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火烧云铺天盖地的将大地染上一层红色,如血一样的红让华阳城的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城中所有的店铺全部关门歇业,街道上还不到天黑就冷冷清清的沒有一个人影,
豫王府内,暮歌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她从鸽子腿上解下纸条,又将鸽子放飞出去,夕阳的余晖给暮歌的身上淡淡的镀上了一层光晕,
“宿枫瞳有消息了,”朔羽修正坐立不安的在房间内打转,见到鸽子飞來,急忙來到窗边,
“嗯,上面说她已经到了,就等着朔御锦行动了,”暮歌沉声道,将纸条拿到烛火旁点燃,
“主子,朔御锦的人已经在行动了,”龙崎进门冷声道,
朔羽修一皱眉,眼神骤然紧缩,接着拿起一面令牌交给龙崎,道:“去,带人准备好,记住,要小心,悄无声息进行,不准让人发现任何的异常,”
“是,”龙崎领命,转身就出了门,
“王爷,小姐,已经都办妥了,”水色进门开心的说,
“都绑住了吗,”暮歌不放心的问,
“都绑好了,管家和水颜已经守在厢房门口了,里面也按照小姐吩咐的全部安排了机关,他们就是想自己跑出來都不可能,”水色说的底气十足,
“那就好,你也去看着,不准跑出去一个,不然你自己知道是什么惩罚,”暮歌警告着水色,她必须要吓唬吓唬她,不然这妮子太轻敌,毕竟也是经验少的缘故,
“是,”水色立正给暮歌行了一个军礼,逗的暮歌差点笑出声來,
“你呀,乱学什么,”暮歌忍住笑意,这丫头,居然学会了这个,不过她穿着一身的古装,又做那样子的动作,看起來还真是滑稽,
“主子,明王已经将人手安排好了,”夜穹一身夜行衣,进门汇报着,
“你再派人去,帮助明王保护皇上,”朔羽修见夜穹进來,立刻吩咐到,
“是,”夜穹领命离开,
不过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原本漫天的火红就渐渐的消失在了天边,整个房间开始暗了下來,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却依然昏暗,
“进宫,”朔羽修站起來表情严肃的开口,
“早就在等你这一句话了,”暮歌淡淡的笑了笑,和朔羽修并肩走出了房间,
豫王府安静的可怕,这也让暮歌不禁歪着脑袋看向朔羽修,将那些人抓起來,整个豫王府竟然都快空了,真是可怕,
上了马车,在空旷的大街上,马车咕噜咯吱咯吱的声音个压在地面上咕噜噜的声音显的特别的刺耳,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了这个声音,來到宫门口,那里已经被重兵把守了,朔羽修表明身份,立刻被放行,
“怎么,后悔这么做,”暮歌看着朔羽修问,
“沒有,只是觉得代价似乎有些大了,父皇本可以不用牵扯进來的,他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因为这事……”朔羽修说道最后几乎说不下去了,这本來是他和朔御锦的事情,但是为了扳倒皇后身后那庞大的势力,他不得不逼得朔御锦如此,
但是皇上原本是可以不这样子做的,毕竟与皇后他们是结发夫妻,与朔御锦,他们是父子,
“你觉得朔御锦会甘心等到皇上离开的时候吗,还是你觉得将弑天交给朔御锦天下的百姓就会幸福,朔御锦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暮歌只能实话实说,
为了逼迫朔御锦,为了斗倒皇后,他们利用了皇上,或者说只是利用了这个皇位,在说的通俗一点,只是为了那一个龙椅,那一把木头椅子,
他们沒有足够的能力让皇后和朔御锦主动放弃,所以只能如此,在叛逆大罪的前面,任何的身份和钱财都是空的,只有这样子的理由才有可能扳倒朔御锦和皇后,当然,若是他们自己沒有这种想法,那么她和朔羽修也沒办法将这罪名强加到他们的身上,
大殿上空荡荡的,沒有一个人,宫里早已经乱作一团,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越显得孤独了许多,朔明朗并不在身边,整个大殿上就只有皇上一个人坐在那里,仿若一尊雕像,
“儿臣参见父皇,”朔羽修上前跪下,
暮歌也跟着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你们來了,坐吧,”皇上的声音沙哑,无力,或许是因为自己儿子的背叛让他受不了吧,
“父皇不用担心,宿将军已经到了城外,朔御锦的人讨不到便宜的,”朔羽修安慰道,
“是吗,朕这皇位迟早都是你们的,锦儿这又是何必呢,只是真沒想到,皇后竟然会选择这样子的一种方式來报复朕,”皇帝看着殿外已经完全黑下來的天空,这些年,他以为她会改变,但是他错了,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阿修,过了今晚,朕打算将这皇位传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治理好弑天帝国,明朗一向喜欢自由,他不适合,”皇上抬起头看着坐在殿下的朔羽修和暮歌,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管他是谁的孩子,这辈子都已近不重要了,他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