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到一些李建成让放出去的消息,市井间没有实情传出。
所以,之前李喜回话的时候,特意说起,甄氏兄弟听说王府出了事情。
李建成自己也明白,但他却没有问,就因为他们姓甄!
据说神调门的祖师爷是魏文帝曹丕之妃甄氏。
神调门还有一个称呼叫做巫门。相传曹植那首旷世之作《洛神赋》就是描写了甄氏在施展神调秘技时候的英姿。
而神调门是外八行中最为诡异的门派,没有之一。
神调也就是我们常言的跳大神,神调一门中,男人叫巫公,女人叫巫婆。
由于这个行当都是二人合作,一唱一跳,所以也将唱歌的人称作神调歌者,将跳神的人称为神调舞者。
两人通过唱和跳的方式请神明鬼怪上身,然后用其达到某些目的。这个行当多被人请做驱邪和看病,时下有很多难疑难杂症医学还解决不了的难题,都是通过这一途径治疗的,也就是十三科中的祝游科。
既然能‘请神’,自然也通卜算之术。
这是往神里推测,如果不往神里讲的话,就如李建成给出的回答:
“其实,本王倒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用尽办法,想和本王见上一面?难到是医者仁心,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呢?
萧锐一路行来,必然与他人有过接触,自然是发现有人也得了开花。
甄权忙站直来又拱手一礼:
“王爷果然目光如炬,我与弟弟二人行医发现虏疮的踪迹,这才一路至此。
入东都之后,只说王府出了事情,得了时疫,于是我们兄弟便想着上门医治。
可发现王爷并未请大夫入府,我们兄弟实在好奇,莫不是王爷手里有医虏疮的良药,所以斗胆,借传言引王府注意,只想一王爷见上一面!”
李建成忙挥手往下压了压道:
“甄老大夫快别不如,人生七十古来稀,如此谦恭,真是折煞本王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甄士言,突然抬眼看向李建成,脸上的神情让人一眼就看出其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大哥的年纪,莫不是之前就关注过我们?
李建成出生的时候,甄权就已经远离朝堂,就算在民间有些名声,但也不至于让李建成特意记住甄权的年纪。
李建成淡淡含笑着道:
“孙道长与我相交莫逆,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起,你们恰巧同年生人。”
事实上并不是孙思邈说的,而是袁天罡,之前科普过的。
但李建成看甄氏兄弟的言行,真的没法与神调门拉上关系。
别的不说,就说王通这个虔门的门主,虽说为人师表,但从他的方谈中依然可以看出虔门五行八卦的影子。
可甄氏兄弟出手的却是针灸,面是不是祝由科,更不是神调门人男女搭配的请神模式。
李建成隐卫的人关注甄氏兄弟二人,他们真的是医者仁心,所以听说他们来了,才以礼相待。
但因为他们出身外八门,李建成端个王爷的架子,方语间用的都是四两拨千斤的说话方式。
甄权闻言无奈地笑笑:
“王爷不必在乎我那不成才的弟弟,他的脑子都用在了医这一道上,待人接物,人情世故上,不比三岁孩童好多少。”
甄士言不以为意地道:
“人生在世,难得一个真字……,大哥,你别瞪我,我不说就是了。”
李建成挑了下眉,以前隐正报来的消息,就是甄士言直性古怪,应了能人多古怪的人设。
现在看来,人要是活得太真了,在平常人眼中,可不就古怪了。
李建成含笑看着甄氏兄弟的互动,并不说话。
甄权等了两息也不见李建成开口,让活了七十来年的他不由得感慨,怪不得天向有变指向了李建成,小小年纪城府深的吓人:
“王爷为什么不问我们,为什么演绎出那样的故事,如果,没有了解黄家、常家、胡家人的天性的话。”
李建成哦了声:
“难到不是洛神一脉相传?”
谁让神调门和外八门拉了关系,本来甄权还想引着李建成往神调门上说,想自己掌握节奏,这样一来,就可以更大程度地避免李建成对神调门产生不好的想法。
甄权没想到李建成直接翻了底牌,正诧异的时候,甄士言诧异地直接发问:
“你还知道什么?对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建成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第二个问题我就不好回答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不是你们神调门出了叛徒;而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从某本残卷上知道《洛神赋》就是描写了甄氏在施展神调秘技时候的英姿。”
甄士言哦了一声,便失去了再问下去的兴趣。
倒是甄权眼里闪过若有所思:
“那残卷,可是某人献给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