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二丐换了火龙丐,就将他安置在后山的寒士洞中,等他们赶到湖边要看个究竟的时候,此时的铁衣人已经损失怠尽,余者乘船撤走了。丐帮活着的人也全无踪影,他们也不能久留,生怕那道金光来个回马枪,只得后撤作罢。
“范大人此番陕西督边,任重道远,一切都要多加小心才是。”在范大人府上,几位要好的大人来给他饯行,朋友远行,当然得细心叮嘱,这是礼部侍郎苏大人说的。
“那里是我朝与党项的交兵之地,乃边防重镇,一切就有劳大人!”兵部侍郎王大人道。
“王兄客气,身为臣子,当为君分忧,何来什么劳心费力。”范大人也想得开,谁让八王爷开的口呢。
“大散关不比京城,想要你项上人头的多得很,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弄丢。”苏大人是个刀架脖子都打呼噜的主,什么时候都笑呵呵的。
“怎么说大人也是宣抚副使,代行正使之职,那些想要下手的人得仔细掂量掂量。圣上英明啊!让丁谓这个奸贼一同前往,这就是大人你的最好保镖。此番湖南北道之行,圣上明着示恩,暗着使坏,大快人心,这次又让他监军大散关,你可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哟!可别辜负了圣上的一番美意,无须客气。”众人好一阵大笑。
“丁老贼在圣上面前进谗言,害得寇丞相发配琼州,此老贼不死,在下死不瞑目。”范大人狠狠地灌了一杯酒。
“这老贼在朝中横行不法,到了大散关怕是不太容易对付。”王大人非常担心。
“范兄代行正使之职,还怕他这个烂草包不成。”苏大人轻蔑地说。
正说着呢,来人了,“嗯!你们也太不够意思,好酒好菜也不叫我一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除了八王爷,再无他人。他们都是老相识了,用不着客气,在家里连礼节都免了,苏大人搬来个凳子,八王爷就在凳子上坐下了。大家一拱手,就算行礼了。“诸位大人好雅兴呀。可惜,本王要扫大家的兴喽。”
“还望王爷示下。”众人毕恭毕敬地说。
“皇上今天可算是让咱们这些大臣大开眼界,吕相这次丢了这么大的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的手段想必大家也见识过,一切要极为小心谨慎。韩将军这次是真的病啦!而且病得不轻,甚至有性命之忧哇!西边边防就得全仰仗范大人你啦!”八王爷拍拍范大人的肩膀。
“下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胡说!”八王爷训道,“让你去不是送死的,不但你要活着回来,大散关与韩将军的命都得保住,少一样你都不要回来了。”
挨了骂的范大人还得装出一副笑脸,“是!下官遵命。”
“还有一事得与你说说,大散关有个程参将,他是丁大人乘龙快婿,此人胸无点墨,而又心术不正、心狠手辣、眼高于顶,你得多多防备着点,似他这等武夫,不以常人论之,无论如何也要确保韩将军的安全,据本王接到的密报,他的确是旧伤发作,可惜,关西桥已于五年前作古。听说他还有个亲传弟子,本王正不惜一切代价找出这个人,这次圣上还命了宫中太医前往,不过这个太医却太不可靠,他是潘太师推荐的。总之,一定要韩将军安心养病,又要防止有人暗中夺权。”
“王爷的意思是丁老贼?”
“还轮不到他,相信你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个人是谁!相比起来,丁老贼只不过是只小老鼠,好啦!恶心的话就不多说了,本王就敬你一杯,权当为你饯行。”
邓关好不容易制住这把破刀,累得气喘如牛、汗流浃背,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干净的地方,全是湿糊糊的血浆,闻着就想吐,“儿子!儿子啊!在哪儿呢?”他边走边叫着,说实在的,他到现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走着走着,“哗啦!”一声,他一脚踩空,掉入水中。他挣扎着爬起来,趁机洗把脸,定定神,这才清醒一些,发现都已经是大清晨了,雾也被晨风吹散了不少,至少能看到深蓝色的天空和东方的那一抹朝霞。前边不远处就是那船家呆的地方,此时空空如也,闹了大半夜,又回到起点。
“***,船走了。”他咒骂着。这句话可惹了大祸,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张大网罩下来,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一闷棍照头打下,他如烂泥一般瘫了下去,哼都未哼一声。
丐帮剩下的人救灭余火,清点人数,发现已折损大半。聚义厅已完全烧毁,成了一片废墟。他们只得往丐帮最后的避难之所——山后的寒士洞。这寒士洞是个前后通透的石洞,前边冲着碧波万顷的洞庭湖,后边是一望无际的茶园,进可攻、退可守。里边很是宽敞,呆个百八十号人没有半点问题。里边点了不少的竹火把,照得亮如白昼,身受重伤的火龙丐与枯笑二长老正集合丐帮的残兵败将,一来准备点吃的,打了一夜,大家肚子都咕咕直叫。二来有伤的也好集中起来医治一番,是死是活,全凭造化。丐帮里头有不少大夫,这些大夫里头还有个身高不足五尺小娃,此时他正忙得满头大汗,需要医治的人实在太多了,好在有不少打下手的,别以为他是丐帮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