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船掉过头来,就听船头一阵惊呼之声传来,紧接着,但听‘砰!’的一声巨响,楼船如散架一般“吱吱咯咯”地尖叫着,如翻覆一般猛烈地晃动起来,将本来坐船就不怎么在行的银轮护法如一个大布袋一般被狠狠地扔到了船舱之中,摔得七晕八素,撞得杯盘狼籍。
“他娘的,谁干的?”他大叫着爬起来,将落在身上的一些残羹剩饭狠狠扫落在地。
原来是另一艘神火教的楼船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船,应该说是这船不顾交通规则,在陌生地域胡乱掉头。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另一艘拐弯不及,一下子撞在船腰上,将他的座舰撞了个大口子。那艘更倒霉,船头四分五裂,正咕咕地冒着泡往下沉,大概是撞翻了火炉,船上已烧得通红一片,上边的人不顾死活的往水里跳,如下饺子一般。北方人下水就如秤砣,很多人再也没有浮上来。银轮的楼船虽撞烂了,却还在慢慢的往火光的方向滑去。没多久,岸边的情形就历历在目,这里原来是个大岛,前边有一个竹木搭成的码头,旁边小山包上有一灯塔,那光就是塔顶燃烧的木柴发出的。
芦苇丛中飞速划出四条快艇,第一条快艇有大汉手举火把高声喝道:“这是丐帮君山总坛,贵船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哈哈,原来是叫花窝呀!真晦气,败老子的兴。”银轮护法顺手打出一枚蓝光闪闪的峨嵋刺。
矇眬水汽中的汉子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来这一着,正中眉心,惨叫一声,跌入水中。
“不好,曹舵主遭人暗算,快发信号。”话音未落,一只红色的烟花腾空而起,一时间,岛上哨声大作,大群火把从各处向码头涌来。
“老子今天要开荤啦!看你有多少要饭的。”银轮护法好一阵狂笑。
岸上一红衣老者威严的道:“阁下何人?缘何无故伤我丐帮弟子?”
“不就是个要饭的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全天下的要饭都杀绝了,又奈我何?”银轮腆着大肚子,杀气腾腾地说。
“阁下藏头露尾,莫非见不得人?”
“告诉你又何妨,老子乃圣教教主手下三护法之仲,银轮护法是也。”
“哦!原是魔教妖孽,星宿老鬼的叛徒白楚天呀!难怪这么大的口气,不知星宿老鬼可否被你这个叛徒给活活气死?”这下轮到红衣老者大笑了。
这笔陈年老账银轮法王原以为天下再无人知晓,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行家,这老脸可算丢到家了。他加入神火教的秘密连星宿派都无人知晓,如果这事传扬出去,星宿派非得婆婆娃娃一起上,将他零刀碎剐了不可。没错!他当年的确是星宿老鬼的亲传弟子,还是法定接班人,如果他老老实实地呆着,星宿派早晚是他的。可这星宿老鬼仿佛知晓他的伟人心术不正,非但没死,反而越活越有滋味,怎么都死不了,眼瞅着这老鬼的越来越硬茬,掌权自然遥遥无期,被权力迷失了心智的白楚天只好选个“黄道吉日”--弑师夺位。一方面,自己年少轻狂,谋划不周;另一方面,星宿老鬼人老头不昏,时时防备着“阎罗王”,致使其功败垂成,他也就成了千夫所指、万劫不复的叛徒。星宿派虽然很少在中原活动,可追杀他的时候却一点也不陌生,无论他躲到哪个老鼠洞里都能被掏出来,星宿派也算够狠的,几百号人前前后后追杀了他三年之久,这三年里,他惶惶如丧家之犬、整日里提心吊胆,没吃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最后逼得他隐姓埋名,投到了神火教的门下。这都是几十年的事情了,知情者大多作古,可在这丐帮总坛之中还有人记得此事,指名道姓地说得有鼻子有眼,丝毫不差,仿佛亲历一般,怎不令他怒火万丈。
“你又是何人?老夫掌下不死无名之鬼。”银轮护法冰冷地道,像这等知晓其丑事者,杀一个、少一片。
“白老鬼,看来你这些年来在魔教学了不少本事,开始懂礼貌啦!什么名啊姓啊的不重要,江湖朋友曾戏称老夫洞庭火龙。”红衣老者捋着胡须道。
“什么!你就是洞庭火龙?”一听这个名字把见多识广的银轮护法吓了一跳。
人家都说丐帮人才济济,果然所言非虚。火龙之名五十年前就传遍武林!比白楚天还要早上十多年,应该算他的“叔辈”了。当年千江帮霸占中原所有水路,横行无忌,胡作非为,杀人掳掠,无恶不作。才二十出头的火龙身披红袍,独自一人仗铁剑一柄,驾孤舟一片,由川中的阆中城顺流而下,十五天之内连挑千江帮水寨十二座,又在太湖畔逼得千江帮帮主解散帮派,远走扶桑。从此他就名动江湖,声震宇内,却也同时销声匿迹、杳如黄鹤。有人说他也许战死于太湖之畔。也有人说他身负重伤,隐姓埋名,疗伤去也。还有人说他退隐江湖,从此不问世事,专心练功,如今已功力通神。这次被银轮‘有幸’碰到,多半他出门没看皇历。当然,他也没必要如此害怕,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歹自己也是骷髅堆里爬出来的。火龙在丐帮一呆就是五十年,潇洒俊郎的翩翩公子如今已是皓首白须的老者。丐帮另外两位镇帮长者枯丐与笑丐也赶到这里。枯丐人如其名,枯瘦枯瘦的,年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