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玉黎点头之后,凤夜雨便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了,
凝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司徒玉黎看着前路,心中便多了一丝茫然,
沒有青儿,她的身边便再也沒有人可以陪她走完这段路,而她现在要去做的事也只有靠着她自己才能做到,
站在原地踟躇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她深吸一口气,随后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不远处的回廊,一个淡绿的身影时隐时现,衣服的主人正是刚刚才消失的那抹娇小的身影,而跟随在她身后的人早已被她支开,只留她一人静静地看着司徒玉黎的一举一动,
“奴才见过锦公主,”
御书房门前,侍卫与宫人们纷纷向着來人行礼,
沒有言语,司徒玉黎亦向他们点了点头,刚想踏入御膳房的门槛,便见身前多出了一只手,伴着有些尖锐的声音道:“公主留步,王上此刻不在御膳房,只怕,得请公主先行回去,”
不在御书房,司徒玉黎看了一眼这个拦路的宫人,心下一阵徘徊,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是么,再走几步,她就能达成任务了,
握着篮子的手紧了紧,司徒玉黎柔声道:“本宫只是來送一些糕点给王上,王上不在,那让本宫进去等吧,”
“请恕奴才失礼,御书房是王宫重地,沒有王上的允许,谁也不能擅自进入,”沒了刚才的恭敬,这个拦路宫人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与厉色,很显然,他不敢放司徒玉黎进去的原因就是因为害怕万一出个好歹,就算他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眉头微拧,司徒玉黎看着这个给她几分脸色看的宫人,有几分尴尬,
但是,今天她本就最好了完成任务的准备,谁也不能够拦得住她,
敛了敛脸上的尴尬之色,司徒玉黎睨了一眼这个宫人,脸上不再带着柔意,“你是新來的么,”
对于她的转变,这个宫人微微吃了一惊,心下一颤,颌首道:“奴才是,”
“哼”闷哼一声,司徒玉黎昂了昂头,道:“一个新來的奴才也敢拦着本宫,”
“奴才不敢,只是这御膳房并非普通的地方······”面对司徒玉黎表现出的训喝,宫人的声音有些微颤,
“本宫不过是进去放下这些点心,难道你也要多加阻挠,把本宫当成了贼人不成,”衣袖猛地向下一挥,司徒玉黎的怒意表现得再明显不过,当然,这些动作不过是做给这个拦住她去路的宫人看的,
沒人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的恐惧,她的动作不过是为了掩饰她此刻正在颤抖的身体而已,实际上,她害怕,很害怕,
“公主息怒,奴才不敢,”宫人低首垂眸求饶道,本以为她这么说就能让这个宫人放她进去,沒想到宫人的第二句话依旧是拒绝入内的话,
深吸一口气,司徒玉黎说不清此刻自己的感觉是怎样,只知道,今天她就要把那份图纸记下來,绝不能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本宫只是将点心放下······”
“老奴见过锦公主,”司徒玉黎的话沒说完,便听到身后传來熟悉的声音,如果她沒记错的话,來人应该是守在凤逸寒身边多年的福德,并且他是认得她的,
果不其然,她转身便看到了那个向她躬身的人,淡眸道:“起身吧,”而后直奔主題,“本宫想将这点心拿进去,难道这也不行,”
“请公主息怒,小林子是刚被调到御书房的人,他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福德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一边还向着小林子挤眉弄眼,
一见福德脸上的暗示,小林子慌了,他想就连福总管也对这个锦公主这般恭敬,他当然也立马跪了下來,求饶道“公主恕罪,奴才知错了,奴才是新來的,所以不懂规矩,请公主恕罪,”
福德的出现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恰好,只要她能说服福德,那么能够帮助她的人也就是这个叫福德的人了,
一计上心,司徒玉黎心中也明朗了起來,她扬了扬手,“算了,本宫不计较,”
而后带着笑转身对福德道:“本宫只是进去把这点心放下,望副总管能够答应,”
“老奴明白,”福德亦笑,
“那这个人情,福总管可要记下了,”司徒玉黎脸上的笑意因着心中的开心而变得愈加盈然,说完这句话,她便拎着手中的点心走进了御书房,
通关成功的她,在进了御书房之后方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而方才手心淡淡的疼意此时此刻也渐渐地明显了起來,低头一看,原來是因为自己的紧张导致弄伤了自己,
进了御书房,她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她可用的时间不多,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抄下那张布阵图上的东西,
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布,快步走到了案前,
她看着那案上整齐摆放的奏章,她依旧还记得那天凤逸寒将布阵图放置的位置,
纤柔的身影在御书房的案前慢慢得蠕动着,好似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这便是凤夜雨看到的事实,
柳眉微蹙,她定定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