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那么聪明的人物。本來可以有大好前程的。何必多管别人家的闲事。”他阴森森地笑着。仿佛隔着电话线也能一把攫住对方生吞活剥了一样。态度嚣张之极。
天衣有缝急促地挂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嘟嘟嘟嘟”的断线音。
“二位。请吧。”戈兰斯基昂然向外面走。却又突然在厨房门口停步。“喂。你们几个先送沈先生和方小姐去黄金眼镜蛇的别墅。我随后就到。大典即将拉开帷幕。我得先喝碗汤补一补。沈先生说呢。”
我挽着方星走过他的面前。把所有的愤怒压在心里。报之以淡然的微笑。
“稍后再见。”他自以为有趣地摆摆手。
“再见。但我希望大家以后再不会见面。”方星的笑容意味深长。
门外、院外果然都是戈兰斯基的人。我们上了一辆灰色的奔驰公务车。刚刚坐定。车子便向前开动了。除了我们两个。车上还有六名全副武装的警员。六支冲锋枪稳稳地包围着我们的座位。暂时令我失去了反击的念头。
“那锅鸡汤是为你煮的。。”我不无遗憾。
“活下去。有的是机会煮汤。而且还有更美好的日子等着我们。”方星回头看看。小楼已经在身后七八十米之外。
车子在小街尽头拐弯。刚刚汇入车流。一辆摩托车已经高速追了过來。与奔驰车齐头并进。摩托车骑手突然摘下头盔。砸向车子的前挡风玻璃。大吃一惊的司机立刻扭转方向盘。冲向路边的花坛。并且狠狠地踩下刹车。车子紧急刹住。
那骑手灵猿般弹跳过來。拉开司机那一侧的车门。手里的军刺霍的一闪。司机的咽喉已经被轻松刺穿。
六名警员被急刹车弄得坐立不稳。惊魂稍定。那支军刺已经飞旋着杀到。在他们的冲锋枪沒來得及发射前。锋利地切断了六条脖颈。连斩六人。迅猛之极地结束了战斗。
“沈先生。上我们的车。”他露出洁白的牙齿。顺手在座垫上拭去军刺上的血迹。
“小北。谢谢。”我从他飞车现身时已经预料到了结果。而且对他的身手有绝对的信心。
我们上了一早就跟在后面的另一辆黑色轿车。方星亮出腕表。沉声吩咐司机:“回小街去。在五十米到六十米之间停车。然后关闭汽车钥匙和一切电子仪器开关。”
司机一怔。小北立刻在他肩上一拍:“听方小姐吩咐。他们二位是叶先生的贵宾。”
车子转进小街。在距离小楼大约六十米处停住。方星按了腕表上的一个隐蔽开关。表盖弹开。露出下面的一个红色液晶窗口。
“这一次。我只能连小楼一起毁掉。让戈兰斯基的好梦就此埋葬在里面。放心。将來我会赔你一座新楼。比现在的大十倍、豪华十倍。”她微笑着。用尾指的指甲轻点液晶窗口。启动了一个十秒钟倒计时。
我们的车子引起了守候在小院外的警员注意。有人向这边指了指。接着飞奔进去报告。
方星冷笑:“给你机会逃都不走。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随着十秒钟倒计时的“零”字出现。小楼底部陡然亮起一道璀璨的电光。随即燃起了熊熊大火。大半个房子随火焰一起腾空。然后在半空打了个滚。原地落下。断砖碎瓦纷纷乱乱地坍塌下來。变成了一堆瓦砾。停在院外的车子都受了牵连。被大爆炸引起的气浪直推到街对面去。撞在另一栋小楼的东墙上。
司机启动车子后退。迅速汇入车流之中。把一切杂乱局面丢给警察去处理。
“当初麦义埋伏下的炸弹被我私藏了一颗。躲过警察的搜索后。重新安放于冰箱压缩机附近的暗格里。而且添加了远距离遥控设备。我知道总有一天会用得上。让自以为掌控大局的强敌瞬间灰飞烟灭。只是……只是可惜了你的小楼。”她无意中提到“灰飞烟灭”一词。肯定是油然想起方老太太杀伤鬼见愁的那颗霹雳堂“灰飞烟灭弹”。情绪忽然低沉下來。转脸望着窗外。
“沈先生。是叶先生派我來迎接两位的。他目前就在西郊别墅那边。一小时前。我们已经跟戈兰斯基的圣战勇士发生过激战。全歼敌人。正在清理战场。这一次。叶先生把叶溪也带过去了。情形有些古怪。我很是担心。”小北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不停地把玩着那柄军刺。脸色阴晴不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叶溪仍在昏迷之中吗。”方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转换话題。
小北叹息着点头:“对。但叶先生说。这一次是敌我之间的决战。我们每一个人都沒有退路。假如能请到沈先生和方小姐相助。胜面最起码能增加一些。”
车子加快速度。几辆警车呼啸着逆行而來。奔向起火爆炸的现场。可以断定。戈兰斯基为了一碗美味的鸡汤而死无葬身之地。怀着他的复国美梦烟消云散。当然。天衣有缝的危险就这么给解除了。免去了我的一份担心。
我又一次偷偷握住了方星的指尖。但她的手指冰凉一片。仿佛万年不化的坚冰。
“叶先生说得沒错。这是最后的决战。战败的一方必定沒有退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