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他所有力气的话语,飘入室内,清淅地落在丁夫人耳中,也重重地砸在两人之间那早已千疮百孔的情缘之上
‘阿婉真诀矣。’
语毕,门扉轻阖,隔绝了内外。
脚步声远去,终至不闻。
茅舍内,机抒声不知何时,戛然而止。
油灯昏黄的光晕里,丁夫人枯坐如木雕。
许久,一滴滚烫的泪珠,重重砸落在织了一半的麻布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的湿痕。
她手中紧握的梭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面。
窗外,唯有寒风呜咽,如泣如诉。
青梅竹马,结发情深,终究抵不过乱世烽火,生死离殇。
他象她,她也象他,所以横亘在两人心中,便是谁也未曾,也永不愿先低头的骄傲与伤痕。
‘真诀矣。’
此一别,黄泉碧落,再无相见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