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请用茶。”朵朵手捧竹筒,恭恭敬敬地递到阮天雄跟前。他正与铁丐在大堂之中运功打坐,邓大夫则小心地陪在一旁。眼见小徒弟端茶来了,当然是满心欢喜,无形之中又压了铁丐一头,他伸手接过竹筒,挑逗地看了正醋意大发的铁丐一眼,深吸口气,“啊--!好香啊!”
铁丐一听这话,酸得忙捂着腮帮子,一脸的苦相。邓大夫看不下去了,“你爹呢,叫他给太伯也沏一壶。”他心里又何尝是个滋味,自己的乖孙子,没给爷爷沏茶,第一杯居然端给外人,真是白疼他了,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过阮天雄并没立即就喝,而是深吸了一口“茶香”后就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故意显摆。邓大夫清了清嗓子,“二位老兄,劣子与顽孙多承二位悉心调教,至今已将近二月余,二位看他们可有长进。”
“嘿嘿!”阮天雄捏着胡子大大咧咧地说,“老夫这徒儿没白收,虽然目前让他使毒杀人。。。。。。”邓大夫一听这话,不等他说完,“这个往后再谈。”他实在不敢往下听。阮天雄只得极不甘心地咽了口气,瞟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铁丐一眼。铁丐嘴里叼了根狗尾草,反正他嘴里不叼点东西就十分难受,就因为叼了这根草,说起话来就有点含糊不清,“要说我这大侄子呀!那真不是吹的,虽然人长得有点寒碜,却脑子灵活、心思慎密,不管多难的招式,看一眼就能学个八九不离十,为人厚道、老实,不像有些人,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浑身长刺。”他夹枪带棒地将阮天雄损了一顿。
阮天雄正想发作,邓关从后头绕了出来,刚才铁丐的话他都听见了,“太伯,你这么说,我会脸红的。”
“我说这话都不脸红,你脸红什么!”看着邓关两手空空就来气。
“二位老兄,你们何不出题考考他俩?”言外之意是,你们不能老呆在这儿,教了点东西就赶快走吧!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这两个老江湖立马就听出这话里有话,心道:这是又要往外轰呀!只不过说得客气点罢了。阮天雄是个不信邪的人,但见他打怀里掏出一物来,重重地搁在桌上。铁丐一见这东西,眼就直了。但见这玩艺也就三寸来高,通体透亮,内有一团血红的“火焰”,仿佛熊熊燃烧一般。
“别流口水。”阮天雄道,因为铁丐居然遗落了一滴口水,“这是本教的掌门信物--赤焰琉璃瓶。”他慢条斯理地介绍道。天下人人皆知,灵蛇教的掌门信物就是赤焰琉璃瓶,只是这瓶子却不只一个,而是有五个之多,乃灵蛇教创教教主在南海澹州五指山上采集的珍贵血红水晶,穷尽毕生精力,炼得这五个小瓶子,作为灵蛇教的掌门信物。说是掌门信物,却并不交由掌门掌控,而是交给五个对灵蛇教有天高地厚之恩的外人掌控,自立教以来,这赤焰琉璃瓶一共也就送出了两只,也就是说有三只还在掌门手里,由于灵蛇教还有个有关这瓶子的规矩--如果有三只赤焰琉璃瓶凑到了一块儿就可由外人决定教中事物,甚至能废立教主,这也就是为什么阮天雄要牢牢控制三只的原因了,只有这样才能高枕无忧,外人也就无从插手教中事物,因为--他“控股”了。教主有权力将这瓶子赠予他人,却无权收回。灵蛇教创立之初曾送出一只,得到这一殊荣的是当时医毒双绝之一的毒绝--公孙不活,这也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如今没人知其下落,这只赤焰琉璃瓶的下落自然也就无迹可遁。另一只是阮天雄送出的,这个人居然是当今名满天下的八王爷,他自然不怕八王爷与公孙不活凑到一块儿。这次阮天雄又拿出一只,当然是不可能赠予邓大夫的,他要赌一把,不能让这老要饭的小看了,他将桌子拍得震山响,“老夫在这儿当着你臭要饭的发个毒誓,如果朵朵能将老夫药翻了,这瓶子就是他的。”
“哼!药翻你?你当是药翻老夫这般容易呀!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儿,与一老奸巨猾的师傅对着干,这极不要脸的主意也就你才想得出来。”铁丐没好气的说。
阮天雄一想,他骂得也对,这的确太难了点,“那好吧!能让老夫泻肚子也算他赢,并且,从此以后,他就出师啦!”
“这、这万一药翻了,把你弄出个好歹来,算不算欺师灭祖?”邓关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邓大夫立马就赏了他狠狠一计爆栗,其动作之敏捷、下手之准狠,完全不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连铁丐都吃了一惊。
“不算!”阮天雄非常干脆。
“毒死活该!”铁丐加了一句。
“何时开始?”邓关捂着脑袋,可邓大夫还是敲了他一家伙。
“立马算数,嘿嘿!”
“要立马毒死他,晚上就少一人吃饭。”铁丐道。阮天雄恨不得啃他几口。
“就为了这个瓶子?”朵朵问道,看来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哈哈!乖孩子,这个你就不明白了吧!这可是灵蛇教的掌门信物,拿着这东西,往灵蛇教的人跟前一晃,让他向东绝不敢向西,想怎么吃,想怎么玩,全都你说了算,要是凑齐三个这样的瓶子,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这个狗屁教主拉下马。”铁丐戏谑地说。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