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舞台的商柒看向舞台旁的祁锦轻点头,祁锦抚着琴的修长指尖拨弄出悠远的琴调,商柒确实没有学过什么舞蹈,不过看多古装戏也就马马虎虎了。云袖起舞间,折扇半遮半掩朱颜,随着低沉的琴声,那一转身回眸已是入情入画。
一处竹林,一口幽井,乱世中的宁静。
一场皮影,一种声音,故事缘尽。
举杯敬虚名,我摇晃命运,一如灯前的烛影。
策马往那寻,我沙场狂饮,醉卧有你的风景。
一生一命,了断爱情,我恨宿命的伤心。
花落情未定,向谁要公平,而你拒绝听。
一生一命,了断爱情,我很清醒的相信。
受伤的木槿,骄傲被入侵,破碎的像冰。
一把古琴,一阵回音,在叹谁的曾经。
一枚铜镜,一道冷清,你的眼睛。
世事如浮云,我浪迹边境,一如悬崖上的鹰,
我挥剑入林,斩不断驼铃,风沙中喊你的名。
一生一命,了断爱情,我恨宿命的伤心。
花落情未定,向谁要公平,而你拒绝听。
一生一命,了断爱情,我很清醒的相信。
受伤的木槿,骄傲被入侵,破碎的像冰。
卧在台上的商柒侧脸看向祁锦,悄悄比了个大拇指。这一首歌是张杰的《龙鳞》,不过她给换成了《木槿》,以免随便唱龙鳞,引来杀身之祸。祁锦双手抚在琴弦上,眼前竟是如风飘逸旋转的纯白身影,低低的吟唱回荡在脑海里。商柒站起身来,向台下鞠了一躬,”木槿不才,让各位见笑了。”台下众人才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不知谁带头鼓掌喝彩,满堂爆棚。商柒轻点头,步下了舞台,谢过祁锦。祁锦抱起古琴,看了她一眼,也并未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真奇怪。”商柒打开折扇扇了扇,刚刚却是有点入戏,热死了,还好衣服很是清凉。鸨娘走上舞台,媚笑着,“各位,刚刚的表演还尽兴吧?”台下掀起轩然大波,争吵起来。“鸨娘,我说,你这花满楼怎么还藏着捏着呀,刚才那妞呢,快快,给本公子叫出来,再来一曲!”“去你的,就你那熊样,人家小美人怎么可能听你的,还是本公子去请吧。”蓝衣男子一怒而起,“土包子,你知道木槿身上穿的云锦是哪号织坊吗?我可是那家织坊的贵宾,就你!”“哇!”大堂内一片哗然,鸨娘满意的笑着走下了舞台,看来,她确实没看错,商柒还真是个摇钱树啊,就是不知道,少爷会不会介意。
楼上的门口敞开着,妖色、洛殇各坐一遍,屋里安静的诡异。本来洛殇只是要借机羞辱一下商柒,没想到穿上云锦的商柒别有一番冷艳的魅惑之质,和那丫头还是蛮配的,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小小丫头怎么会穿出如此出尘效果,我就说,商柒的背景,不简单。那,就更有意思了!妖色盯着门口出神,商柒,他的柒柒,真漂亮。商柒扇着折扇走进房门,浅笑着看向洛殇,“小王爷,这下您是否满意?”洛殇咳了咳,点点头,“还可以,算合格。”商柒合了折扇,收了笑容,转向妖色,“我该回去了,你和小王爷接着聊。”妖色站起身来拉着商柒的手,“柒柒,我跟你一起回去,小王爷这儿也没什么事,就让鸨姐姐叫妖晴过来好了。”商柒反牵着妖色的手出了门,“正好,我有事问你。”洛殇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小玄子靠前一步,“王爷,咱是不是该回了,昨儿王爷可是应了羽侧妃的。”洛殇勾了勾手指,小玄子凑近听,却被洛殇一把揪住了耳朵,“小玄子,我是王爷你是王爷!”“呦呦呦,爷,当然您是王爷,耳朵耳朵!”小玄子护着耳朵,洛殇终于放开了手。商柒,他是死也不会承认刚刚他是有些小小的不爽,一个小侍,竟然当着他的面牵妖色的手,他是有比妖色差吗?越想越不舒服,洛殇站起身来,“走,回府。”小玄子跟在身后,小心问道,“王爷,那您答应羽侧妃的云锦怎么办?”洛殇甩甩手,“明日你去第一织坊再去买一件来。”“主子,您说笑呢,那家店里唯一的云锦今儿让你买下了,再想要,那只有到锦州城去了。”洛殇一挑眉,“是吗?那你就去锦州,顺便去帮我拜访一下这第一织坊的北野本家,就说本王想和他谈谈皇商的事。”小玄子擦汗,“哎哟,我说爷,三王爷人家都亲自去了,您让我去,不是找死吗。”走下楼的洛殇顿了顿,转过身,“你说三哥?”小玄子赶紧跟上,“可不是,我说王爷,您也快着点啊,这要是三王爷在皇商这件事上再得一筹,您还怎么站得住脚哟。”洛殇思索了下,无所谓的笑着,“那我何不把这废柴王爷坐实,本王还乐得自在呢。”墨色双眸闪了闪,邪魅的笑容不知惊艳了多少过路的女子。“唉,王爷!”小玄子快步跟上洛殇出了花满楼。
妖色牵着商柒的手回了月楼,云侧见时候很晚了早就送了尉岚回去。两人推开门,云侧正支在桌上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晃得跟个不倒翁一样。商柒松开妖色的手,上前拍了拍,“云侧,醒醒。”云侧摇摇头站起身,迷蒙的双眼盯着商柒的方向看了好半天,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吓了商柒一跳。拍着胸口,商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