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无边的黑暗蔓延,在这夜色中,仿佛有数双眼睛在来回窥视,死气沉沉,阴森可怖。
一间民房内,几名身穿甲胄的护卫列队而来,中间还簇拥着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其身后竟然还跟着四个女子,迈着小碎步紧紧地跟在后面。
年青男子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后那四名女子也立刻跟了进去,至于那些护卫则是极快地隐蔽在四周的死角处,静静蛰伏。
看到这一幕,付姓男子向着林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随后就如壁虎一般挂在墙上潜行。
林炎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对方的手势哪里不知道是到了行动的时刻,虽然他对付姓大汉有所戒备,但现在他决定先见机行事。
三人从小巷子出来到来到这间屋子旁边仅花了十息的时间,中途还对把守在外的六名护卫打晕,而就在他们做完这一切后,里面竟然传来了乐器的声音。
“辰师兄,弟子我可是对真言宗仰慕已久,如今佛祖赐下机会让我与您自危难中相逢,那是天大的福缘,您可不要见外,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所以你就软禁我,还让这些庸脂俗粉来色诱我?”
“辰师兄,看您说的,您是真言宗弟子,我哪里敢软禁您,而且这些女子可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她们可都是我爹收录的黄花大闺女,刚到碧玉年华,是久仰辰师兄大名自愿委身侍奉的。”一个青年的声音赔笑道。
“呵呵,自愿前来,我看未必吧,那姑娘袖中可是带了匕首。”另一个声音响起,话语中不无揶揄之意。
“嗯,你竟敢带匕首,找死!”青年听闻对方这么一说,立刻就看向了四个美女,发现其中一人有异样,哪里还会不知道她有问题,当下就是一巴掌扇了出去。
砰!
那名可怜的少女只是普通女子,身上并不修为,被对方这么含怒一击身体瞬间失控,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口吐鲜血,不断抽搐。
青年还不甘心,追了上去就想要踩向少女的头颅,但这时房间内的那人出言制止道:“住手!”
“辰师兄,这丫头太不懂事,我只是出手教训她而已,想不到师兄这么怜香惜玉,也罢我就将她留个师兄您调教了。”青年赔笑道。
“我不是你师兄,你有心思欺负女人还是想想这么脱身吧。”辰康冷冷地道。
“辰师兄这是何意?”青年面露不忿之色。
“你的护卫应该已经死光了,外面的人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辰某只是个没了腿的废人,难道这样诸位还怕不成?”辰翼笑着道。
“谁!谁在外面!”李彦听到辰翼这么一说,猛地一惊,当即喊道。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们就进来了结了你们。”付斌冷哼一声,随后一脚将房门踢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林炎和南宫瑶对视了一眼,也都跟了进去。
这间民房虽然外面看起来简陋,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不但宽敞洁净,而且华而不奢,看得出是用了心思。
里面总共有六人,其中一名青年身着华服,虽然高大,但脸色苍白,似乎是常年沉浸酒色,早已被掏空的身体,另外四名少女有三人蜷缩在一旁,面露恐惧之色,一人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最后一人则是安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其双腿自膝盖处就消失不见,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看样子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嘿嘿,李小公子,今天你那么有雅兴来这陪个瘸子。”付斌冷笑着嘲讽道。
“放恣,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称呼本少,而且还敢漫骂真言宗的辰师兄,是活腻了不成!”李彦看着明显来者不善的付斌,当即骂道。
“嘿嘿,我肯定没活腻,我还想着怎么把你的小娘子给办了,不过今天你既然被我撞见了,那我就先把你宰了,也好了李靖那家伙掉几滴鳄鱼眼泪,让我们永夜天的兄弟高兴高兴。”说到这里时,付斌丝毫没有降低声音,似乎根本不怕被人听到。
“蠢货,你一个持戒五重的废物竟敢口出狂言,看本少先阉了你!”李彦听对方这么一说,当即暴怒着出手。
李彦出生将门,虽然实力不是特别强,但也不是不学无术的废物,他有持戒八重的修为,在他看来,拿下一个持戒五重的刺客没有丝毫的困难。
他一出手就是李家的家学——穿云刺。
只是他刚一出手,付斌的脸上同样闪现出一抹森然的笑意。
待到李彦即将刺中付斌时,付斌的五指猛然成爪,身上的气息瞬间暴涨,一下子就攀升到持戒九重巅峰的境界,与此同时,他整条手臂都被黑芒覆盖,眨眼间蔓延至全身,仿佛镀上了墨汁一般。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手开始变长,脚弓成六十度的弯曲,四肢着地,臀部还长出了一条细长的尾巴,锋利而坚硬,更恐怖的是他的脸从鼻子处生生拉长,一张嘴露出锐利的牙齿,特别是双下颚的犬齿闪烁着幽暗的光芒,恶心的涎水滴落,看着分外吓人。
这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