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7月,飞坦和玛薇娅在流星街遇到了伊尔迷,同日,二人回到基地后不久,受伤的库洛洛抱着蜘蛛8号的尸体回来了。
有些事情,忘记了并不代表不存在。
夜晚,黑色短发的女人停在了一滩血的旁边,朦胧的月光照下可以看出她脸上的面具画着的繁复的花纹:“果然不行吗……”
过去就像是历史书,即便改变了表达的词语,发生过的事仍旧会发生,结果永远都不会变。原本就是抱着这样的觉悟回到这里来的,可是……
才叹了一声,她突地翻身跳到了后方远处,无视落在地面上的扑克牌,淡定地看着前方的黑暗说道:“迁怒可不好呢,西索。”
“呵呵~~~”扭曲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身材修长的魔法师迈着猫步走出阴影,停下后左手随性地搭着腰,“人家这不是看到你兴奋嘛~~”
“你是在旅团那里撞板了吧。”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语气里有一种“我已经看破你了”的自信,“我已经说过以你的实力进旅团绝对没什么问题,可是库洛洛要不要跟你拼命,却得看人家愿不愿意。”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战斗狂的。
“可是人家一开始不知道嘛~”西索委屈地噘着嘴,“都好几天了,还是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当初不就是看中对方的美貌与力量、智慧并重,这么容易就被你得手,反而失了乐趣吧。”她转过了身,不再看那个笑的越发狡诈的魔法师,“反正结果如何你都会抱怨,还不如将乐趣留着。”
“呵~呵呵呵~~”下一瞬,持着扑克牌的手上移遮挡住了他的表情,然而昏暗的月下,盯着那纤长背影的眸却似泛着细微的金色光芒,兴奋和极致的冷漠扭曲成了一种诡异的神色,“总是这么有趣呢~”
她侧过首,轻易地就接住了迎向脸上面具的扑克牌,“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别迁怒到我身上。”即便打不过你,你却也捉不到她的。
“抱歉抱歉~”西索左手插着腰,身姿妖娆地将自己的红发往上顺,“有些忍不住了~”无论多少次谈话都好像很熟悉大家一样,专挑一些能让人高兴的话来讲,可是她分明已经离开了流星街那么多年。
已经习惯的她仅仅是垂头扫了一眼手中的扑克牌,随手一挥顿时变成了碎片被撒在半空落下:“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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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隐约之间,他仿若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对不起,如果我那时候能够想起来的话……
他觉得她的灵魂在这么呐喊着。
“玛薇娅呢?”将刚做好的十字架插在凸起的土堆前方,库洛洛拍拍掌心上的木屑和泥沙,似随意地问道。
旁边,派克诺妲完全不顾碎石的割脚斯文地跪在地面上,将手中刚在交易区换回来的花圈挂在了十字架上。这个新鲜的花圈,她花了不少东西才换到呢。
站在他们身后的飞坦语气却非常的理所当然而平淡:“老地方吧。”她还能去哪里。
“可以把她叫下来吗,”说着,库洛洛缓慢地走向沙发坐下,“我有些事想问她。”
“啊。”飞坦随意地应了一声,双手插袋就晃上了楼梯。他的身后,派克诺妲难免会有些担忧,但是担忧也没法,最懂玛薇娅的心思的,从来只有飞坦。
踹开天台的门,果然看到了那抹铁灰色身影。
她是个伪善的人,他知道,她自己也知道。
“疼痛一直都存在,细微,而隐隐约约,有时候会忽然爆发出来,像是少了一部分,贪婪的总想要抓住什么,不断地吞噬……”她还是站在围墙之上,仰头望着天空。
漆黑的夜,那是无法掩盖的黑暗。越是纯粹的东西被染的越黑,蓝色的天最终只会被黑色取代,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命运和循环。
她只是个普通人,善良却邪恶,温柔却冷漠,懦弱…却坚强。她可以很弱,也可以变地很强,全看她的感情到达哪一步,占据她心灵的是普通人的个性还是被污染的灵魂。
而当她伤心时总会祈求下雨,然后…背诵《Trevor Brown》上的文字部分。
其实她比他还要沉迷。
“不断地吞噬温暖的气息,那种像是吐了很久整个胃袋空荡荡和神经压迫的感觉,饥渴,带着原罪的疼痛。”飞坦悠哉地停在她身后不远处,金眸中满是鄙视,“果然是白痴啊你。”
她越来越像一个流星街人,冷漠地看着别人,却会对自己人负责,只是那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想法太过于白痴。最大差异的一点是,她太贪恋人的温暖,导致一直处于被动。
“对不起…飞坦,如果我早点想起这件事…如果那时候看到伊尔迷就想起来的话,说不定…艾比就有救了……”
“=_=”果然……
可能是觉得这次他没有讽刺自己觉得很奇怪,转个念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