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吗。你和我爸风流快活的时候。我们就在楼上做着同样的事情。”长风嘴角噙着笑意。把玩着打火机。看向了江嫚。“是我强要的夜风。她连哭都不敢。她比你看的透彻明白。在这个家里要你难受。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你的软肋不就是夜风吗。”他轻轻的说。一边吐着烟。
江嫚闻言倒吸了口冷气。“你根本不爱夜风。你对夜风下手是要报复我。你恨我。”
“是的。”长风直言不讳地承认着他恨她。他看着她的时候。那双隐晦的眼里居然燃烧的旺盛的火星。明亮又闪耀。
“为什么。就因为我嫁给了你爸爸。”她的泪水颗颗滑落。长风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摁息。“就算我不嫁给她。也有别人嫁进來。”
长风冷然地重新从烟盒里重新取了支烟。“除了你。他不会娶任何人。”长风一字一字的说着。娴熟地点燃了烟。“你不是在你丈夫死后才认识的他吧。”
江嫚一愣。皱紧了眉。脸上的泪水还在淌。她看着长风慢慢支起执烟的手。他的眼里竟然夹杂着痛楚和恨意扫向了她。
“你第一次认识魏公培。你才十八岁。家境贫寒的你在餐厅里打工。被人调戏。他帮你解了围。他帮你找了工作。在XX学校里做了代课老师。二十岁你嫁给了同样是教师的江育仁。收了魏公培的一份大礼。在你丈夫的反对下。你还了礼。之后你生了你女儿。和我排名。”魏长风的嘴角微微的绷起。“二十九岁江育仁出了车祸。你如愿以偿地嫁给了魏公培。是这样吗。”他侧目看向江嫚。阴沉的瞳孔里透出了冷意。见江嫚不语。他冷笑继续说到。“你不知道另一个版本。在这里。就在这个家里。我的母亲是那样的孤独.寂寞.绝望。她可以容忍丈夫逢场作戏。却不能容忍她的丈夫爱上了别的女人。在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上了你。在那个时候。他就想要和我母亲离婚。”他顿了一下。促紧了眉头。眼睛眯了起來。“从此以后。冷战就无休止地横隔在了家里。最后他索性就不再回來。直到我母亲生了病。他才重新回到这个家里。我母亲死的时候……”长风一手紧紧握紧了拳头抵在交叠的大腿上。好一会才放松开來。“她死后。对于你会进这个家门。我一点都不奇怪。他怕我为难你。将我送出了国。在外面。我是真的不想再回來的。”长风吸着烟幽幽地说着。将自己沉浸在烟雾里缭绕之中。他的眉眼里都是恨意。
阳光斜斜地越过了书桌。照在了长风轻皱眉头的脸上。他的面目在片刻之中有些狰狞。恍惚间他好像沉浸在往事当中。看着桌上的沙漏。久久沒有开口。
江嫚听着长风的话。眼前浮现出第一次见家门的情景。她微微闭上了眼。任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长风看见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转身就走。原來年少的他。心里背负了对她那么多的恨意。她却还要夜风和他培养感情。她透过泪水弥漫的眼恐惧地看着他。魏长风的的心思居然这样深沉。
时间好像静止一样。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江嫚的哽咽声。烟头不知不觉燃至了长风的指尖。微微烫了他的手。他长呼了口气。伸手抖落了指尖的烟头。对江嫚的泪眼他沒有一丝怜惜。翻转着沙漏。看着蓝色的细碎的沙子一点点漏下。眸光里有什么一晃而过。他继续翻转着沙漏。想了好一会。他咬牙继续开口。“你们那一代人不是最喜欢看《射雕英雄传》吗。”他不理会江嫚的错愕。“包惜弱和完颜洪烈的纠葛你还熟悉吗。完颜洪烈为了得到包惜弱。借用官兵的手杀了杨铁心。”
语毕。是一阵寂静。
他满意地看着江嫚地眼慢慢睁圆。挑高一边的眉脚。他以一种玩味的神色看着柔弱状的江嫚。轻扯了嘴角。他一手继续翻转着沙漏。看着它们疲以奔命。“你有沒有想过。当年江育仁的车祸。会不会和他有关。只有江育仁死了你才能嫁给他。那时的车祸哪有现在这么多。”他叹气。哪有那么多是巧合。他死了妻子。你就死了丈夫。毕竟。以他的能力要一个人消失太简单不过了。”他收回了放在桌上的手。狂肆的笑着。“哈哈哈……我想着你就是现实版的包惜弱。夜夜睡在可能是你杀夫的仇人身边。我就想笑。真是报应啊。”
江嫚听着魏长风的笑声。开始无法克制的发抖。她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她不断地哭着。身子一软。无力的滑下了沙发。颤抖着犹如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朵一样。她匍匐在了地上。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了漫天遍地的红色。她将冰冷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蜷曲的黑发散落在她的额前。终于崩溃的绝望从她口中漫溢出來。她痛苦的低伏着哭泣。
她想起來江育仁出了车祸后。她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漫天遍地的红色。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后來。她沒了工作。一个人带着夜风生活很辛苦。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是魏公培伸出了援手。他娶她。答应对夜风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培养她出人头地。她决定嫁给他。不为自己。夜风要上学。她想给她更好的生活。只是却是她害了她。早知道。她当年说什么也不会嫁给魏公培啊。
她想起了自己决定嫁给魏公培的时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