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的声望甚高,身边又有虎将,也有江湖高手,岂可莽撞行事?我们起先说要陛下杀燕王,是因为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他不敢妄动,可是现在他已不受我们要挟,我们岂能不谨慎从事?”
朱允炆惊道:“三位爱卿可有良策?”齐泰道:“眼下之计,只有要宋忠严守开平,即使燕王要南下,过不了开平这一道天然屏障也是不行的。至于其他的,且看看燕王的动静,王府要是稍有风吹草动,就要宋忠率兵杀进王府。”
黄子澄道:“要是等到燕王有所动静时,只怕宋忠已经拿他没有办法了,我们还是应该主动出击,现在就一道圣旨传去,要宋忠立刻拿下燕王。”方孝孺道:“黄少傅说的不错,后动手遭殃,论文,宋忠不及张碧,论武他又不及谢贵,可是张、谢两人刚刚到北平就被杀了,而且让我们找不出一丝证据,可想燕王是多么可怕,要不是周公公早有准备,让他们拿着烟花,只怕我们现在还蒙在鼓中。”
朱允炆叹气道:“是呀,谁会想到四叔竟对张碧、谢贵两人动手呢?哎。对了,我现在下一道圣旨,要张碧,谢贵回朝任职,这样四叔不是没法交代了吗?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说他杀戮朝廷命官?拿他问罪?”
周剑韬谏道:“陛下不可,只怕燕王现在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就是找机会反朝廷,我们此时要做的就是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而是派人暗地杀死他,此乃是上上之策,若是谈到带兵打仗,谁是燕王的对手?”
朱允炆惊道:“对呀,周公公说得对,先要表面安抚四叔,实则暗地图之,可是没了浪人,谁能做这样的事呢?”齐泰思来想去,好像也只好暗杀朱棣了,说道:“听闻周公公的侄子在训练‘东宫护卫队’,这些人训练的可有一年的时间了,何不要他们去?”
周剑韬道:“齐大人有所不知,这些人原来是一点武功根基也没有,虽然我侄子一年来加紧训练,可是若说到暗杀,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困难。”黄子澄冷笑道:“我看周教头也是一般般嘛,在西溪之时,我也没有见到周教头力挽狂澜,在畏何客栈还是柳进他们出面才打退浪人的,要我说呀,不是这些护卫不行,而是教头有问题。”
朱允炆虽然偏袒周剑韬,可周剑韬也不敢公然与黄子澄等朝中大臣顶撞,只好忍气吞声,一肚子的火窝着。朱允炆不忍,说道:“这也不能全怪周教头,是浪人太过狡猾、厉害。”齐泰叹道:“难道我朝真的没有可用之才,一定要借助浪人之力才能扳倒燕王吗?”周剑韬淡淡道:“有是有,只怕请不动。”
齐泰“哦”了一声,说道:“不知周公公说的是谁,我倒是想去看看。”周剑韬道:“柳进就不说了,江浙的千岛湖霸王佰天,云贵一带的黄龙洞主,都是一方霸主,可是他们都在为将军令奔命,谁会为朝廷效力?乌衣楼的人更不用说,少林寺那些老和尚只知吃斋念佛。环视天下,除了浪人,确是没有其他的人了。”黄子澄叹道:“要不就让浪人去好了,说不定真如周公公所说,他们两败俱伤,我们还能乘势消灭了他们。”
周剑韬道:“算来算去,确是只有浪人了,我想现在能进北平城的不是军队,而是浪人,也只有浪人的忍术才能混进北平城。”朱允炆又是一惊,说道:“周公公之意是说四叔已把北平封锁了?”周剑韬道:“封锁只是自寻死路,他定是下了命令,军队不准进城,他是王爷,谁敢不听?”朱允炆点点头,说道:“好,你这就去找浪人,要他们速战速决,务必杀了王府中一干人等,不留痕迹。”周剑韬抱拳道声是,快步退去。齐泰,方孝孺,黄子澄三人也是叹气声怨的离开朱允炆的书房。
风中莺道:“陛下,要不要臣妾弹奏一曲为你解解闷?”朱允炆呵呵一笑,说道:“好,每每听到莺妃你的琴声,朕就忘记了所有,心情畅快无比,走,还是到‘乐韵斋’,那里才是我俩的胜地。”风中莺娇笑不已,拉着朱允炆,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