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一道人影，正静静地站在那，看着自己！
凌晗目光一紧，满含戒备地看着那人。
距离过远，就算是他远超于常人的视力，都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不过，突破天阶的他，却是能清晰感受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气息。
地阶巅峰，和自己渡劫之前的境界差不多。
当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地阶巅峰并没有多少威胁。
他警惕的是，这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
难道是他渡劫的时候，在他心神全部都在渡劫上来到这的？
那他来这的目的就足够推敲的。
“唔，晗儿？”
脑海中，欧冶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了几丝的惊疑。
欧冶子的出现，使得凌晗的心一松，不过欧冶子的话令凌晗不解，“师父，怎么了？”
“你渡过劫了？”
欧冶子的声音，变得有些凝重。
“嗯，怎么了？师父？”
“不应该啊？这是为什么？”
脑海中，欧冶子疑惑地感受着凌晗身上传来的气息。
因为他和凌晗那灵魂的联系，他能感受到几丝凌晗身上的改变，尤其是，凌晗那脑海中怪异的丹体。
“怎么了，师父？”
凌晗挑眉，有些奇怪地问着。
渡劫，不是一件好事吗？为什么师父会是这种态度？
“晗儿。”
欧冶子收起惊疑，轻声道：“一般人渡劫之后，领悟了道，脑海中会凝聚成旋转的星云意识，可是你脑海中…”
凌晗一愣，这点，欧冶子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一直以为那脑海中出现的丹体就是渡劫之后的象征。
“而且，你现在的修为，貌似已经到了天阶二段，不过，这个倒是可以解释，毕竟之前的沉淀不是白弄的。”
“倒是，你这丹体…”
“唔，我也不知道。”
凌晗低吟一声，不过目光却是没有离开那道人影。
那道人影静静的站在那，不过，凌晗微微感到那人身上似乎出现了什么状况，有些道的波动。
难道，是为了突破地阶才来的吗？这个可能性不低。
“嗯？”
脑海中，欧冶子也发现了那道人影。
“晗儿，这人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或许吧。”
欧冶子应了一声，随即，轻声道：“晗儿，将之后发生的事情传输给我，我想看看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晗沉默了一下。
若是之前，他肯定不会拒绝欧冶子的，只是，现在融合了前世今生的记忆…
“晗儿，怎么了？”
对于凌晗的迟疑，欧冶子有些不解，不过语气中倒是没有其他的意思。
凌晗轻声一叹，慢慢的将自己的意识和欧冶子的意识接触在一起，慢慢的将记忆传输欧冶子。
记忆传输很快，毕竟只是从欧冶子消失的那段时间开始。
“没想到。”
欧冶子轻声一叹，“晗儿身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过，这倒是可以解释晗儿之前为何异于常人了。”
凌晗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说道： “师父可是失望了，我并不是异类，只是这世间的失误。”
“呵呵，晗儿觉得呢？”
欧冶子没有直面回答凌晗的话，而是在凌晗的脑海中轻声笑了一声。
凌晗勉着嘴，嘴角也慢慢翘起来了，“师父肯定是失望了。”
“唔。为师失望了呢。”
忽然，远处那道身影身子颤动了一下，身上开始有了内力的波动。
凌晗在一瞬间，就将目光移向他。
似乎是感受到了凌晗的注目，那人也将目光投向凌晗。
凌晗眉头一挑，从他的身上那内力的波动，让他感受到了几丝熟悉，那是，和欧冶子一样，剑道的波动。
“唔？剑道的古武者。”
脑海中，欧冶子也印证了凌晗的想法，从欧冶子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一丝的亲切。
毕竟，大道三千，同为剑道，虽然不难，却也不易。
“谢谢。”
风轻轻吹来，带着那道人影的感谢。
凌晗一愣，稍即也有些清楚，对方显然是在自己渡劫的过程中，感受到了道的痕迹，那突破到天阶的坎，在自己不是主动的帮助下，有些碎裂了。相信再过不久，他也将进入天阶了。
“不谢。”
同样的，凌晗将内力聚集起来，将声音传输到他那边，就如同千里传音一般。
“日后，定当重报！”
留下一句话之后，那人身影，从山上消失不见。
凌晗只是轻声一笑，对那人所说的重报没有放在心在，毕竟，彼此都不熟悉对方，何来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