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泽见素衣女子这么说。脸色突然一变。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素衣女子的衣领。用几近疯狂的吼声喊道:
“你把他藏到那了。”
“这就要看侯爷的诚意了。”廖泽虽然异常暴怒。甚至额头上的青筋都噗噗的跳动起來。如果换做常人。见到廖泽那般几近吃人的样子。必定会吓得肝胆剧烈。不过那素衣女子却是气定神闲。一丝慌乱的样子都沒有。依然柔声细语的回答着。
“你……”廖泽听了素衣女子的话。眼睛顿时圆睁。杀意十足的眼神加上充满血丝的眼眶。显得恐怖异常。死死的盯着面前素衣女子。恶狠狠的说道:
“你就不怕本侯杀了你。”
“如果侯爷想杀小女子。刚才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说着。素衣女子用力的挣脱了廖泽的手。然后颤巍巍的站定。接着看了下左侧肩膀上的那把宝剑。然后咬了咬牙。闭上眼睛。用右手一运力。朝着左侧肩膀怦然拍去。只听“噗~~”的一声。那把宝剑带着一股鲜红而又浓烈的血液。从素衣女子的背后飞了出去。
而素衣女子在宝剑飞出的那一刻。身子向前一倾。幸亏前面的断墙将其挡住。沒有摔倒在地。但是她的脸上却已是惨白无色。冷汗淋漓。这时。素衣女子扶着断墙吃力的站了起來。冲着面色阴沉的廖泽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小女子确实佩服侯爷的计谋。在场如此众多的高手。不费一兵一卒就这么轻易的被侯爷您给玩弄对于鼓掌之间。弄得是伤得伤。费得费。真不知道这些高手背后的主子们知道这个情况会是什么反应。”
“哼。”廖泽眼睁睁的看着素衣女子自行拔剑。明知这对其身子损伤极大。但心中却沒有半丝的怜悯。甚至还有一点庆幸。所以素衣女子话音刚落。廖泽便“哼”了一声。说道:“本侯也想知道。如果当今圣上看到你这个样。是会失望呢。还是会对你赞许有加呢。”
“这个小女子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女子却知道。侯爷你费尽心机。设了这么打一个圈套。似乎是把你想要的人全部网罗进來。可是那个最重要的陆晋却好像不在其中。侯爷是不是有些失望呀。”
“你……”廖泽再次被素衣女子的话给噎住。只能举着手。颤巍巍的指着素衣女子。眼睛中除了能看到个“杀”字外。看不出其他可以形容出來的词句。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廖泽才平复下自己的心神。脸上重新恢复到一副毫不关己的样子。却用着一种老人家独有的悲凉语气淡淡的说道:
“那陆晋是杀我云儿的仇人。本侯找寻他。就是要亲手手刃了这个恶贼。为我儿报仇。”
“侯爷和旁人说这些或许会有人信。不过和小女说这些……呵呵”素衣女子欲言又止。轻声的笑了笑。然后据需说道:“那陆晋是何等的重要。想必侯爷应该比小女子更清楚吧。”
就这样。廖泽和那素衣女子。一个自认为找到幕后主使。步步紧逼。另一个却将计就计。有意拖延。双方你來我往进行着毫无结果的讨价还价。使得偌大的废墟之上。好似就他们两个人存在一样。这也沒办法。谁让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多有隐晦。不知内情的人听起來无不云山雾绕。在场的人是这样。在不远处躲在黑暗里的陆晋也是一样。只不过他想得东西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怎么说來说去。总是在老子身上打转转。老子只知道自己现在被扣了一顶杀死廖云的够屎盆子。如果就这样。那个廖云拼死拼活的找老子。也算正常。可从他们两人的对话中。能看出老子对于廖泽可不是仅有杀子之仇这么简单。好像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不但是廖泽想要的。连那个素衣女子也想要。甚至“索命追魂”也想要。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真是老子拿的那块金牌所致。想到这里。陆晋把从怀里取出两块金牌。一手放着从“晓意山庄”蒋辰手里夺來的山庄令牌。一块是从廖云夺过來的金牌。两样对比之下。陆晋总觉得廖云的那块除了有个牌子的模子。
剩下的只能说是一块周边打磨得很光亮的金块儿。毫无特点。根本沒有蒋辰的那块又是动物。又是花的金牌做工精细。就算在市场买的话。蒋辰的那块也比廖云的贵得多得多。就这么一块普通的都出奇的牌子能有什么重要意义。引得这么多人都想要他呢。
不但是这块金牌。还有关于自己的一些事。不但廖泽和那素衣女子提了一下。之前的吴明。索无情也说过类似的话。什么陆氏家族。什么二十年前。什么当今先帝。什么当今圣上的。串起來跟一部大周历史差不多了。难道自己不仅仅是一个落魄的孤儿。而是身后有着鲜为人知庞大家族的贵族子弟。怎么可能。说老子何等的重要。可是老子就是个穷的就差当裤衩的穷小子。何來重要的可言。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黑暗的角落里。陆晋蹲在那里不住的想着。那边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废墟内。廖泽和素衣女子也正激烈的讨价还价着:
“从前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咱们依然如此。只要你把那个陆晋交出來。本侯向你保证。以往的事既往不咎。并且会准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