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齐墨乐了,“你逗鬼呢,咱俩关系没人比你更清楚,孩子?哼,你可真敢说。”
杨月容惊得抬起头来,清清楚楚地看见齐墨嘴角挂着的讽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要不是为了财茂。。。心里蚀骨的痛,没人能懂。
“怎么?”齐墨甩开了杨月容,一脸厌恶地掸掸袖子。
“你为何。。。”变了这么多。
齐墨懒得再和杨月容周旋下去——不过是个自不量力的女人罢了,也不知道小夏现在在干什么。。。
“慢着,”杨月容看出齐墨要走的趋势,向左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了齐墨的去路,“怀不怀孩子不取决于你。”
“哦?”齐墨看杨月容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蟑螂一般,带着厌恶,不屑,恶心。。。
杨月容被这眼光刺得心猛地一缩。
她知道,如果她说出接下来的话,她和齐墨就真的完了,但她有不得不说。想起父亲疲惫的眼光,她是他唯一的女儿,所以,“取决于媒体。”
“媒体?哼,不自量力。”
“你不想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齐氏集团太子爷玩弄花季少女吧。”
齐墨没出声,眼睛死盯着杨月容。
“舆论会给齐氏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别人不知道的是,她爱齐墨,一直都是,而且她一直都清楚,想乞求他的爱,只是奢望。
“但如果齐氏撤销对财茂的诉讼,我就没有怀上你的孩子。”
说白了,就是以齐氏的名声作为威胁。
杨月容这么做了,对财茂也有很大损害,但终归没有齐氏的诉讼所造成的损害大。
那次车祸,实际不是意外。原本是计划好让齐墨意外死亡的,但由于她的。。。一丝不忍,只是骨折而已,又因为齐墨惊人的恢复速度,他很快出了院。
可没将他一次抹掉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爱他,她舍不得他离开这个世界,即使他永远也不可能属于她。高中交往的那段时光,始终像梦一样,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
可也是,不就是场梦吗?
既然如此,为何当时还要给她希望?
如果一切都能像最初一样,她在旁静静地守着齐墨,那该多好?她守住自己的心,待到毕业了,进了自家的公司,再找个人嫁了,这一生都不会再和他有交集。
可是,没有如果。
他现在一定很烦自己吧,也是,他从前就讨厌她,只是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编制的梦里,不知道罢了。
心中一波又一波的钝痛让她几欲昏过去,可杨月容长长的指甲扣进手心里,提醒自己,还有事没完成。
绝对不能辜负父亲的期盼。
“你说,是齐氏倒得快,还是财茂倒得快?”齐墨淡淡地笑了,丝毫不在意杨月容的话,要是放在以前,他没准会感到不知所措,可现在。。。他不会了。
而此刻,28楼,楼梯间。
李秘书看着手机上一串陌生的号码,手心都紧张地渗出了汗。
再不拨就晚了。
拇指轻按在拨出键上,切换到了通话状态。
“喂?”一个甜美清脆的女生,隐隐带了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