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呆呆地瞪着被自己吵醒的男人,心情那个复杂呀,有后悔,有懊恼,有惊讶,也有疑惑。
“小叔,把你吵醒了?”秦茗话落,就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没水准,她这么说不就表示她一直在装睡醒着的吗?
于是,秦茗赶紧接上一句,掩盖她的疏漏,“小叔,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是被口渴渴醒的,睁开眼发现你竟然就在被窝中,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呢,就叹了一口气。”
卜即墨在她的臀上惩罚性地拍了拍,“欲盖弥彰,我一直没睡着。”
“你一直没睡着?”秦茗不敢置信地望着卜即墨。
怎么可能呢?他睡下都快有半个多钟头了,一直呼吸均匀,睡颜安详。
“某个小色女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想亲不敢亲,想摸不敢摸,我怎么有脸睡得着?嗯?”
闻言,秦茗终于相信卜即墨没骗她了。
信服之后,秦茗又十分懊恼,这个男人,竟然跟她装睡半个多小时?这心态是有多恶劣?看她笑话呢?
“干嘛学我装睡?”
“我不是装睡,是实在被某人盯得入不了梦,再困也睡不着。”
秦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如实交代,“对不起,我八点多就睡着了,十二点多醒来之后,就一直睡不着了,不是故意等你,也不是故意吵你的。”
卜即墨听着秦茗明显因为感冒而变调的声音,心疼地抚了抚她绵软的头发,“算了,看在你感冒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秦茗立即笑得小嘴弯弯,“谢谢卜大爷开恩,很累吧,你赶紧睡,我保证不吵你了。”
卜即墨的一只手探进秦茗的睡衣里,笼住一只柔软捏按,“我是很累,不如你帮我消除一下疲劳?”
秦茗不解地眨眼,“除了睡觉,还有其他办法帮你消除疲劳?”
“嗯,譬如第一步,接吻。”
卜即墨话落,薄唇就朝着秦茗压了过来。
秦茗连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隔在两人的唇瓣之间,满口坚决,“不行。”
“怎么不行?”卜即墨没吻到她的唇,索性就将唇紧紧地贴在她遮住嘴的手背上,一阵捉弄性的啃舔。
秦茗强忍着手上的麻,心上的酥,红着脸解释,“我感冒了,接吻会传染给你,等我好了再吻好不好?”
“所以你刚才才临时放弃了偷吻我的行动?”
秦茗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怎么知道我想偷吻你?”
她记得他的眼睛是一直闭着的,她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所以他绝不可能有眯眼偷:看的可能。
“凭感觉。”卜即墨像是听从了她的话,放弃了吻她的打算,将唇从她手背上移开,却故意转移她注意力地问,“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你是在装睡的么?”
秦茗放心地将放在唇上的手拿下,噘了噘嘴,“该不会你一进门就发现我装睡了吧?”
卜即墨摇头,“小傻瓜,在我洗澡出来之后,你的拖鞋从左边换到了右边,。”
“啊?”秦茗恍然大悟,窘迫极了。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粗心大意的人吗?下床的时候从左边下,上床的时候竟然从右边上了,她一定是被那两束花的花香给迷惑得智力下降。
“喜欢吗?”
秦茗明知故问地装傻,“什么?”
“歌儿里的花。”
秦茗的脸又红了红,为自己下床去偷:看花闻花的行径感到特别不好意思,想当然地否认,“什么歌儿里的花?我没看见,刚才我下床去喝水了。”
“撒谎精,嘴真硬,该吻。”卜即墨在秦茗毫无防备之时,非常顺利地在她唇上猛亲了一口。
“你的身上都萦绕着玫瑰与百合的香味,我上床抱着你就闻到了,你还敢狡辩?”
秦茗被他猛亲过的唇上麻麻的稣稣的,脸不由地红到了脖颈,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事到如今,她再不承认也没办法了。
“谢谢小叔,花我很喜欢。”
卜即墨听她说喜欢,心里也很宽慰,“茗宝,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送花。”
惊喜交加的秦茗在感动之余,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莫静珑,不过,她没有提那个女人。
她还是懂得,在这种氛围中,不该提莫静珑败兴。
她一直以为莫静珑享受过卜即墨几乎所有的第一次,现在她发现,好像事实并不是这样,譬如,她已经享受过卜即墨第一次的歌唱,第一次的送花。
卜即墨就像是一个藏着天下财富的可再生性宝藏,只要她用心用爱挖掘,一定能挖出很多她意想不到的宝贝,包括他各种形式的第一次。
哈哈哈,秦茗在心里狂笑,她这是有多幸福呀!
是的,她是有很多方面没有莫静珑优秀,可是,她并不是一无是处,她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对卜即墨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也许她拥有卜即墨第一次的方面远远比不过莫静珑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