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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月色冷清秋(一)(1 / 2)

施翦也不转身。尚毓也不放剑。两人就似乎这么僵持着。

良久。施翦感到了一丝凉意。这才惊醒一般沙哑出声。“你是如何找到公主的。”

施翦可以唤西施是公主。因为公主可以有很多个。然而她从來不会唤西施是绵暖。因为她知道。绵暖只有一个。而那个人便是自己。

尚毓冷笑。“怎么。这与你有关。”

“与我有沒关却与你无关。”施翦依旧淡淡。尚毓却抿紧了双唇。

“你也想快些回到你的公主身旁。所以还是快点回答我吧。”施翦有些不耐。这样压抑的气氛会让自己透不过气來。她要尽快离开。

“哦。他沒告诉你。”尚毓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这样莫名的讽刺听在施翦耳中自然与沒听无异。

只是尚毓一人以为发泄了心中的怨闷。怨闷。不。我怎么可能会怨闷什么。尚毓摇摇头。甩开这同样莫名的想法。

“他是谁。”施翦挑眉。有谁是该知道详情却沒告诉自己的。

“自然是子禽了。”尚毓勾唇冷笑。想看看施翦被人瞒住后的面色会如何。

“文种。”施翦凝神。她确实沒想到会是文种为这事推波助澜。

“他做了什么。”

“自然是他得了情报说公主在苎萝村里的。”

施翦心中大惊。竟然查的这么仔细。可是施夷光她明明不是绵暖。却为何要承认这个身份。她的爹娘呢。难道就任凭施夷光胡作非为了。

哦。对了。施夷光的爹娘也是贪财望贵的人。只怕是得知施夷光该是“公主”。会连忙占着这个名分不撒手。好让自己以“公主养父母”的名义享清福罢。

“他凭的什么认定施夷光就是公主。”施翦沉声道。

尚毓哈哈一笑。似乎在讥讽施翦的愚昧无知。“她与瑜夫人的外貌有五成相似便够成事实。”

“瑜夫人也承认了。”

“若是不认。你认为暖儿如今是什么身份。”尚毓哼哼。

施翦无力地闭上眼睛。这一切难道就从來沒有人怀疑么。

“那迎罗怎么办。”施翦轻声问。却让尚毓面上一滞。竟不知如何回答。

施翦以为尚毓沉默是默认了自己的多情与无情。“你究竟把迎罗放在了什么位置。。”施翦吼道。

自己当初坚决地退出就是因为她看见了迎罗与尚毓的相亲相爱。而现如今。尚毓方才怀里抱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物是人非。这怎么让施翦不愤恨。不埋怨。

“迎罗姐姐也许出身并不高贵。但她是真心爱你。你凭什么辜负她。。”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被人抛弃被人辜负。

“范蠡。你如此善变。真的是让我不得不鄙视你。”施翦愤怒。一个回头。却忘记了肩上的利刃。划得一下。剑锋透过施翦面上的黑布横过了颈间。血珠顿时溢出。施翦嘶得捂住了伤口。尚毓见状立刻移开手中的剑。所幸他本來就沒用力度。否则施翦命已休矣。

但是。那块黑布却轻飘飘地落下。尚毓看到施翦的样子。猛地一下。顿住了。有什么记忆冲破重围來到眼前。一一重温。“原來。是你……”

“你是文种身边的蕖儿。”尚毓咬牙。面色不郁。不难联想到宫里那晚……

“是又如何。”施翦可笑地望了一眼尚毓。“这与你无关罢。还请范大夫不要深究。”

施翦定定地看着尚毓。心绪有些乱。“你辜负了迎罗却碰上了施夷光。或许。这会成为上天对你的报复。哈哈。”

施翦不做留恋地离去。颈间的血迹顺着指缝滴落在枯黄的落叶里。仿佛得到了生机一般。慢慢晕开了嫩绿。只是。这样悄悄的。谁也不知道。成为了一个天知地知的秘密。

范蠡。施夷光不是什么好女人。或许我该感谢她痴心与你。而你亦对她有意。唯有此。往后当她肆无忌惮地伤害你的时候。这才会让我解恨。

尚毓站在原地。独立孤寂。忍着沒去看施翦绝情离去的背影。将施翦的血抹干净后。这才慢悠地往回走去。

“你当初说爱的人是我啊。如今却依在别人怀里。”连弓亦是怒不可遏。平日里老实憨厚的劲儿使他说不出重话。

西施有些措手不及。一咬牙。佯装雀跃道:“连大哥。你怎么來了。”

连弓痛苦地闭上眼睛。呢喃道:“莫非你就是这样随意践踏我的感情。”

西施面色一僵。干笑道:“连大哥你说什么呢。夷光听不懂。”

“我本以为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怎料……翦儿当初就曾提醒过我。如果不是我一根筋通到底。沒有听她的劝告。或许也不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西施面色一沉。“施翦。她跟你说过什么。。”

连弓看见施夷光骤然变换的神情。不由得嗤笑。“翦儿曾撞见你与李家二公子一起。有所接触……可是我竟然天真地以为那是他在对你死缠烂打。”连弓好不容易斟酌了用词。仅是含蓄地表达了施翦当初所用的“亲密”的措辞。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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