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算自己不怼李建成,可是别人会怎么看?比一比之后,那不是皇家的面子放在别人脚底下踩吗?!
杨暕苦笑了下,好几息后好像才做出决定,光棍地说出了心里话:
“儿臣比不过李功予。”
原本不知道李建成也要去右路大军,但小太监一直在御前,杨暕问他李建成与杨广都说了什么时,小太监斟酌着说了些事。
而李渊、李建成明日就要开拔,这事并不算秘密,小太监学说得最明白,就连杨广、李渊、李建成几人说话之时的表情都没有漏下。
而对于李建成与杨广说的,审案子的手法,小太监从来没有听说过,知道这种事情太惊人,不敢多说。
杨广也没有追问杨暕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毕竟李渊刚才还去点兵会将。
他更多的心思都转到杨暕颓然地表示自己不如李建成这事上。
要不说杨广的脑回路清奇无比。杨暕拽得二五八万,眼空四海,目中无人的时候,他抬着李建成打击杨暕。
现在杨暕认头说自己不如李建成的时候,杨广心里又一万二十万个不高兴:
“他李建成再好,不也是拿我们老杨家的俸禄,为我们卖命,生死荣辱全在为父的一念之间。”
杨暕继续苦笑:
“父皇,您说的对,李功予就是那孙猴子,他跳不出你老的手掌手;可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儿子是真的不如他。”
哀兵政策,杨广不能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杨暕现学现卖的手段到是真快。
可明明知道如此,杨广还是问了句:
“那你有什么打算?跟在为父的身边,学如来神掌以镇压孙猴子?!”
杨暕忙摇头,天天跟在父皇身边,自己上哪里去结识将领,加强自己的实力:
“宇文老将军既然为我说话,说明对儿的看重,虽说儿臣做错了事情,可现在已经知错了,所以还想、还想……还回中军跟宇文老将军学习。”
杨暕之所以结巴了,是因为杨广眼里突然放出精光打量杨暕的关系,等杨暕说完后,杨广声音含糊地说了句:
“知错了……”
杨暕重重点头:
“儿臣发誓,以后定然好好和宇文老将军学习!”说完跪了下来:“请父皇成全!”
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
可是杨暕这孩子跳脱,杨广把更多的心血都放在杨昭身上,对他并不严格,像这般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以前就算是跪,那也是杨广惩罚之故,非杨暕自愿。
杨广迟疑了下后道:
“为父交给你的书,你背下多少了?恩、危王篇背来我听。”
杨暕迟疑了下,思索着道:
“孙子曰:知,不足将兵,自恃也。勇,不足将兵,自广也。不知道、数战,不足将兵,幸也。夫安万乘国,广万乘王,全万乘之民命者,唯知道……车骑与战者,分以为三,一在於右,一在於左,一在於後。易则多其车,险则多其骑,厄则多其弩,险易必知生地、死地,居生击死。”
其间虽说停顿,不如滔滔江水般连贯,但也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
“去吧,之前为父的也说了,等你把这些书都背后了再去前方。”
杨暕大喜,愉悦地道:
“谢父皇。”才转身出去;出来的时候看到送膳的小太监已经等在一边,杨暕目光暗了暗。
他想起刚才杨广所言——这么快就来了,这个时辰了,还为你要和功予一同用膳。
杨暕深吸了口气,快步往李建成的帐子方向而去,既然自己说了去他的帐中,那就去吧。
李建成这边的吃食也刚取回来,他听到杨暕的脚步声挑了挑眉,李渊无声地问他怎么了。
李建成摇头表示没事:
“好像听到二皇子的声音了。”
也就说这么句话的时间,外边传来了问好声。其实也算是提醒帐内的李渊父子,来人了。
李建成与李渊不能怠慢,忙起身迎了出去。
李渊含笑上前道:
“王爷可用过饭了,如果不嫌弃与我们一同吧。”
不这么说还能如何,一进帐篷就看到桌子上刚摆下的饭菜。
杨暕心有戚戚焉,都是父子,可看看人家父子就一起吃饭;虽然自己觉得吧,不和父皇一同吃饭更自在。
杨暕本想拒绝,可是来都来了,难到告诉李建成等下你吃完饭,再去找我?
一点事,折腾人两趟,就算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人,也过了,毕竟是表兄弟,外加义兄。
平时在杨广面前互克也就算了,不好闹得军中人尽知。
到时候失的还是杨暕的人心,谁让李建成面子工程做得极好,为人谦逊又有才。
食不言寝不语,安静地吃过饭后,李渊说了句——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遛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