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于是把爸爸的事情跟严冬叙述了一遍。
“首先,你爸爸虽然是在他管辖的工地班,但是隶属的却是建筑公司,那包工头最多只算是你爸爸的一个临时级;其次,你不帮你爸爸出这口气,让那包工头知道厉害,以后你爸爸的日子绝对不好过;然后,万一你爸爸因为这件事被开除,凭你的维修技术,也可以撑起这个家;最重要的,他的那个所谓保安队,最强的才五星战士,你连东升教官都可以干翻,那打他丫的呀!”
“听你说起来好象很简单。”
“那要多复杂?这个世界是实力为尊,谁的拳头大,谁是老大。”
“我怕他报复我家人。”
“那打得他不敢报复你家人呀!”
“我好象明白了,你是要让我杀了他?”
“杀……大哥,没必要吧?死了人公共安全局要介入了,你的前途可全毁了!”严冬反而被吓了一大跳,他看了看张勇的表情,好象这货说得是认真的。
“偷偷杀也不行?”
“好了,别说杀了行吗?打成重伤也好,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也好,是不要杀人,这是铁律!!!”严冬郑重其事地发了这句话,还加了三个感叹号。
“好吧,我明白了。”
“还有,欺负人欺负到什么地步,也要看自己的资本,如,你要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那么你要有养他一辈子的能力,不然他告了你,你要在监狱蹲一辈子了!”
“看来还是杀了方便。”
“……”严冬无语。
(原来,无论在什么地方,钱都是好东西呀。)
张勇在心里叹道。
“别怪我啰嗦,你现在还没有把事情闹大的资格!!!!!”严冬打了五个感叹号提醒张勇。
张勇没有回信息,整个人象是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挣扎、狰狞!
严冬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张勇,这个少年,一会儿可以嬉皮笑脸,一会儿也可以杀气凛然;一会儿可以谈笑风生,一会儿也可以心怀利刃。
那杀气如实质,那利刃也锋芒,好古怪的16岁少年!
课铃声拉响,胡财走了进来,午第一节课一般都是班主任的。
“军训完毕,我也有时间看了一下大家之前交来的选修课目……大部份同学都听了老师的话,较理性,选择的课目也规矩。但有一个同学,我本来已经改变了看法,很欣赏他了,现在却不得不收回这个观感……”
“张勇,你的脑袋里全是浆糊吗?”胡财突然对着张勇大吼一声。
张勇愣了一下,看着胡财。
“你以为你是谁?考次等生毕业,实战成绩为零的家伙,你好意思选了两门选修课?而且还是难度最高的两门,机甲锻造和符镌刻!你想怎样?彰现你的与众不同,还是表明你的猪头猪脑?或者说,你根本是想把次等生的名号一直背到高毕业?”
“还要我说几遍,高只有三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你选了不切实际的两门选修课,你浪费了一年,时间不等人,残酷的社会也不会给你时间!”
“是,我承认,你在机甲维修方面表现出了一定的能力,但机甲维修不是机甲锻造的全部,而且,算是机甲维修,也需要绝对的天赋和宽裕的金钱,你有哪样,你告诉我你有哪样?”
“天赋?两次体检,包括军用最先进的仪器,怎么没发现你有此类天赋?金钱?更是笑话,你有钱,你不会坐在这里了!你明不明白,你是公立学校的学生,不是私立学校的富二代,可以用钱弥补自己的先天不足!”
当张勇被骂得心火冒起,准备不顾一切拍案而起,冲出教室时,胡财语气却缓和了下来:“学校主张民主,你们把选修课内容交给我时,学校光脑已经备案了,这次选修内容是改不了了,明年,你必须给我改过来,我不想看着自己任何一个学生被淘汰。”
“好了,课了。”
……
胡财的一番话,将本来因为维修赛赢得大部分同学喜爱的张勇再次打入低层,下课后被孤立起来。以前是因为次等生的身份,而这次是因为自不量力。
“什么东西,有点好成绩尾巴翘天了,不知所谓,竟然敢选修机甲和符!”
“他以为他是谁?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这种人终究不会有出息的,以后离他远点。”
“我昨天觉得他修机甲的样子好帅,今天本来还想给他写封情书,想和他在一起,还好现在看清了他的本质,不然后悔莫及了!”
“算你运气好。一个人能力差点没什么,最怕自己认识不到自己的欠缺,那是最大的错误!”
“这叫心天高,命纸薄!”
……
“够了,选修在军训前,赛在后,什么叫有点成绩不知所谓?人家张勇好歹维修赛拿了第一,还能激活新机甲的能量发动机,你们呢?能一个小时打开机甲我都写个服字!”刘为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