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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愁深诉(1 / 4)

黄沙遍地,秋毫梭梭,举头西望浮云,浮云如龙如蛟,

霍霍刀剑,软甲银盔,万里倚天长剑,长剑破鞘待吟,

危楼尤在,花阁暗香,旧时风雨,今掀浪,流水往事,弄是非,

月明星稀,西风萧瑟,冷月高挂枝梢,高阔的夜空中星斗披挂,天亮,地黑,仿佛是那寒气将光阻隔了似的,

看那夜幕中,北斗七星,忽明忽暗,似有乾坤逆转的趋向,帝星与将星滔晦不明,似要和二为一,可为何暗淡无光,

万物生相,此刻这天象,又说明了什么,天意到底为何,

这浩瀚天幕留给世人多少悬想,

在这样的夜幕下,火光通天的军营重地,一抹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逡俊,天太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可他周身所散发出來的孤傲与悲哀,连风都被感染得呼呼作响,似在悲泣,在哀绝……

议事帐内云萧与上官盛越正在商议回京路上的种种险要,布兵图上,圈圈点点,守城门前军旗驻定,谈论到关键时刻,声音也为之提高了不少,

那男子愈听眉睫皱的愈深,月光照耀在他冷酷的容颜上,只见原本就冷冽的脸孔竟然有些狡诈,风吹拂着他黑色的外衬,外衬随着风的摆动左右摇晃,看他脸上好似带着浓浓的不甘与些微的恨意,

帐内谈论正激烈,而他却在这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行去,在夜幕的掩盖下那抹孤傲与哀绝仍是未曾减少丝毫,

另一处军帐内,柳染手握梅笔,书案上纱绢平铺,微耀的红烛,燃得只剩半截,秋风透过漏纱,倾覆在帐内,吹得那半截红烛东倒西歪,

笔尖与纱绢咫尺的距离,她抿着唇,面似犹豫,不知该怎么入笔,那似乎是一种抉择,抉择入笔的轻重,轻与重都是她掌心之力,可又似不在她能控制的范围,

就在她入笔之时,脑海里空空如洗,只随笔尖窜动,顷刻间,白如雪的纱绢中,墨汁侵袭,秀丽绢气的笔风带着少见的坚毅,

“从心而论,”这四个字就这么显现在了纱绢之上,而她似乎很满意,盈然一笑,秋眸泛柔,

放下笔,双手托起纱绢,眼眸深处,好似回想起什么,坚毅的的神色,铁了心,

突然,一阵强风打來,吹得帐纱摇曳动荡,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冷意侵袭,透过单薄的罩衬,沁入内心最深处,

秋夜甚凉,凉入心扉,不禁触动她极力淡然的往事,唇角勾勒弧度,眉眼清魅,不一样的风韵,不一样的气度,千宠万爱集于一生的温室娇花,就算被保护的再好,在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悲喜后,必然会成长,

突如其來的暖意沁进,惹得柳染一阵毛骨悚然,暖中带着阴森的气息,空气里魅色浮动,诡异得让人怯怕,她仿佛感觉到什么异动,豁然抬起秋眸:“子谦,”一声惊呼,纱绢落地,,银白的绢,薄如蚕翼,被风吹拂到徐子谦身前,他用手勾起住纱绢一角,使得它不至于掉落到地,

不经意的睨了一眼白绢上的字,不知为何,脸上布满嘲弄,也不吱声,捏着纱绢的手有些颤抖,他在纱绢与柳染之间來回流转,

这样的子谦是柳染从未见过的,就算是那日他一句话也沒多说,转身就走,也未曾出现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他,令她措所不及,

“你怎么來了,”他是什么时候來的,又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站的她身前,诸多疑问,柳染不知该怎么问,冷气顺着咽喉吸入股子里,那冷冽是从内心最深处散发出來的,

她直视着眸光來回流转纱娟与自己之间的徐子谦,见他目光忽而飘闪,忽而嘲弄,一双锐利的酷眸里,好似装了太多不为她知的东西,太沉重,太悲哀,她不愿见,更甚至不愿直视他的瞳,呼唤道:“子谦,”

徐子谦恍若未闻,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那被他勾在指间的纱绢,纱绢上未干的墨汁韵染了整块绢布,静谧的诡异,流荡在空气里,久久,久久,

当他豁然抬起头之时,柳染竟不知为何狼狈的向后退了几步,而他却步步逼近,“子谦,子谦……”柳染,一声声的唤他,他却恍如未闻,

退无可退,被逼到窗沿的角落,银勾因被震动而不断的摇曳,柳染慌了,怕了,“你要干什么,”她强忍着恐惧和全身止不住的抖擞,伸手企图将他阻隔在一臂之外,

徐子谦邪谑魅笑,包涵着悲哀,包涵着痛苦,感染了幕色,感染了周身的气流,仿佛世间最哀的事,就发生在他身上,

“我要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干什么……”双眼迷茫,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哈,哈,哈……”突如其來的一阵狂笑,久久不能停止,好不容易狂笑过去了,他抬起锐眸,眸里布满血死,难以形容的狡诈,充斥着着他原本有型有款的冷酷容颜,使得他看上去就像那索命的阎王,

“从心而论,真的行吗,”他眼巴巴的啾着柳染,要答案,“能吗,”

“能的,”柳染本能的回答她:“只要一切随心,对与错,是与非,那些都不重要,”

“真的,”徐子谦好似还在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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