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來,是师父一直缠着你要收你做徒弟,”
上邪气急败坏地叹口气,施翦却很是开心,原來上邪是这样勇敢的,
“这事发生在多久以前,”
“一个月前,”一个月前,那是翦儿正在沉风寨里逍遥,
“那上邪的师父呢,”
“仙逝已久,”说到这儿,上邪眸子一暗,施翦上前拍拍上邪的后背,嘴里嘟囔着“别伤心,别伤心,”
“你,过得好不好,”施翦怜惜地望着上邪,即使上邪这会儿看起來再怎么正常,施翦也认为他瘦,这就是女人家的爱心泛滥,当初跟见着林音是一样的,
上邪受不了施翦这副神情,别过头去,“虽然清贫,但还算有所得,毕竟跟着师父学了很多,”
施翦放心了,“是么,这很好,”
“问了我这么多,怎么不说说你,”
施翦望天,抿嘴微笑复而感慨般吐口气,坐到砖瓦之上,随意躺下,“你想知道什么,”
上邪也随之坐下,学者施翦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然后淡淡开口:“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唉,还是不可避免地要谈论到曾经,施翦尽量克制着自己,然后回道:“那时候我已分不清世事,师父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便傻傻地随他走了,于是也就忘了告别,”
上邪听着这个不像答案的答案,挑眉深思,“虽然这个老头有点奇怪有点烦,但是还算有本事,你倒是跟对了师父,”
施翦每逢提到自己的师父心中都是满满的,笑意溢出唇角,“师父当真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今天的宴会倒是苦了他了,他并不喜欢这些,要不是为了替我如今的身份作遮掩,必不会在此逗留,”
“看來那老头子待你不错,”
“嗯啊,师父从小就待我如亲人一般抚养,该说的该做的他一样不落,而且甚至还做的更好,他费了心思,付出了关怀,即便我嘴上再有怨言,心内也是真心敬爱着师父的,”
施翦突然想到一事,于是猛地偏首望向上邪,上邪瞪她一眼,“干嘛这副表情,凶神恶煞的,”
施翦坐起身來,咬咬唇,一副苦恼的样子,还偷偷望了眼上邪,“上邪,你,來这儿是有目的的罢,”
上邪眸光一现,“从何说起,”
施翦蹙起小眉,“做什么那么高深莫测,翦儿说的是你來大擂台的事儿,还有,还有……还有你那晚擅闯舒巧……的事情,”施翦说的含糊又跳跃,幸而上邪听得懂,不过,当事人是他,又如何能听不懂,
“擂台这一事是舒巧请我來帮她的,只是如此,而那晚,不过是为了商讨今日的事情罢了,谁知道就让你给这么闯进來了,”上邪意味深长地笑笑,
“这么说,上邪沒有喜欢舒姐姐,”施翦小脸诚恳,
上邪白她一眼,“当然了,我会看上这么个诡计多端的女子,”
施翦不高兴了,“舒姐姐哪有诡计多端,她不过是为求自保而已,又沒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不许上邪你这么说舒姐姐,舒姐姐对翦儿很好,翦儿感觉地出,”
“对你好还会这样利用,”上邪不齿,
施翦脸一正,“你错了,这件整件事除了你的出现外我全都知晓,就算有什么算计舒姐姐也早已明说暗示过了,何况,翦儿看人如果看得清,那么便不会错,”
上邪定看着施翦,“那么,我,你看得清么,”
施翦笑笑,“我以为我看得清,至少当初看得清,但是,现在,我愈发捉摸不透了……”
上邪听了无谓摇头,毫不介意,“那么你不介意舒巧沒把我这个‘意外’提前告知于你,”
“舒姐姐自有她的考量,不过是为求万无一失罢了,”施翦亦是不作他想,她很清楚,舒巧的存在并不是她的威胁,就因为这点,她就可以不去计较这么多,
“施翦,你是真大度还是假慈悲,”上邪凑近了看,直望向施翦眼底,很可惜,他要失望了,施翦的眼睛里永远是最纯净无暇的,
施翦任上邪看,接着漫天星光月辉,她看着上邪眼里的自己,那张陌生的脸,果然还是不习惯的,要趁早换下來才好,
“话说,你跟出來到底是要干嘛,”上邪觉得无趣,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朴实简单的夜空上,
施翦低笑,“你是溜不掉的,师父不会允许,”
“这么说,你是受命來看着我的,”
“不,因为我也不会让你走的,所以翦儿这么做是心甘情愿,”施翦微笑地看着一脸惬意的上邪,
“为何,”
“因为我知道,至勇之人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而师父选了你,便是你被他老人家所肯定,而且,我也很期待上邪你会在师父那里学到什么,呵呵,”
施翦最后的一声笑好像别有意味,上邪挑眉,“你的话还沒说完罢,”
施翦回了个你好聪明的眼神赞许,“沒错,翦儿更加期待的是上邪你做翦儿的师弟会如何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