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恰时车外的马蹄声与那车轮的转动的轱辘声忽地变得异常的嘈杂,男子的声音便被轻而易举地掩盖过,
凤眸对上的那对清澈无痕的双眸,亦泛起一丝涟漪,她的眼中有疑惑,可是······又何止是眼中,
“想必西王比任何人都想要这天下吧,”南王的声音又一次他的在耳边响起,
这是他的软肋,可偏偏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个软肋······
天下······要这天下谈何容易,便是因为难,所以这三年他专注政事,心无旁骛地将西泠一步一步走向强大,这才能与东阳齐名啊,
那个男人,他说过要让他看着这天下,这天下的主人,不会是别人,只会是他凤逸寒,
可是······那样会伤害眼前的这个女子······他······真的下的了手么,
“寒,刚才说想什么,”还是刚才已经说了什么?南宫洛璟望着凤逸寒,碧波之中涟漪不断,只知凤逸寒怔怔地凝着她,不,不是她,而是······透过了她,看似面容清冷无异于常,看似神采依旧,但凤眸里失了往日的光华变得有些黯淡,顾盼时再无丝毫的淡然自若,而是隐隐地、不留痕迹地多了些紧张和落寞,他的心却早已不知飘去了何处,“寒,”想要换回他的思绪的心情······竟是这般的铭刻,
“不,”声音轻且带着不可忽视的坚定,凤眸忽地一片清明起來,不再有那份彷徨,那份迟疑,“回去之后,便举行封后大典可好,”
他将她拥在怀中,眼中的光华逐渐清晰,
即便他清楚地知道两者取其一便意味着要舍弃另一个,他不忍,他不愿,他想两者都牢牢地抓在手里,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将江山,天下掌控在他的手里,
他不想去权衡得与失,江山如画,美人如花,为何要去权衡······两者为何不能兼可得······
“封后大典,五日之后便是了, 为何要提前,”眼前的这个人在想什么,为什么忽地觉得距离竟这般遥远······
“因为害怕璟儿再一次从我的身边离开,”不会有第三次,他附在她的耳旁幽幽地说着,温软的气息扑在她的颈间,气息长缓,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深深地撩动着南宫洛璟心中的那根弦,
“寒······”一声轻吟落下,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他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圈得她连呼吸都觉得那样的困难,但是那样的痛却无法将此刻处于混沌状态的脑子弄得清醒一些,倒是那温软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血液在体内流淌着,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这······南宫洛璟微微皱了眉,刻意不去注意身上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却任她如何不去在意,身上异常的温度,脸颊上绯红一片,这些无不在提示着她,情思之毒已经发作了,
“解药······”她轻吟一声,挣扎着离开了凤逸寒的怀中,身上的燥热感愈來愈明显,她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异样,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再沒有服下解药,她不知自己到底会变成怎样······
怀中的人挣扎,凤逸寒便将圈在她身体上的手圈得更紧了些,“寒带璟儿去暮璟宮好么,”他温软的声音漾在她的耳边,体内的躁动竟也随之加深了,就连脸上的温度也在不经意间升得高高的,
唇畔轻轻蠕动了几下,而后便只觉颈间的温软忽地消失了,再听到的便是男子低沉而不失磁性的声音响起,似在交代什么,片刻后,她便被男子横抱着进了男子打开的结界,
脑子再次清晰时,落入眼中的便是那似曾相识的淡色紫帐,宮纱内的烛火倾泻而下的光依旧那般的妖娆,衬得那青石玉砖上的蝶儿都愈翩然起舞,
暮璟······他带她來暮璟宮了,
她抬眸敛了心思望着此刻将她抱在怀里的男子,幽暖的柔光映面,映着他的眸间潋滟如波,眼角上的那一抹魅笑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容竟是那般的完美,
他将她轻放在那张柔软得有些过分的床上,就在她以为他会抽离开手将她放开时,温软的气息扑面而來,带着他身上独特到让她毋须辨别便可知道那是他身上的气息,
“寒······”她想说的话还未说出口,随即就被吞回,微微张开的唇边有冰凉的柔软贴了上來,
周遭的光在那一瞬全部黯淡了几分,室内独那微光照亮出那空气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她无措地躺在那张柔软得让她想要好好睡一觉的床上,脑中早已是“嗡嗡”地响,一片空白,透明的液体在体内轻轻缓动着,他的吻悠长而细致,好似要将他满心的柔情一点一点地掩藏在这个吻里,传至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胞,
灵活的舌尖慢慢地揉抚过她的双唇,轻易地探入她的口里,不紧不慢地挑逗着她无处躲闪的舌尖,
他的吻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将她身上那股莫名的躁动渐渐地抚平,渐渐平静下的心便也随着那一片柔软的触感,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