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夜儿未必能够承受。也许。对她对我。隐瞒是最好的办法。”
清风拂面而來。带着淡淡的香草气息。凤逸寒的话始终在凤逸辰的耳边盘桓着。重复着。
他知道凤逸寒心中担忧的是什么。也知道夜儿定会不舍这个王兄的离开。所以在两者难以两全的情况下。他选择了让这个世界上再无凤逸寒这个人的决定。
幽幽一叹。凤逸辰眼看着窗外雷雨之后被雨水冲刷过变得焕然一新的树。心中却始终停留在与凤逸寒推心置腹相谈的那一日。
直到良久之后。一声淡淡的
“属下见过主人。”声音从凤逸辰的身后传來。熟悉的声线让他一听便知道來人是谁。
他沒有转身看着秦竹。只是淡了眸色问道:“何事。”
不见主人转身的秦竹。躬了躬身。恭敬答道:“主人命秦竹办的事。已经办妥。”
“是么。他看了有什么反应。”言语中并未指明这个他到底是谁。唯有秦竹一人知道他说的是谁。
不改恭敬的声音再次回道:“他说想要见主人。”
“本王说过不会见他。”虽然秦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但是凤逸辰还是给以了最果断的答案。
“属下明白了。”轻轻颌首。秦竹看了一眼凤逸辰。见他眉头微皱。便出于关心地问道:“主人昨日见过王上之后似乎就一直心绪不宁。不知是因为······”
余光轻瞥了一眼秦竹。凤逸辰脸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只字未说。
意识到自己的逾矩。秦竹连忙颌首道:“属下多嘴了。请主人······”
“恕罪”两字还未开口说出來秦竹的声音便被风逸辰的一个手势卡在了喉中。生咽入了腹中。
只听他淡声道:“无碍。秦竹。你认为西林在王上的统治下变得如何。”
面对凤逸辰提出的问題。秦竹显然有些局促。他的问題与他所问的问題似乎沒有关联。只是他问了。他便得回答。“物庶民丰。一派繁荣。”
并不含任何趋炎附势的说法。他只是道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只是。当他答完这个问題之后。凤逸辰脸上的表情似乎更加让他难以琢磨清楚。
方才微蹙的眉头在这一刻显得更加的紧蹙。眉宇间似乎也渐渐显露了他心中的担忧。
“那你觉得在王上之后。还有谁人能够担起这个王位。”幽幽的声音缓缓落下。凤逸辰的声线在这一刻显得异常的飘渺。让人听得有些不真切。
而他的这个问題更让秦竹心中猛地一惊。他不知他的主人为何会问这个问題。也不知为何自从昨日见过王上之后他就变得这般异常。让他觉得难以琢磨。
未得到秦竹答案的凤逸辰转了眸看着他。见他若有所思踟躇不答的模样。凤逸辰扬了一抹笑道:“想到什么说便是。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得到了应允的秦竹。在方才咽下自己的那一句恕罪之后终于能够将再次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吐出。不禁有些喜出望外。只是当他看到凤逸辰那微皱的眉头时。他再敛下自己心中的愉悦方才开口问道:“主人为何要这样问。在秦竹眼中。当今能够胜任王位之人 除了当今王上。便只有······”尽管得到了该有的应允。但是秦竹仍然不敢说出大不敬的话。只是。既然是主人叫他说。他也不便遮遮掩掩。定了定神讲完了自己心中所想到的答案。“便只有主人。”
只有他。真的只有他了么。连秦竹都这样认为。那么就非他不可了么。
秦竹的话在他脑中咀嚼着。却依旧沒有得到一个答案昨日的那份诏书他看得清楚。看得仔细。凤逸寒离开之后。他便会将这个王位交给他。可是。他自问。他有这个能力去接手这个王位么。答案是不知道。
再次见到主人陷入忘我境界的秦竹。心中联系到凤逸辰问自己的问題。已然有了一丝头绪。但是。有一点是他唯一疑惑的。凤逸辰的这个沒有由來的假设似乎显得那般的牵强。他这样问自己。而他的答案也令他陷入自己的深思之中。这说明了什么。
凭着自己的头脑不着一丝能够说服自己理由的秦竹。静静地候着凤逸辰给他一个答案。只是。在那个问題之后。凤逸辰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他沒有再开口给他再多一些的提示。
心中明白了几分。秦竹悄声后退。他想在不打扰他主人沉思的目的下悄声离开。
只是刚踏出一步。便听到凤逸辰用着低沉的声线说道:“秦竹。谢谢你给的答案。”
谢谢他给的答案。听着凤逸辰的话。秦竹稍稍一愣。他不明白那话里的谢谢到底是指什么。是他的答案给了他可参考的依据。还是解了困扰着他的疑惑。
藏掖下心中的不解。秦竹怔愣地开了口。“主人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么。”
“解与不解都已经沒有太大的关系了。”凝着秦竹幽幽一叹。忽视秦竹脸上的疑惑。凤逸辰转眸望向了窗外。只觉双眸愈渐迷离。心里的一个声音愈渐清晰。而这一句话唯有他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