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刚从疯狂眼镜蛇上下来一般疲乏,苏小夏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看表,凌晨一点。
齐墨已经进去三个多小时了,其间红灯一直亮着。
秦初不知去了哪里,估计八成是走了。也是,他没有义务要在这儿陪她,毕竟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
试着活动活动脖子,“咔哒咔哒”的恐怖声音从脖颈处传来,像是有人在掰手指,脖子很久没活动,生涩的很。颈背火辣辣的疼,这种感觉上次出现还是在高中那阵拼命赶计划的时候。
如同割开后被谁撒了盐水一样,钝痛+刺痛。
长椅又硬又凉,真不是人坐的。
打开手机,有五六条短信进来,她应该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能一下子进这么多条呢?
点开,第一条是姚甘的:
小夏,你还好吗?
“我很好。”小夏动动手指,回过去。
雷秋的:
小夏,你在哪儿?老总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这么快?不是说飞机没法飞过来吗?
“我在中心医院,14楼。”
下一条仍旧是雷秋的:
老总买了火车票,墨小子现在如何了?
“还在手术。”苏小夏按在发出键上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改成了,“很好,不用担心。”
老佛爷的:
小夏啊,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给你发短信,但是我怕明天忘了。就是问问你,明天回家炖排骨怎么样?
“好。”小夏设了一个定时短信,明早发过去,省得现在发,等回家后老佛爷又要批评她这么晚了不睡觉。
孙瓷的:
我帮你向舍务老师请假了,好好玩吧。
许诗棋的:
夏夏,在这静谧的夜里,我又想起了你,我想你的大枕头,我想你的零食,我想你的作业,我想你的头发,我想你的。。。不管了,在这么美好的时刻,我想对你说五个字:夏夏,我们搞基吧。。。不对,是七个字。
小夏的嘴角不经意间露了一抹笑,看着这条带着搞笑诗意的短信,苏小夏感到自己仿佛又回了高中的美好时光。许诗棋,高中死党之一,短发,个性鲜明,说话办事很有女王范。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什么女王!狗屁!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腐女,而且还是腐到家了的那种。天天见到两个男生就“目露凶光”。当然,在外人看来,许诗棋是以秒杀的眼神射过去的,但是站在许诗棋身边的苏小夏很清楚,那是饿了三天的老虎见到美味的鹿时的目光,兴奋十足加激动。
用许诗棋的话说,苏小夏是她在高中时最好的基友,也是她有生以来最好的基友。
她那时还纠正许诗棋,有生以来不是这么用的,本意是说一个人快死了,然后她感叹:我有生以来。。。
许诗棋听了只是用膜拜的眼光看了她三秒,然后酷酷的说:“我用的是字面意思,就是自打我出生后到现在。你懂么?”
后来高中毕业了,她留在S市,许诗棋去了Z市,到现在,还是毕业后的第一次联系。当时以为大家都这么铁,一天不见就如同隔了三秋一般,可现在想想,毕业后仿佛一瞬间就适应了这种分别,没有那时想的那么难受。
门打开的声音响起,苏小夏慌忙关了手机,站起来的时候大脑一阵恍惚。红灯不知何时灭了,绿灯亮起来,手术结束了。
“怎么样?”她抓住领头的医生。
医生很不满地看着小夏抓他袖子的那只手,“恩。”
恩?什么意思?
“手术成功了吗?”
成功,成功,成功。。。小夏心里默念。
医生皱眉,“成功是成功了,有一件事。。。”
苏小夏刚放下去的心有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什么叫做一句话天上地下,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你能不能把我袖子放开?”语气中略带不满。
啊咧?苏小夏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正无意识的抓着人家的袖子,脸一下子红个透彻,“对不起。”
医生整整袖子,“恭喜了。”
那模样,那语气,就像古代大夫把脉时把出了喜脉一样,“恭喜了,夫人,已经。。。个月了”
额。。。
但毫无疑问的,总算是放下了心。
“但是。”
情况大逆转?尼玛的,这医生玩她呢是吧,红果果的报复,报复!有没有医德啊,喂!
但心还是提了起来。
“病人有很多的地方需要注意,不能吃辣的,不能吃过多酸的,不能。。。”医生不管小夏听没听清楚,听没听懂,噼里啪啦地甩了一大堆术语,末了在小夏怨念及发奋记下医生忠告的刻苦眼神中,淡定的来了一句,“我说这些不用记,一会会有护士将忌口列一张单子送过来。”
苏小夏觉得自己像在浪尖上一样,忽悠忽悠的,一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