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素衣女子落地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军士好似时间定格了一般。直勾勾的呆立在哪里。就连一侧的伤兵好似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一眼不眨的看着那位从天而降。然如仙女般的女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些平头大兵们。因为这位素衣女子实在是太美了。嫩白的肌肤水润光泽。明亮的大眼睛清纯可人。窈窕的身段傲视方物。说她是天上的神女下凡。瑶池的仙子转世都不为过。只看得那些军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口水横流。
可与那些军士两眼放光。几乎都要瞪出來军士不同。岭吉侯廖泽却淡定许多。见那女子朝自己徐徐下拜。也只不过略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原样。淡淡的说道:
“來了就好。起來吧。”
“小女子遵命。”紫兰轻声答道。便起身。看了一眼廖泽。然后轻柔的说道:“这深更半夜的。不知侯爷如此急招小女子。是为何事。”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这个人你时候认识。”廖泽沒有跟紫兰绕弯子。直接指着地上吴明的尸首。对着紫兰说道。
紫兰顺着廖泽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在自己背后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紫兰仔细的看了看。眼神中突然透出一丝不舍和惋惜。可是转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一副淡然的神情。对着廖泽说道:
“这么晚了。莫非侯爷就是找小女子认这尸首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说完。紫兰便将手背到背后。脸色变得十分不悦。
不过廖泽好像早就料到紫兰的反应一样。不但沒有劝慰。反而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淡绿色的翡翠令牌來。对着紫兰继续说道:
“这是本侯适才在犬子尸首中找寻到的。素问‘华清阁’圣女见多识广。敢问这翡翠令牌到底是何物。”
紫兰听廖泽这么一说。便转过身去。看到那块翡翠令牌的那一刻。紫兰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慌乱。可眨眼间便被一脸的镇定所掩盖下去。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变化。依然沒有逃过廖泽的双眼。只不过廖泽就当沒看见。依然故我的举着牌子。让紫兰进行辨认。
此时紫兰的心里已经知道廖泽心里想什么。也清楚这个老家伙开始怀疑起自己了。如果自己说着牌子不认识。这老家伙势必会在这里跟自己摊牌。到时候凭借人多势众和其深不可测的武功。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紫兰脑袋一转。伸手接过那翡翠令牌。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几下。突然大惊失色。冲着廖泽叫道:
“侯爷。如果小女子沒认错的话。这牌子……这牌子是‘秘影营’之物。”说完。紫兰停顿了下。然后对着廖泽一脸正色的低声说道:
“侯府有朝廷的人。”
紫兰这么一说。廖泽的脸上微微一变。两只眯着的眼睛稍稍睁了几下。倒不是廖泽听到朝廷这个词而心虚胆寒。而是沒有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素衣女子心智如此深沉。但转瞬之间。廖泽便恢复常态。稍显惊奇的问道:
“哦。此话怎讲。”
“这是当今皇帝早年亲手组建的机密组织‘秘影营’的令牌。这‘秘影营’曾助当今圣上夺取皇位。因此在圣上登基后。更加倚重‘秘影营’。网罗各色高手加入其中。并特用上好翡翠料。雕制这令牌配发起营中成员。作为身份的象征。
我们‘华清阁’就是被这‘秘影营’所害。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因此对这令牌小女子就是把他烧成灰。也会认得。”紫兰说道最后。那是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所谓的“秘影营”扒了皮。抽了筋。吃了肉。喝了血的。
但是廖泽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紫兰的一举一动。并沒有插半句话。待到紫兰把话说完。才指着吴明的尸首淡淡的说道:
“这吴明就是朝廷的人。本侯早已知晓。只不过碍于朝廷的面子。本侯至今沒有动过他。只不过把他放到身边加以约束。怎曾想今日却死于非命。真希望哪位‘秘影营’的高人能尽早迷途知返。否则的话。她的下场会比这吴明更惨。”
廖泽说完。双目突然圆睁。苍白的国字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跳动了几下。两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对面的紫兰。使得紫兰不由得身子一颤。赶紧低下头去奉承道:
“侯爷说的是。小女子定会侯爷重望。助侯爷完成大业。”
廖泽斜眼看了看低头行礼的紫兰。稳了稳心神。便重新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和缓的说道:
“自从知道这‘秘影营’的人。潜到侯府。本侯便密令我家云儿前去追查。并特赐给他侯府金牌。让他可以调动除岭南大营的军队外的各处人马。怎想。这事情刚有点儿眉目。我儿就死于非命。”说着。廖泽低下头。用袖子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
紫兰赶紧上前劝慰道:“侯爷节哀。小侯爷也是为替父分忧。小女子不才定会把那陆晋捉來。好替小侯爷报仇雪恨。”
廖泽沒等紫兰说完。便摆了摆手。然后继续说道:“我儿死也算魏国尽忠。为父尽孝了。只可惜那金牌却被陆晋夺取。那可是高皇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