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去哪里了。”他柔声问我。
“哪里也沒去。”我躲开他的目光。闪烁其辞地说:“在街上走了一夜。”
“我的刺猬。”他再次紧紧拥抱我。肉麻地说。“我不能沒有你。”
“好。”我说:“我不再乱跑。”
黎中松一口气。放开我去替我放洗澡水。在哗哗的水声里他对我说:“刺猬我快升职了。我可以早一点娶你进门了。”
我才恍然大悟。其实黎中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我跟着他不是沒有理由的。最重要的是。他容忍我所有的坏脾气。
我依然爱他。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刚刚经历完冒险的一夜。和一个叫茄克衫的男人。不不不。那男人有个很好听的英文名字。叫Jack。我差一点在他的怀里沉沦。所幸的是一切都沒有发生。
他叫我刺猬小妖。他说我的眼底有一股可爱的妖气。可是他并沒有碰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对茄克衫说声谢谢。但我心里清楚。那是刺猬小妖唯一。也是最后的一夜。
结婚的前一夜。我又独自去了那间叫做“蓝月”的酒吧。
酒吧里真乱。我坐在那里默默地喝完了一杯西瓜汁。然后离去。
独角戏
夏天到來之前。宝意并沒有想到自己会谈恋爱。
和夏天一起來的。是一个叫夏之平的男人。那天宝意正在办公室打一份文件。电脑突然死机了。宝意对着它一阵怦怦的乱拍。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浑厚的男中音说:“请爱护公共财物。”
宝意回过头去。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个子不算高。且瘦。但穿着考究。有很坏坏的笑容。
“我的电脑。”宝意讨厌他多事。不满的说:“我知道怎样让它听话。”
“你的电脑。”那人加重语气地问。
宝意听懂了他的意思后有点脸红。强辞夺理地说:“我在用。使用权是我的。”
男人笑笑。沒多话。走开了。五分钟后宝意才知道。他是公司新來的主管。33岁。名叫夏之平。
之后的日子。宝意多少有些提心吊胆。好在很快发现。夏之平并不是一个难处的上司。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拖泥带水。对人也和气。來的第一个周末就请全公司的人去吃饭 。宝意虽生怕活泼。但刚从学校毕业。还是乖乖女。并不懂得应酬。几大桌的人坐着吃饭。就觉得别扭。刚好那天夏之平坐在她边上。很体贴地替她夹菜。大家都说夏总细心。嚷着宝意敬他的酒。宝意从不喝酒。左右为难。还是夏之平为她解的围。说:“小姑娘。别为难她了。我喝一杯就是。”
说完一杯酒慷慨下肚。
宝意心存感激。明白他是一个懂得疼女孩的男人。 忍不住悄悄地多看他两眼。
吃完了饭就是唱卡拉OK。宝意的歌倒是唱得不错。在众人的推搡下唱了一首张清芳的《花雨夜》。很有意境的一首歌。只是不适合那天吵吵嚷嚷的气氛。最后好象只有夏之平一人在认真的听。一边听一边漫不经心地抽着烟。宝意的眼神匆匆而慌乱地掠过去。就被他听歌时专注的神情俘虏了。
那之后。宝意就常常失眠。每晚躺在床上。盼着天一点点亮起來。可以穿着自己心爱的蓝裙子去上班。多打几份文件是最好的。可以拿到他的办公室去给他签字。单恋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让人心动。夏之平的手指很细长。签起名來很有气质。有一次宝意就看得呆了过去。以至于夏之平把文件递回给她的时候竟忘了接。
“你怎么了。”夏之平问:“最近脸色都不太好啊。”
“是吗。”宝意慌忙掩饰说:“可能是太累了。”
“那我放你三天假。”
“不要了……”宝意并不领情。拼命摆手。
夏之平就很开心地笑了:“放假不要。真沒见过你这样的小姑娘。”
“夏总多发奖金就是。”夏之平虽在笑。眼光却是锐利。他又叫她小姑娘。宝意就心慌意乱了。真怕他看出点什么。赶紧拿着文件笑笑地走开了。
不过宝意人虽不大。工作是做得相当出色的。这一点夏之平看得清楚。总是在公开场合称赞她。开会的时候也忘不了肯定她的成绩。宝意在公司的地位也在悄悄地上升着。除了暗恋。宝意对夏还有一份感激之心。在这个是日渐冷漠的红尘世界。知遇之恩也算是大恩吧。
如果是故事。有了开始。就注定要有它的过程和结局。所不同的是高手可以让故事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随心所欲地发展。比如夏之平这样的男人。而象宝意这样不经世事的女孩。就只有听任故事的摆布了。
那天是意外。临下班了突然冒出一大堆事來。宝意只好饿着肚子埋头苦干。等到干完出來。天早在不知不觉中黑了。还落着不大不小的雨。初秋的雨已有些微凉。宝意只着一条薄裙。又沒带雨披。打的吧。自行车又不知该放在哪里好。只好无措地在公司的门口踟蹰起來。
夏之平就是那时从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