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走得没影子了,沈十三才停住了动作,对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响,不屑的嗤了一声。
一个破盒子,有什么好藏的,又不抢你的!
老子才不稀罕!
他再打了一套拳,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才想。
霍清的小破盒子里面装了什么宝贝玩意儿?跟老子还藏着掖着的?!
想了半天,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干脆不想了,自己去后山看亲卫们煅刀去了。
霍清活到房间,对着小匣子发呆。
他被赶出江家小院儿的时候,其实就明白了。
江柔口中那个战死沙场的丈夫,恐怕就是沈十三……
沈十三啊沈十三!你咋就混成这幅德行了?!
自己的媳妇儿背地里咒着你去死,还是战死沙场的那种诅咒……
对一个常年在战场上讨生活的人来说……也忒毒了吧!
霍清觉得依照江柔这个态度,一年两年内应该是不考虑嫁人的事情。
这是一场持久战啊……
可是沈十三给他的时限,是三天之后将军夫人的位置就要让江柔把它坐实!
将军的那双砂锅大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应该会折两根肋骨吧?
……
这可咋整?!
经过深思熟虑,霍清趁着天色还早,赶忙又收拾着去了一趟白头村。
白头村这两年蝗灾闹得严重,地里的收成一直不好,种不出几两米,也种不出什么好菜。
一年到头的存粮,还不够挨着过冬,原本喜庆的新年,正是应该大吃大喝的时候,孩子反倒还饿瘦了。
周大海和周李氏端着稀粥,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唉声叹气。
“周大海,你能不能争点气,这一天天的稀粥咸菜,我们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啊!你看俩孩子身上都没二两肉了,你这个爹当得亏不亏心?”周李氏虽然挨了饿,可嗓门儿还是十分的大,一句话说得像吼一样,语气里满是对相公不成器的怨怼。
周大海惧内,平时都不敢跟娘子大声说话。
收成一年比一年不好,他心里急,可天公不作美,他也没办法,娶了个娘子还像母夜叉一样,天天对他非吼即骂。
哪像村头刚来的小娘子,白白净净的,温温柔柔的,走起路来步子也小小的……
再看看家里的这个老虎,说话除了吼就是嚷,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周大海心里原本就窝火,周李氏一埋怨,他就更觉得自己上辈子没积好德,娶了这么个不贤不德的婆娘,只是平时被骂惯了,一时也不敢还口。
周李氏见丈夫不说话,更加来劲了,“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家里锅都揭不开了,你就知道靠地里的二两菜捱着过冬,你脑子就不能灵光一点?学学隔壁老王家?知道过不下去了,就自己到襄阳城里找活计做,看看人家这一家人过得多么有滋有味?再看看我们?同样都是男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一个男人的最讨厌的颜色是什么?
绿色!
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
自家媳妇夸别的男人好!
周李氏一口一个隔壁老王怎样怎样,那小语气,那小神态,周大海眼瞅着自己头上的帽子都在隐隐发绿了,就算平时脾气再好,这还能忍?!
他下摔了手里的碗,站起来指着周李氏怒吼,“个不要脸的浪蹄子,隔壁老王这么好,你去跟他睡啊!看看他会不会分你两担米?”
丈夫平时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天自己不过说了他两句,就跳起来了,还敢骂她!
周李氏心里的火蹭一下就蹿起来了。
她也一下摔了碗,站起来跟丈夫对骂,“我是浪蹄子?你是什么?老娼货?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心里惦记这村头才来的小寡妇,一天天的,眼珠子都恨不得贴到人家身上去,你当老娘瞎呢?!平时不说你,是想让你过过眼瘾就算了,老娘都没跟的计较,你现在还敢跟老娘嚷嚷?!”
周大海自己心里的龌龊事儿被娘子揭穿,当场恼羞成怒。
怒火一烧脑子,平时里鸡零狗碎的小杂事积攒在心里的不满,就借着契机喷发了出来,撸着袖子跟周李氏对骂开了。
周李氏也是个厉害的角儿,完全就是市井泼妇的代表型人物,半点亏都是不肯吃的,见丈夫跟自己来劲儿,也瞪着眼睛一茬一茬的骂回去。
“咚咚。”
两人正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门突然被敲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对望了一眼,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人回来自己家。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两口子再怎么吵,那都是自己关起门来的事,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装天下太平。两人暂时按甲休兵,整理了面部表情,去开门看来人是谁。
周李氏一开门,只见一个身形清瘦的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