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不由得失笑,但还是来到李渊身边说了两,然后对众人道了个罪,与郑元珣离开了。
大家都知道郑元珣这是去打听李建成的心里话,所以也没有出言挽留。
李建成与郑元珣半肩往紫竹院走,其间说着不无关疼痒的话,进了院子,郑元珣对伺候的下从吩咐了句:
“找炉子和茶具来,就掉到那竹林里。”
李建成挑了挑眉,大冷天的在外边喝茶,这得多浪(漫)的人才成干出来的事,反正他有功夫在身并不冷,郑元珣愿意那就这样吧。
两人坐下后,把伺候的人屏退,郑元珣边煮茶边道:
“我知道你不喝茶,现在天也晚了,喝多了茶睡不着,咱们不喝点化食的。”
李建成笑了笑,直接道:
“你有话就说,这个细致劲,可不像你的性格。”
郑元珣大窘,都是男人,当面问另一个男人,对于差点被戴绿帽子了你怎么看,反正别人怎么看郑元珣不知道,要是有人问自己这话,绝对大嘴巴开抽。
李建成也不多言,这话他不能开口,哪看他出郑元珣想问什么。
如果,李建成开口了,就算说的是不在意,那也会被人想成,如果你一在意,为什么会说出来,还不是心里存着这回子事。
四拉四扯了好一会儿,直到李建成打了个哈欠说了句:
“我这几天都没闲了,都觉得觉不够睡。”
郑元珣见再不说,李建成就要去睡觉了,才咬牙道:
“你真不介意?”
李建成愣了下,然后笑道:
“人是我救回来的,看着莲娘差点就跳崖了,我当时那心就你被人用刀割似的,难受的要死!当时就想着,只要她活着就好,你说我会不会介意?”
郑继伯不好对外人说得这么详细,什么女儿为了保住清白去跳崖,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太底,所以他才拜托郑元珣:
“你帮四哥个忙,你和功予关系不错,你就帮哥哥去问问吧,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郑元珣也不傻,听了李建成的话,马上就明白了,郑老四让自己帮的忙,根本就不是来问李建成,而是要把郑南莲为了清跳崖的事情,说出去。
这话是自己从李建成这里问出来的,以李家的情况,没有必要说这相慌。
郑元珣见李建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嘬了下牙花子:
“这事闹的……弄了半天,我连到底让我帮什么忙都没想明白,怪不得人家的爵位甩我八条大街。”
李建成迟疑了下,到也想明白了:
“过完年,我就入朝为官了,听你这么一心,这后脊梁发凉啊。”
郑元珣撇嘴斜了李建成一眼:“唐国公在你身边呢,出不了差子。”就你那心眼了,别人要是犯在你手里,不把别人玩死就不错了。
李建成与郑元珣回去的时候,看到李渊已经喝多了,想来看自己往出走,郑继伯就带着人找借口与李渊喝酒吧。
然后等自己回来,看到爹喝多了,必然会把人带回去安置,郑继伯就借口散了,自己与李渊都不在,郑家人可以关上门来说事情。
郑元珣把刚才从自己这里套出来的话说出,这事算是解决了。
李建成与郑继伯对了眼,对于起哄架秧子,罐便宜爹喝酒这种事,李建成心里不痛快:
“叔父,家父喝多了,我先带人回去;您也少喝些,酒伤肝,年纪长了得爱惜身体。”
郑继伯吧唧了两下嘴,哈哈笑道:
“怪不得叔德老说你知道心疼人,以前我只能眼馋,现在也体会一把,不错,不错!放心吧,等下我们就散了。叔德喝多了,我就在边上伺候着,不用来回跑了。”
李建成也不在多说,扶着李渊往出走,等回了紫竹院,李渊张开了眼睛,看着李建成发笑。
李建成刚才扶李渊的时候,搭就感觉到李渊的脉相不像是喝多了,想到李渊是装的,这才放心:
“您可真能吓人,要不是我会摸脉,知道您人事不醒是装的,我都得叫大夫了。”
“你爹我还有让郑老四给算计了去,他打什么主意,扫一眼就知道了。”李渊笑道:
“这事,办得不一点都不地道,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李建成目光闪了闪:
“把王霁和他娘交出来,心里不可能半点都不介意。”
李渊沉吟了几息,自己动手倒了水喝下后:
“这事也不怪我们,是他媳妇把人送上来的,我们要是不改下,那才有人会睡不着。
不过,中间夹着这件事,郑老四和他媳妇……真不好说。”摇了摇头:
“要照他以往的性子,还不知道要怎么闹。不过,只要有你在,他也不会停妻再娶的。
真是想不明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远近亲疏分不清,女儿就算嫁人,可是与外甥相比,那也是女儿心更近。”
李建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