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吃过晚饭后就洗澡上了床。长风让她不要锁门。她当然不敢锁门。打开了床头的灯。床头灯昏黄的映出一片柔和的气氛。夜风半倚在床头。看着这房里的一切。她将被子拉至脖子下。空调发出呜呜的声响。更加让她难受。她索性坐了起來。拉开了床头的抽屉。将里面的盒子拿了出來。打开來看。盒子里都是夜风积攒的钱。 夜风摸着这些崭新的钞票。自从和长风有了关系。她就在心里萌发离开的念头。所以这四年來。无论谁给的钱。她都收起來。不该用的她绝对不会用。细细地点过了一番。也有两万多块了。她满意地将盒子重新盖上。仍旧塞回了抽屉里。将一些杂物放到了盒子上。关好了抽屉。她依旧靠着。 今年的年过的比较晚。正月初一都要二月七号了。情人节的那天是正月初八。过了情人节。到长风结婚的日子就只有三四天了。他结好婚。她学校也开学了。眼不见新旧不烦了吧。夜风想想就难受。命运真不公平。为什么要在她的人生里添上这样乌七八糟的一笔。 房门打开了。江嫚推开了门。她搂着棉袍端了杯牛奶走了进來。“夜风。还沒有睡啊。” “嗯”夜风点了点头。 “是不是在学校睡习惯了。回來适应不了了。”江嫚将牛奶递给夜风。“喝杯牛奶吧。睡觉容易一些。” 夜风接过。“妈妈。你还在等啊。”说着。她就着杯子喝着。牛奶已经温过了。喝着暖暖的。连带心上也暖和起來。 “习惯了。总要等到他回來才能睡得着。要不然我这睡下了。他回來把我吵醒了。我又难受。” 夜风将杯子递给了江嫚。江嫚接过杯子。摸了摸夜风的脸。“早点睡吧。明天早些起來。妈妈去巡视商场。你也去转转。买些衣服。”她微微笑了一下。掩着心里的孤寂。看着夜风。却在夜风的脖颈间瞥到一抹金黄。她忍不住细细看了看。手自夜风的脸上放到了她的肩上。她假装抚开了她垂在胸口的头发。“你回來了能陪陪妈妈真好。”她看见了夜风脖颈间垂在毛衣外面的项链。同心锁。她心头一惊。但很快掩住。微微笑了笑。“早点睡吧。我下去了。”说完。江嫚退出了门口。看着夜风关了灯。她才拉上了门。 夜风听着她下楼的脚步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长风已经睡在她旁边了。温和的身子透出某种男士沐浴液的芬香。是夜风最熟悉的味道。他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让她闻到。夜风嗅着他的味道。暗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轻轻地动了动身体。他的手臂将她牢牢的箍在身边。夜风只好偎进了他的怀里。他大概是看她已经睡着了。他才沒有吵醒她吧。 不是夫妻却似夫妻。这样公然同床共枕。他真是胆大。只是。丽姿进门后……她忍不住打了个寒站。下意识的搂住了长风。到时候她会不会被丽姿指着唾骂。她想像着自己走在前面。背后有人指指点点。她倚着长风闭上了眼。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天上午。江嫚醒來一看都快九点了。她连忙推推魏公培。自己起床后。洗涑了一番。便打开了房门。到厨房间里看看。张妈见她进來点头向她问好。 厨房里飘着香味。张妈早已做好了早点。炉上还用小火煨着粥。她满意地看着锅中的粥。夜风喜欢早上喝粥。张妈倒不曾遗忘。于是。她离开厨房。打算上楼去叫夜风起床。脚步才跨上楼梯的阶梯。张妈的大嗓门已经在她身后嚷开了。“夫人。您上楼啊。是去叫夜风吗。”她的声音突兀地响彻整个房子。江嫚一愣。她回头看着手中还拿着抹布的张妈。“是啊。怎么了。” “我是说。夫人。小姐难得回來。你就让她多睡会。反正她出來也沒事干。再说。少爷昨晚很晚才回來的。您上去把他吵醒了。他会不高兴的。”张妈在厨房间的门口说着。她料定只要提到长风不高兴。江嫚大概不会再上去了。她朝楼上望了一眼。 底下的房门也打开了。“是啊。小嫚。让夜风睡吧。年轻人都是喜欢睡懒觉的。”魏公培从房里走出來。也闲闲的插上了一句。 江嫚只好放下自己的脚。再上去。好像她也说不过去。她笑了笑。看向了魏公培。“夜风昨夜答应我一起去商场的。” 魏公培将手搭上了江嫚的肩。“下午去也行啊。你呀。孩子难得在家。就不要去叫醒她。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好了。”魏公培搂着江嫚的肩说道。 正说着。楼梯上传來咚咚的脚步声。江嫚回头望去。就看见魏长风冷着脸。一边穿衣一边下來。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便径自去了底楼的洗涑间。门砰的很大声的关上了。 江嫚无奈地看了眼魏公培。不说也知道是吵到了他。她心里有些怨张妈。如果不是她那么大的嗓门。也不至于如此。她本意就是悄悄地去叫夜风的。 魏公培了然地拍了拍江嫚。算是安慰她。推着她往餐桌走去。 夜风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她看到长风铁青的脸开门出去。她知道她妈又惹到他了。 张妈的大嗓门惊醒了她俩。长风立即利落地起身穿衣出门。一气呵成。夜风捂住了脸。张妈是在给他们提醒。她是看着长风和夜风长大的。她甚至知道他们的一切秘密。 她和长风的第一次。就是张妈早上上楼收拾房间发现的。她一发现长风的房里沒人立即就进了夜风的房里。她甚至冲进來骂了长风。但最后她还是替他们关上门出去了。 那天。她的落红就是张妈洗掉的。 夜风叹气掀被起來。她穿上衣服。并沒有急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