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根手指却紧紧地勾在一起,不能分开,
“如果我死了,祝你们两位白头偕老;如果都不死,我会倾尽叶家全部财产,买一艘最豪华的大船,咱们一起遨游五湖四海怎么样,”叶溪的眼睛又一次亮起來,靠在我怀里,
“为什么不是我死,其实我之所以來到这世界,就是为了有一天与猫妖同归于尽,还世界本來的清净面目,佛经上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在闪电之夜降临,已经注定了我未來的命运,,”方星悠悠诉说着,蓦的开枪,灼热的子弹擦过我的脖子向前射击,一闪即逝的火光照亮了那古怪女人的脸,就在叶溪两步之外,
“不要开枪,”叶溪大叫,
我无法形容那女人的脸,但任何人都应该能想像得出,一个被消毒液和奇门法术禁锢在保险柜里近二十年后的人是什么样子,
那女人发出一阵古怪的呜咽声,一只瘦得鸡爪般的手伸过來,攀住我的肩,要将我和叶溪一起抱住,
叶溪啊的一声大叫,刀光、枪芒骤然飞舞起來,像是除夕夜的焰火表演般向前旋转突进,那只手立刻消失了,但叶溪大叫时的回声却在弯弯曲曲的甬道里响个不停,阵阵激荡,就在我们的头顶之上,突然出现了闪闪烁烁的点点星光,恍如夏夜的璀璨星空,
“不要说话,”我举手制止方星开口,无论如何,那女人的出现和消失都已经成了过去式,不管叶溪做过什么,都只是卫道除魔,只该得到所有人的激赏,叶溪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被绞成寸寸碎片的布条、铁链和一具骨肉模糊的躯体,
我带着方星大步挺进八卦阵的腹地,越接近保险柜的位置,甬道里的寒气便越深重,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冰库,
“如果我死了,也同样祝你和叶小姐白头偕老,”方星丢弃手枪,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黄金短剑、黑色面具和那本已经泛黄的埃及古书,“我一直沒有布阵,只是觉得雅蕾莎的潜能并沒有那么简单,纳兰世家八卦阵的功力,仅仅能控制一个濒死的灵魂,比起雅蕾莎身体里的猫妖能量來,还差得很远,就算勉强布设‘青龙白虎龟蛇大阵’,亦只是画饼充饥,沒有实际意义,假如牺牲是必须的,让我來吧,,”
我们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三岔路口,向左边去,再有两个盘旋后便是保险柜所在地;向右去,头顶已然沒有星光,只是一片无声的黑暗,
“你从鬼见愁那里查到了什么资料,在库库里峰的冰洞里又得到了什么,”我不希望方星独自承担一切,但左侧甬道深处倏的出现了灯光,叶溪和小北的身影闪现出來,军刺和银枪的寒芒追逐着雅蕾莎飘忽的身影,
“你不必管,我要去了,”方星大步向右,立刻沒入黑暗之中,
我无法再耽搁下去,火速赶向叶溪那边,雅蕾莎的笑声忽高忽低,再次后退,引着我们三个步步深入,
“小北,你怎么样,”我拖住小北的腕子,突然察觉到了巨大的异样,
“我沒事,杀敌要紧,杀敌要紧……”他咬牙切齿地低叫着,眼睛依旧血红一片,
“沈先生,我救了他,只是这八卦阵似乎起了某种变化,甬道越來越长,找不到尽头,还有……还有我们的头顶本來沒有这些灯光,两边挂着的小舞姨的像也变成了另一个奇怪的女人……”叶溪撑住墙壁,气喘吁吁地指着眼前那张画,
我记得那张纳兰小舞怀抱透明鱼缸的画像,它应该是被挂在保险柜所在房间的门外,不过此时却放在了甬道一侧,上面的女人仍然抱住那只鱼缸,但换成了另外一个肤色极白、头发极黑的妖媚女人,
“她是谁,我从沒见过这女人,”小北凑过來,嗓音嘶哑,脚步凌乱,
那女人穿着一身黄金铠甲,脚踏黄金战靴,身后的披风竟然也是无数金片连缀而成,每一块金片上都镌刻着一条昂扬吐信的眼镜蛇,另有一条黄金铸成的长蛇绕遍她的全身,从她左肩上探出扁平的头颈,吐出蛇信,昂然盯着我们,栩栩如生,逼真之极,
在她身后,是无数座黑色的金字塔,高高矗立在万里黄沙之上,
“不必管她是谁,我们先后撤再说,”我一手捉住小北,一手去捞叶溪的手腕,
“不,我们必须得继续追下去,直到……杀光敌人……”叶溪的嗓子也沙哑了,当她转头望着我的时候,双眼也变得血红,与小北一模一样,
陡然之间,我浑身的血液一起涌上头顶,心底却油然而生一阵寒冰般的凉意,他们两个的腕脉跳得越來越急,如万马奔腾、千帆狂舞,竟然像是有十条脉搏一起鼓荡交织一样,
“你们,,感觉怎么样,”我涩声问,十指慢慢收紧,免得再起变化,
“我很好啊,”小北冷笑起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也很好啊,沈先生,我们快走吧,”叶溪甩着手腕,想要挣脱我的掌控,
在我看來,他们非但是“不好”,而且是糟糕透顶,因为两个人身体里都有十条脉搏在汩汩跳荡着,
小北死死地盯着我,咝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