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承庆被叫破了心事,讪讪地挠了挠头,上前拿起刚才卢慎放在身旁的蒲扇,帮着卢慎扇了起来:
“二爷爷,我就是那翻不出如来佛掌手心的孙猴子。”
卢慎失笑,从卢承庆的手上拿回蒲扇,向外扇了扇:
“去去去,把自己收拾一下;你家承恩王还觉得今天递拜帖有失礼数,来之前要沐浴更衣呢。咱们爷俩总不能在家里坐着吧。”
卢承庆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转身说往外跑,边跑边道:
“二爷爷,我去把今夏做的那身新衣服换上,换好就来。”
“大门口!”卢慎眼里都是笑意:
“快点!”
以至于李建成刚出了驻军衙门没多久,就看到打马上前的卢承庆。
涿州既然有卢承庆这样的人物,李建成自己早就让人画了素描小相。
刚打照面,李建成就认出来了。
不过认识认出来了,李建成却不好表现出来,毕竟无缘无故的调查一个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是现在卢氏当家人的长子,也太过了些。
没人喜欢被人调查。
李建成的确听到马蹄声才探头向外看的,见到护卫语气严厉地把人拦下,扬声道:
“无妨,一下孩子,又没有当街纵马……”
“王爷,学生是卢氏的卢承庆,家父河东令卢赤松;二爷爷不敢让王爷屈尊要来府上,已经在半路了。”
李建成笑了笑:
“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卢老的年纪与我家祖母相仿,处敢劳驾,李喜去见卢老,让他不要如此折腾。我随后便到。”
其实李建成心中明镜,他听到的马蹄声是突然出现的,这只说明一件事
卢承庆早就等在这里。
因为李建成下贴说去府上,卢慎必然不会来驻军衙门见李建成,毕竟自家府上说话更方便。
但是有道是花花轿子人人抬,这样漂亮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李建成招手示意卢承庆上车同行,卢承庆把马交给边上的侍从,往前走的时候,竟然顺拐了。
李建成诧异地挑了下眉,看向隐正,毕竟隐正在涿州的时间不短,而卢承庆又是自己交代过要关注的人,怎么没听隐正说过,卢承庆粉自己。
李建成又不瞎,卢承恩刚才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看向自己的目光,好似星辰大海般放光。
隐正压下自己的笑意:
“原本表现得非常崇拜公子。”
这句话说得让人心里转几转,李建成也听明白了,隐正觉得卢成庆原本表现的太过了,再加上卢氏现在“没落”了,谁知道是不是想借机搭上关系。
李建成失笑摇了摇头,对于卢承庆的表现不置可否,但从荣辱不惊的由来,李建成觉得卢承庆的性子必然有趣。
为官之后都掩饰不了他有趣的本性,少年时期必然更为跳脱。
而哪个少年没有偶像?
就算是想借自己的东风,和自己搭上些关系也没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只要对方的品性佳,有能力,这样的小迷弟,李建成表示多多益善。
李建成心中虽这么想,但当下却没对隐正说什么,只是恩了一声,隐正到是有些忐忑不安。
毕竟之前的错还没有处罚呢,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有消息不上报的失误?!
李建成心到隐正的心跳错了几拍,抬眼看过去的时候,轻声道:
“无妨,有缘自会相见!”
自己那么慢,要是像这样的消息,每一个都送到自己身边的话,自己还做不做别的事情了。只要对自己不害,自然没有必要上报。
再说了,真要想用这条关系往上贴的人,自己早晚都会与其“偶遇。”
隐正长出了口气,等到李建成从卢府回来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他的说辞,与李建成所想一般无二。
因为,李建成到是诧异了下,失笑了句:
“行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隐正就说:
“我手下管着隐卫,就这点事,自己都忙得脚打后脑勺,自然不想手下事无巨细的上报所有事情;不然的话要手下有什么用?
而公子你的事情只会更多。”
隐正找一切可能,刷李建成的好感,想着李建成再把自己调回隐卫去。
李建成看隐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差说生是隐卫的人,死是隐卫的鬼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一辈子都不想出现在人前了吗?而且……”后边的话,李建成没说。
隐正当下也想不明白,李建成为什么不说后边的话,但他还是马上表示:
“一切听公子的安排,只是有些不舍。”
李建成笑了笑道:
“等贸易司建起来后,我会主动向陛下要求,调去其他的部门。毕竟这是朝廷的规矩,没有人在一个位置上坐一辈子的。”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