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是个冷酷无情的人,飞坦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飞坦是个残忍暴躁的人……
但是飞坦珍惜并信任着自己的同伴,甚至会为了自己的同伴而发怒,他虽寡言,对同伴却显得随意,只有面对外人和不喜欢的人时才无视对方,如此暴躁的他,却也很冷静,懂得思考,甚至会去算计他人。
是谁说飞坦不懂情,他不懂的话又怎么去刑讯别人,又怎么寻找别人的心理弱点,问题是,他一向是行动派。
走下去将玛薇娅提起来,没有理会她因疑惑而愣住的反应,走进一个黑暗的房间内就将她甩到了墙壁上。她望了望四周,这里有不少刑讯的工具,墙壁上也有一些干涸的血迹,他在这里刑讯过谁,最有可能的是这屋子里的主人。见到刑讯工具倒不算出奇,旅团内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收藏品,飞坦也不会例外。
“咯啦~~”铁链碰撞的声音很快就引起了玛薇娅的注意,转过头,她这才发现了垂落在自己身后的竟是一条很长的铁链,以墙上方的圆环作为转折点延伸到了对面的墙壁。
飞坦出了门,很快就提着一件血红色的连衣裙走了进来,滴滴答答地流着红色的液体让人怀疑这裙子是不是刚从血液中捞出来的,事实证明,如果玛薇娅有嗅觉的话一定可以嗅到从裙子里发出的铁锈味,那是血液的味道。
见玛薇娅正在研究那条铁链的作用,他却只是冷笑:“放心好了,我没打算用这个。”
“……诶?”她诧异地回头,目光很快就被那条裙子给吸引了,刹那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预感救不了她。
飞坦撕了她身上的衣服换上了那条裙子,还未干的血液沿着小腿不断滑下,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转身取过了一枚超长的铁钉,抓着她的双手举到头顶上,一掌将铁钉拍入了她重叠的手掌上,力气之大铁钉完全没入了墙壁和手掌,铁钉的顶端紧贴着她的掌心。
她跪在地面上,与其说跪着不如说半跪,因为她的臀部离地面有些距离,但是双手被注入了念力的铁钉定住,她无法改变这种高度。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暗金色的眸中翻滚着让人恐惧的戾气和扭曲的兴奋。这种眼神跟西索被战斗欲激起的时候很相似,就像是个……疯子。
“人偶的身体真是便利呢,不会流血也不会痛,但是没关系呢。”他轻轻地磨蹭着她的嘴唇,拇指划过地面上堆积成水潭的血液,可以说是温柔地涂在她的嘴唇上。可能制造身体时考虑到了化妆,所以她的嘴唇并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光滑到难以上色。
“飞、飞坦?”玛薇娅开始恐惧了起来。这样的飞坦她从未见过,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开始颤抖了起来。
“别动。”习惯性的不耐烦的语气,他将因涂出了嘴唇部分而开始聚集成血滴的血液从她嘴角上抹去,继续缓慢地把那张粉色的小唇涂成鲜血般的红,这才满意地退开了一些看看整体效果。
玛薇娅没敢出声,虽然脸上还是没表情,但是整个身体明显都在细微的颤抖着,紫红色的眸因恐惧而发亮。
看着这样的她,飞坦更觉兴奋。人类是很坚强的生物,同时也是很脆弱的生物。肉体的承受超过界限就会死,但“心”依旧存在,而人的精神超过了界限,“心”就会消失,只剩下了躯壳。
他擅长寻找人内心的弱点,然后将其从“内部”开始破坏,虽然因工作而执行刑讯时,他大部分都会选择肉体伤害。他没有派克诺妲那么便利的能力,但是他的刑讯却可以得到更多派克诺妲的能力所没能发现的…更多的秘密和真相。
记忆只是画面,可内心却是无法改变的本质,无论是对疼痛的恐惧还是丑陋的欲望,他全都能“看”到。
他可以去揭露别人的表皮,也可以看到人内心的本质,谁都无法对他说谎。很多时候他会发现,原来人真的可以拥有两面,甚至是极端的两面。再光鲜的外表,揭开后还不是一样血淋淋的森寒白骨。
后来,他脑子里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人类,还真好玩。
虽然很快就散去了,这种无聊的想法。他想要更多的刺激,能玩的不只是人类【可能还有游戏?】,突然有一天这只人偶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刑讯对她派不上用场,派克诺妲无法探测到她的记忆,她还不断出现让团长感兴趣的信息,靠侠客活了下来也逐渐变成靠着她自己活了下来。
逐渐鲜明的性格也与刚开始遇到的压抑和小心翼翼有些不同,原本无懈可击的她突然间有了弱点,可笑的是他竟然发现她最大的弱点是自己。
可是不管怎样,属于他的东西,都只能被他牢牢的锁住。
“你逃不了。”
伸手挖下了她的“左眼”,她的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紫红色,她恐惧地不断摇头,声音已是嘶哑的哭腔:“不、不要!飞坦!不要这样!我、我看不清楚你的脸了,放我下来……求、求求你放我下来!”
然而他却只是把玩着手中泪滴状的维丝特拉宝石,暗金色的眸冷冰冰地无一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