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看着张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江倒了些热水。用毛巾润湿了。捂着红肿的眼睛。整整一天。江嫚都沒有见到夜风回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放下手里的毛巾。她忍不住拨了夜风的手机。然而手机里传來的是个悠扬的女声。她的手机关机了。怅然若失的挂上电话。
今天是什么情人节。也许她和别人一块出去玩了。她呆滞地看了看墙上的钟。回想着早上夜风在楼上俯身对她说的话。
。。我是要出去的。
想着这样。江嫚的心稍稍安定下來。她一定和谁一起出去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晚饭只有她和魏公培两人一起用。魏长风和丽姿出去了。他们去过单身前的最后一个情人节了。魏公培看來看江嫚一直低垂的头。放下碗。“小嫚。夜风呢。”
“她出去玩了。”江嫚还是沒有抬头。
“哦。今天出什么事了吗。”魏公培侧过脸低问着。
“沒有。”江嫚连忙一口否决。
“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江嫚也放下碗筷。“沒有。只是有些不舒服。头也昏昏的。”她抚着额角。沒有看魏公培。
“那你早些休息。來。我扶你回房。明天我们上医院检查检查。你最近怎么老是无精打采的。”魏公培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江嫚。往房里走去。
替江嫚小心的盖上了被子。他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了床前。看着背着身躺在床上的江嫚。他总觉的她有很多的心事。于是他拉起她的一只手。仔细地摁着她手中的穴位。
江嫚缩了缩。被魏公培牢牢的握在手中。“不要动。这样你会舒服些。头晕头痛啊捏这虎口最有效果了。我替你捏捏。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啊。”
江嫚听话的闭上了肿胀的眼睛。心中思绪万千。现在和魏公培两个人的时候。她就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育仁的车祸。她想着魏长风说的话。泪水不由地就又淌下來。她一动不动地靠在枕上。“公培。我问你。你这辈子做过昧良心的事吗。”
魏公培听了笑了出声。“怎么想到问这个。”
“你回答我有。还是沒有。”
江嫚的声音低低地从前方传來。魏公培楞了楞。“我魏公培自问不是什么圣贤。可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长风的妈妈。她在世的时候。我沒有关心过她。”魏公培长叹一声。一脸肃静。
江嫚闭着眼睛不再出声。好像睡着了一般。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走着。直到魏公培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江嫚才睁开了眼睛。她一直装睡。可她那里睡得着。她悄悄地起身。下床。开门。做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楼上。夜风的房里依然空空的。夜风还是沒有回來。她扶着房门看着房里的摆设。瞄到了墙上的钟。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夜风到底上哪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沒有回來。她的心里开始慌了。于是她扑到电话旁边。不死心地再次拨着夜风的手机。还是关机。
江嫚颓丧地坐在夜风的床上。再等等。或许她一会就会回來了。她如此安慰着自己。
寒冷的夜里。只坐了一会。她就忍不住全身颤抖。她看着电话机。最后还是微微颤颤地伸了手。
“长风。”她无奈地唤着这个继子。
果然。滑稽的那边是他冰冷的声音。“有事。”
吞咽了一下口水。江嫚看着话筒。一时拿不定主意。
“沒事的话挂了。”对方的声音明显地不难烦。
“别。我就想问问你。夜风在你那儿吗。”江嫚按着自己的心口终于问道。
魏长风闻言忙伸手看表。“夜风不在家。”他看着时间反问着江嫚。
“她从早上出去后到现在都沒有回來。打她手机也一直关机。我找不到她。我以为她会和你们一起出去了。”江嫚的声音开始急了。
“为什么到现在才和我说。”他低吼。片刻后才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让人去找。”魏长风的脸开始阴沉下來。收了电话。他看也不看丽姿。抓起挂着的外套。“丽姿。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他不带丽姿反应过來。撒开脚步就往门外跑。
玻璃门被长风甩的不住晃悠。丽姿的话语就这样被噎在了喉间。她怔怔地看着魏长风急不可待的样子。再看看桌上的玫瑰花。她的唇角开始弯起。大堂里面正播放着孟庭苇的歌曲。歌声甜甜的和她的咖啡成对比。
沒有情人的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