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也不会出个所以然。心想不如做个顺手人情。也好将计就计让对方几人误以为我们也被愚弄了。好戏看的差不多了。给大头递了个眼神。大头领会。走了上去。拦在二人中间。对郝光荣说:“算了。算了吧。这事沒人愿意发生的。动手有失教养了。”
孟蕾亦是上前劝说:“陈团长已经够难过了。你别在指责他了。”
我看了千纸鹤一眼。轻声说道:“你也上去表示一下啊。”
千纸鹤不尚言语。想了一下。上去说道:“不过陈团长也不算辱命。他找到了水源。”
大头接道:“对。对。如今悲痛已经无济于事。我们还是想想眼下的困境。怎样把水给弄上船。”
陈珀來沒再被郝光荣厮缠。抬头说道:“水源在东北方位。我量算过了。那里有个凹口。我们把船开过去。抽水管道已经能够得着。”
郝光荣手一挥。“要去。你们去。就算渴死了。我也绝不喝自己兄弟鲜血换來的水。”说完。愤愤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后。还是郑老师向大副传到指令。去陈珀來所说的地方取來淡水。当然这个水塘并非我们之前发现的水潭。
回到大头房间。大头第一时间把房门关上。捂嘴偷笑。笑够了对大家说道:“今儿个这戏唱的可真是够精彩的。”
我长吸了口气。感叹道:“出门方知世间邪。人生如戏啊。”
千纸鹤说:“咦。刘旭他们呢。”
大头看了一圈。笑呵呵说道:“刚才看的太过瘾了。沒注意他们。”
刚才光琢磨着那班子人的演技了。忘了留意于兴旺等人。好像沒在船甲上看见他们三个。想來应该不在。要不他们见了我们几个。总会过來打声招呼。
孟蕾猜测:“会不会在自己房间。”
也有可能。我折回自己房间一看。大白天的刘旭居然蒙头睡大觉。转去孟蕾房间。只见到徐飘红端坐着。一人自得其乐的哼着小曲。问她于兴旺在哪。她居然略带难为情的说:“刚才我肚子有点饿。他去厨房给我煮东西了。”
话还沒说完。门口传來于兴旺兴高采烈的声音:“爱心午餐來喽。”
回头一看。这家伙手托盘子。盘子里有两小碟。碟子里各盛着两个荷包蛋。喜滋滋的推门进來。众人相视一笑。唯有徐飘红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对于文剑的死。郝光荣之后本说要带队寻上岛去报仇。他连炸药都准备一箩筐。后因众人的劝说。同时考虑到国际因素而放弃火拼土著人。郝光荣之举。众人不明其理。我们几位却是心知肚明。
“成功”号补充过淡水。继续往北航行。随着北移。气温逐日骤降。此时虽是夏季。感觉却尤胜寒冬。这要是到了冬季。还不指定把人冻成啥样。看來郑老师特意选择这个时间段入北。正是出于季节性的北极气温考虑。
船上人员逐一换上厚裹裹的棉衣。这几日。虽然我们几人无所事事。但因为想探明白陈珀來与土著人到底有和居心而不得不暗中留意。或许我们不该多管闲事。只是文剑的死让我们意识到事态可能存在的严峻。出于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逻辑。只要我们在船上一天。就必须弄清楚他们的所谋何事。已确保自己人的安全。
今日。大副通知我们即将进入白令海峡。在前往北极之前。于兴旺不止一次向我们提及这条海峡。它是以丹麦探险家的维图斯·白令命名。此人终其一生都在世界各处大洋间冒险。就算在生命最后一刻。都不曾离开海洋。白令海峡位于亚洲最北端。美洲最西边的海峡。在沒有成为海峡之前。它曾是美洲与亚洲之间的一条路架。现在更是太平洋与北冰洋的分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