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失神,待还神,
听这两个字,刘景笑的更猖狂,更肆无忌惮,与他本身邪魅的气息完全融合,若愁若苦,血丝充斥着眸色:“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就算不经意的回眸一撇,若是你肯认真的看我一眼,今日又何顾如此……”
此刻的刘景就似当年的刘瑶,一样的偏执,一样的骄傲,一样的盛气凌人,
“十八岁,一剑一萧,让人闻声丧胆,站在这个万人仰视的殿堂之上,绝代风华,一笑论今生,”他眼里恍惚痴迷,“站在偏殿,透过珠帘一切举止尽落眼中,那样的风采令我甚至有些怯怕,可是也让我迷上了那个背影,可他的眼中早有别人,我几次出现在他眼前,他竟连一眼也吝啬给我,连一眼都不肯……”说着说着他脸色骤然一沉,似苦非苦,朦胧的日光透过重重铠甲,斜照在他脸上身上,狂热的久久不散,
“你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杀了刘瑞,”云萧挑眉一声问,
甩了甩衣袖,刘景似乎有些得意:“是啊,刚才那一刹那,你的眸中可是只有我一人的身影,为了这一眼我不惜一切,”
柳染心跳急速加快,脑中一片混沌,“疯子,疯子……疯子……”唇角來回念叨着,
这就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邪气霸道的刘景,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亲哥哥也不放,
柳染只感受到他的恐怖与狂妄,更紧的抓着云萧的手腕,指甲渗入他肉里,疯子,疯子,刘景刘瑶他们两兄妹全是疯子,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毁了自己,谗害血亲,
癫狂而诡异的笑容,狂妄恐怖的言论,风在空间里沉浮,游荡;气流里血腥味愈來愈浓重,不知道刘景下一步想干什么,他的每一个动作在云萧眼里都是荒谬的,
“吱,”的一声,大殿的门被一阵强风掩盖,巨响声震耳欲聋,随着这一声巨响,光,银色的光,如流水一般;人,蛊惑的人,如鬼魅一般……
刘景的身行急速朝云萧心口移动,散发着银色光芒的匕首在他手中挥洒自如,
云萧一把推开柳染,举剑相抵,长剑青光泛泛,发出如龙如蛟般的嘶吼,
疾风竞走,心惊胆战,看得柳染一楞一楞,
剑与匕首即将抵触的当口,握着匕首的那个人向右一弯手背,匕首玄机般的转了方向,刺向柳染心口,
突如其來的逆转,使得云萧措所不及,柳染以为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不禁毕上眼,沉受即将抵触的尖锐,风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就好似那一个午后,在云王府的后花园中,十五岁的云萧在她儿边喃喃细问,问着她是否愿意永远与他在一起,那一目直抵她内心最深处,直到地老天荒,情在不醒,
巨响滑过,不是剑与匕首之间的交割,而是战甲被撕裂的响声,明显的一记闷哼,出自刘景之口,
柳染睁开眼眸,见到的便是倒在自己脚边眉眼唇畔皆带着诡异戏谑的刘景,长剑贯穿心口,他缓缓的闭上眼帘,带着甘心,带着平静,亦带着莫名其妙的戏谑,
而刘景手中的匕首,贯穿了云萧的另外一只手臂,血顿时汹涌而出,弥漫在原本就充斥着浓浓血腥的气流里,这大殿内染上的不止是刘景一个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