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的伤都有好几个月了,怎么一点都不见好转呢?孩儿怕。。。。。。”韩琦将军之子韩风参将问道,他实在不敢往下说。病床上的韩将军枯瘦如柴,脸色灰黑,气息时强时弱,浑身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臭味,好多天他都没起床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儿啊!不管为父怎么样,你都要忠于朝廷,为国效劳。为父这病自己知道,也不是没希望,只是太渺茫,为父不会放弃的,万一我过不了这一关,你要好好照顾你娘,为父死也要死在两军阵前,马革裹尸是为父一生所望。”
“爹,您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您还有很多杀敌本领没教给孩儿呢。”韩风已是泣不成声,“爹,他们每天都来逼您升帐,这可如何是好?”程参将与军师狼狈为奸,知道韩将军有病在身无法升帐,就每天变着法儿逼他交出兵权。
“他们哪是逼着为父升帐呀!他们是在逼着我了账呀!放心吧!他们要的不就是兵权么,没关系,只要兵权还在我手,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为父的兵权是替圣上掌的,哪能如此轻易就给他们!儿啊!你长大啦!跟了为父十余年,为父就将这个守土重任交给你!韩风听令!”他威严的道。
“韩风在。”他双膝跪倒。
“今天为父就任命你暂代大散关总兵,执尚方宝剑,谁胆敢违令,杀无赦。”
“韩风领命。”他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尚方宝剑。
“记住,没为父命令,就算这个房子一片火海,也不得回来!去吧!”
“孩儿领命。”韩风抹了一把泪,捧着尚方宝剑退了出去。
邓关知道丐帮有人不欢迎他们,呆在这儿也没意思,他也不想过早的将铁帮主给他的竹牌露出来,当然还有一点是他担心铁帮主随时会回来,到时候不好脱身,所以他要早走。火龙丐知道他们还有要紧的事,不便久留,他也不好问得太细,“老朽知道你们有要事在身,可否告知你们要去哪里,指不定丐帮还能帮上点小忙。”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要去晋阳看一个远房亲戚,他得了重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不敢说出大散关。
“晋阳?很远的,反正老朽也没什么事,就让老朽陪你们走一趟如何?”火龙丐明白,如果他呆在君山,那是死路一条,跟着他们或许还有条活路,他也想查查到底是谁下的毒。
“你有伤在身,不便远行吧?”邓关有点犹豫。
“老朽年轻的时候常在那边走动,对那边比较熟悉,这样你们会快很多的。你们不识水路,老朽带你们走,保证比骑马要快。”这一点他办得到。
“爹,那咱们就带上他吧,我记得师父说过,有些解药他会在商队经过的地方种一些。”
“师父?”火龙丐大惑不解地指了指邓关。
“就是阮天雄。”朵朵大大咧咧地说,让一个小孩老是说谎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啊!
“啊!他是你师父呀!”火龙丐大吃一惊。
邓关一听,一拍额头,懊恼地说:“终究纸包不住火,说漏了。”
“你师父不是好人,他说的话不可信。”
“既然你知道这事了,顺便就把另一件事也告诉你吧!他师祖是关西桥,师叔祖是谁就不用我说了吧,阮天雄是他的师父。”邓关干脆全抖了出来。
“公孙不活是你的师叔祖,关西桥是你的师祖,阮天雄是你的师父,那阮天雄与关西桥又是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没关系。”
“没关系?”火龙丐瞪着大眼。
“他师傅是我爹。”
“你、你们到底哪句话是真的?”火龙丐算是被说晕了。
“这些都是真的。”他俩同时说道。
“那老朽还要不要跟你们一块儿去?”火龙丐指着自己的鼻子,他也拿不定主意了。
“你真的想去的话,咱们就一起上路吧!人多也好有个照应。”邓关想了想,终究是答应了。
“那好,老朽去准备船。”火龙丐木然地说。
“皇兄这次还真是‘英明’呐!本王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哼!”六王爷端起酒杯又气愤的放下了,他现在可没心思喝酒,喝的全都是闷酒。
“王爷此话怎讲?”吕相故做不解的问道。
“哼,谁都明白韩琦这次是明摆的没救,可他却装聋作哑的不相信,兵权没给本王,老八也没得到,让本王想找个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安排了个宣抚副使,却也重新安排了个监军,表面上看,他一碗水端得很平。可仔细一想,咱们都得受制于人。一个半死不活的韩琦已经让咱们费尽心思,如今又加个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还要硬的范本初,咱们西北的那点家当已风雨飘摇啦!”
“这一次咱们考虑不周,不过他们也不要高兴太早,咱们手里还有张王牌,一张谁都羸不了的王牌。”吕相信心满怀的说道,这时候他还没得到洞庭湖大败的消息。
“卑职愚笨,还望相爷示下。”丁大人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