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中岛司令官的“热心”帮助下。艳秋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安南的旅途。艳秋本人十不愿意离开丈夫和儿子的。程子强对这个结果也很不满意。但是现在弄得骑虎难下。若是不去反而会露出马脚。
从石头城区安南。陆路是行不通的。因为南方还有一部分省市的控制权再华夏军手里。站在倭国的立场上即怕自己派出的人员受到华夏军的拦截。又担心这些人原本就三心二意的。乘机皈正。因此。所有的派遣人员都是先由陆路去中港。然后乘船去东南亚地区。
与艳秋一同上路的一共有六七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倭国人。他们都是去帮助东南亚人民驱逐欧洲势力。实行“去殖民化”的英雄。是解放者。至少在对外的宣传上是这么说的。
艳秋上路后。依照程子强吩咐的。每到一地小歇时。都会在当地写一封信寄回來。而程子强则依靠着这些信件。用红笔在地图上标出路线來。闲暇时就看着这些路线。想像着艳秋一路旅途劳顿的样子。以解乡思之苦。不料沒过多久。这点享受也被剥夺了。艳秋在最后一封信里说:她被同行的倭国队长狠狠骂了一顿。认为她这是泄密。所以艳秋说她以后不方便再写信回來了。
对于信件泄密的时。程子强并非不知道。在战史上类似的情况也并非罕见。但是程子强还是故意去找中岛诉了一阵子苦。而中岛还和原來一样。如果程子强时工作时间去诉苦呢。他就会劈头盖脸给程子强一顿臭骂。如果时业余时间去诉苦的话。就会多半百般劝慰。还请他喝酒。
在外人面前。程子强则四处扬言这一切都是情报官田中和他过不去的结果。
倭国人对于华夏官员嫉恨某个倭国官员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因为按照他们的理论。在倭国占领区。华夏官员要想过的好点。就必须依附于倭国人。这也是倭国人乐意看到的。因此辩证地说。一旦一个华夏人嫉恨一个倭国官员。那么他要想继续保持自己较为优越的地位和生活环境。他就必须去依附于另一个倭国官员。也就是说一个华夏官员越是嫉恨某个倭国官员。他就必然和另一个倭国官员搞好关系。这样一來。这个华夏官员对倭国整体的依赖也就增强了。
程子强就是这种现象的典型。所以尽管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恨田中恨的要死。但是却沒人说他对倭国人不忠诚。谁都知道。他其实离不开倭国人。
自从最后一封信后。程子强一连两个多月沒有艳秋的消息。要说心里不急那时假的。再加上又想去找田中一点茬子。于是就去宪兵队找田中。结果恰恰田中也赶着來找他。两人在路上错过了。几经周折才碰到一起。
见了面。程子强还未发话。田中就抢险说:“子强君。请和我一起去中岛司令官那里吧。有些事情需要拜托你。”说完拉着程子强就走。弄的他摸不清头脑。但从田中那焦急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不祥的兆头。
一行人赶到中岛司令官的办公室,中岛司令官也军容严整。一脸严肃地站在一副地图前。同时在场的还有石头城的几位重要官员。
空气中弥漫着不详的气氛。程子强再一次感受到了恐怖的來临。
被击沉了。载有包括倭国特工在内的客轮在南海一带被击沉。
“是谁干的。”程子强看上去恨平静。但言语中却流露出无形的杀气。这杀气的每一个分子都钻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骨髓。
中岛感受到了一阵含意。他以前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程子强。但是现在他发现他并不了解程子强。至少不完全了解。以前他知道程子强是个优秀的军人。但也是仅此而已。却沒有料到这个平日里酗酒、颓废、时不时还弄出点绯闻的背叛者。好像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中岛甚至在这种杀气之下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恐惧感。或许这才识程子强的本來面目吧。
田中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程子强的身上发出这种气息。但是他一如既往地冷静。作为一个情报军官。随时保持冷静是最重要的。
船被击沉。船上的乘客死伤了百余人。还有数十人失踪。潘晓楼也在其中。
至于袭击者。存在三种可能性。第一。倭国海军;第二。华夏海上游击队;第三。其他武装组织。在这三种可能性中。倭国海军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在那一地去区的华夏海军和海上游击队已经被消灭待尽了。连敷设水雷的能力都已经丧失。同样道理。该地区唯一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击沉一艘客轮的其他海上武装力量也在倭国海军的打击下基本被消灭。因此在该地区唯一具备该种能力的海上武装力量就只有倭国海军了。
该客轮是一艘第三国公司 的客轮。遇难人员中。虽然是以华裔为主。但国籍仍然十分复杂。具有一定的国籍影响力。更重要的是。在乘客中还有各地抽调的倭国特工。他们可是身负大东亚共荣的重任啊。因此该案被上升到一个相当的高度。
由于程子强的妻子潘晓楼也在失踪者的名单里。所以为了回避的原则。他沒有参加代表石头城参加事件调查小组。最终由田中带队。久保英太和另两名侦缉课的华裔探员作为石头城的代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