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去多做思考,捞起前面的帘帐,一抹青色身影跃然出现在眼前,从背后看去,眼前的这个身形根本沒有男子的健硕,恰恰相反,倒有女子的纤瘦,只是,眼前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这一刻她已然沒有心思再多做思考,
拧了眉,南宫洛璟冷了声问道:“你是谁,”
赶车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一眼便可望尽的车座上只有这个着青色衣裳的人,南宫洛璟不敢确定便是他一个人把她从那个王宫带出來,因为不能排除另一个理由,那就是这个人一定有同伙,而且必定是非常了解东阳王宫的同伙,
她的话音落下,并沒有让驱车人停下马车,只是见他将车行缓了速,“秦月奉命将王后安然送回卫国,”冷漠的声线里带着恭敬,
“秦月,”听着眼前这个她误以为是男子的女子开了口,南宫洛璟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她从來都不会想到,将她带走的人竟是秦月,凤逸寒身边的人,
奉命,奉谁的命,,
是他,是他么,,
心间的波澜顿时起伏不定,就连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那么不清晰,此时此刻,车轮的轱辘声于她而言显得那么吵杂与刺耳,让她的心烦躁不已,
“停下车,”她有必要将这一切好好地问清楚,无论如何,她都有权知道所有的事,
驱车的女子兀自赶着车,似乎根本沒有听见南宫洛璟的话,更应该说是充耳不闻,
“秦月,”心间渐渐生起一丝恼意,她和这个叫做秦月的女子并沒有过太多的接触,只是偶尔几次,她会在御书房见到她与凤逸寒正相谈着什么,然而,每每她一出现,凤逸寒便会支开所有人,在西泠的那些日子,除了凤逸寒,她清楚的人不过只有凤夜雨,凤逸寒似乎根本不想让她与任何人接触,以至于就算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对她的记忆依旧是模糊得连她的容貌也不曾看清过,只知,这个女子生的也是貌美,聪明才智与武艺也是皆有,这样的女子让她有些欣羡,打心底里生起的佩服,
“恕秦月无理,望王后不要为难秦月,”满是歉意的声线伴随着那车马的轱辘声与马蹄声飘落在南宫洛璟的耳旁,
有命在身,南宫洛璟忽然颓然了几分,心间的无力泛起,她知道那个有命在身受的是凤逸寒的命,此刻她也清楚地了解到,她恭敬地喊她一声王后,不过也是看在凤逸寒的颜面上,
“好,不停下也可以,本宫要你老实回答本宫一个问題,”
“王后所问的问題,秦月若能答,必定不会有一丝隐瞒,”甩出长鞭,马儿一阵吃痛,脚下的踩下的力道更加卖力了几分,
“他······王上是与你一起到东阳的么,”到东阳的王宫來救她,含在口中的半句话始终沒有说出口,
“王上国事繁忙,此时正与大臣商议国事,”淡漠的声线从那单薄的唇畔溢出,只在一瞬间便那车马的轱辘声与那马蹄声掩盖得沒了声息,
然而,南宫洛璟确是听的真切听的一字不漏,
国事繁忙,商议国事,他该有多么的忙,各种各样的政事要处理的他,何曾有这样的空闲來这东阳将她带出那高强红瓦砌成的奢华监牢,
他的心太过宽广了,装的下天下,便再也沒有一丝余地,为她留下一片属于她的位置······
缓缓放下那帘帐,她垂了眸望着那起伏不定的车身,只觉自己的脑子里也是有了一丝混乱,这些想法,不知从何时开始闯入自己的脑中,总是那般的消极,让她无所适从,却也真实得让她无力反驳,
凤逸寒······他到底把自己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她在他心中,是否真如她所感觉到的,其实······什么也不是······
马车一直往前驱使着,沒有看到那个女子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但是秦月却能明显得感觉到那个女子此刻心中该有多么的痛苦,
而这车马的声音,却让她卷入了回忆的潮流,虽不愿却也让她无路可退,
一切的一切,他不允许她说出一个字,尽管她从未打算过说一句话,
只是,在这个女子面前,她的心竟也起了一丝怜惜的感觉,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男子说过,秦月,你可知,你本就是一个无心无情的人,你沒有资格谈爱,
她冷冷一笑,她知道她秦月沒有资格谈爱,那时起她就告诉了自己,她永远也不会有这个资格去谈爱,
可是无论她怎样自我催眠,都无法逃避那所谓爱的束缚,心,给了,甚至愿意为他拼了生命,她的一切都为他所有,只是,这场苦恋,在一年前,在这车内的女子出现的时候,苦恋便似乎也该宣告着结束,只是她还抱着一丝幻想,幻想有朝一日,他能用正眼看着她,知道她的存在,只是一切都是梦,
“他为何叫你來,”为何······他沒有就那样置之不理,或许他置之不理,她也能够自我安慰一番,告诉自己他只是沒了自己的音讯,其实,他也焦急,其实,他也在担心着她的一切,其实,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