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般,要说多了什么或是少了什么,也只是那看不清,数不尽的尘埃,
瞟到案几上,一把玉萧,一把古琴,斜并而躺,吸引住了柳染的心神,令她久久不能回神,
绝世古琴,得琴者若为男子,必定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女子得琴,定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是九天凤凰之尊……耳边回荡着当日礼部尚书的一席话,
这琴是他送她的定情之物,就不知当年他寻琴之时是否曾想到这些,
云萧见她盯着案几不肯回神,追着她的眸光看去,“在想什么,”
“我在想当年你送我缘瑟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寻它是为了向你提亲,借着它琴瑟合鸣之意,寓意我俩一生琴瑟合鸣,恩爱白头,”云萧恍惚回忆,脑海中是当年向一位隐居高人求取缘瑟的经过,
他在山涧茅屋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终感动那位老夫人将琴让与他,这段过往他从未跟谁提起过,
此刻,再回想,酸甜苦辣别有一番风味,
斜窗大开,日凉风暖,落英飘飘洒洒,将整个王府映照在一片花海之中,后花园内的那架秋千随风漂浮,荡漾,
任飘洒的落英将它遮盖,任彩蝶双双停驻在它身上……
第二日一早,云萧登基为帝柳染为后,封长子云诺允为当朝太子,改朝换代,年号“惜华”,
以帝王之礼厚葬刘瑞,更独排众意风葬刘景,
天子殿上,那一对堪称清风绝世的帝后,自古以來从未有过,
一个深中巨毒,一个即将临盆,
试问,有哪对开国帝后是如此踏上九重宫阙的最高位,接受万人匍匐叩拜,
与云萧一同接受文武百官三跪九叩的柳染,全身上下,佩带着象征后位至高无上荣宠的明月朝仪,俨然就是当年柳太后再世,
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大典初定,皇后阵痛欲产子,
历代帝后居住的乾坤殿内,一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冲破云霄,不知安定了多少人的心神,
“恭喜郡主,不……是恭喜皇后喜得公主,母女平安,”如巧兴奋至及,
柳染虚弱一笑,看着一室的宫女,太医,无力言语,这孩子说出來就出來,连个稳婆都來不急请,还好沒事,
她勾勾手指示意如巧将孩子放入她臂弯,如巧将孩子缓缓的放入她身侧,正欲低头看个仔细:“太医,太医,快……”云强的呼唤声,吸走了她全部的心神,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云强如此急切害怕的呼传太医,难道是……
只见如巧奔向门口,片刻便回,焦急如焚:“皇上又吐血了,”
柳染悚然一惊,翻身坐起,顾不得刚生产完,套上鞋子,拔腿就往门外跑,虚弱的身子怎容得她这般折腾,未到云萧房门外险些栽倒,还好如巧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远远的,就见全班太医站在门外讨论着什么,柳染哪还顾得了他们,太医们向她行礼,她视而不见,停下了急速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云萧床塌前,他平静的躺在那里,眸中似乎有些焦急,
一席龙袍,衬托得他雍容华贵,若不是脸上显现憔悴沧桑,那风姿,那仪态,定是古往今來独一无二,
他抬眼见她走近,豁然支起身子:“你怎么來了,生了吗,”手足失措,慌张不言而欲,可惜力不从心,伸到半空中的手,最终垂了下去,无奈一笑,那悠远长叹,仿佛经历了千年,万年,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柳染闻言泣不成声,一把栽倒在他怀里,“我们……我们……为诺允添了个妹妹……”
他淡淡的微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柔柔的为她拂去满脸泪珠:“我们的小公主一定是个小美人,将來长大了定如你一般绝世倾城,她会在我怀里撒娇,一声声的唤着我,父皇……父皇……而我为她架秋千,为她拈风筝,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你是我今生的唯一,來生的永恒,就算是我最爱的儿女亦取代不了,”
柳染抽泣得更厉害,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知道云萧在向往,向往着他们的一双儿女,一点点的成长,向往着悠然江湖的宁静的生活,
他为她,纵是卷入宫阙庙堂亦无怨,而她就算是倾尽一生都偿还不了,
“怎么尽是哭泣,流泪,”他吃力的吻着她的额头:“我们应该笑着,笑着迎接我们的小公主,”
柳染再也忍不住了,将整个身躯埋在他胸怀,放声大哭,那潇洒无拘的身影,那飘然俊逸的风姿,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啊染……啊染……啊染……”储满温柔的呢喃,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低柔,
柳染听着心都要碎了,
“我们的女儿漂亮吗,”云萧忽儿一本正经的问道,
柳染捂着唇,尽量止住哭声:“我还……未曾看过她…….”
欲传唤如巧将刚出生的女儿抱來,沒想到转过身,便见如巧怀抱着刚出生的女儿靠在门口,早已泣不成声,而云强则一手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