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的是垫底。
以最后一名的成绩为裁决成绩,那自己……
这几天她才能勉强跑完五公里,每次都落后人家近一刻钟的时间。
一个人人输没关系,可是拉着一个营输,就很有负罪感了。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降沈十三,结果对方看也不看她。
她又只能找儿子寻求帮助。
但这种事情,沈度也没啥办法。
她暗暗祈祷沈十三能想起她,把她从精锐营里面摘出去,结果一声令下,她反而被排到了队首。
这倒不是沈十三的决定,因为沈十三连半句话的没跟她说。
这决定是几个百户做的。
第一次拉练,谁都不想输,把江柔排在前面,给她一点儿落后的时间和距离,总比一开始就远远的吊在队伍后面很远来得好看一点。
五万人里面最精锐的两千人互相比赛,大家都凑过来看,把拉练场围得水泄不通。
江柔一开始压力就很大,因为知道这是必输的比赛。
还是因为她输。
可是不能坐以待毙,总要有点儿拼搏精神,丢自己的脸没关系,要是把一千人的脸都一起丢进了,那才叫丢脸。
江柔一直都跑得很卖力,可是体力消耗不是她能控制的,力气渐渐透支,她也逐渐从队伍的最前面,落到队伍中间,再落到最后面。
沈度的五公里是最擅长的一项,轻轻松松碾压一众成人表示没压力,但是江柔渐渐落后,她也放慢了速度。
反正以最后一人跨入终点为裁决标准,他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力挽狂澜,索性去陪江柔,不然大家都在终点等她一个人,那滋味儿是很难受的。
除了沈度渐渐落后,窦子明和唐文山也放慢了速度,但他们不敢和沈度一样做得那么明显,只能混在队伍中间,眼角余光瞟着队伍外面的江柔,速度和她平齐。
江柔憋着一口气不断的想加快速度,适得其反,反而绊了一跤,滚在地上栽了一脑袋沙。
沈度赶忙停下来扶她,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连脸上的沙子都来不及去拍掉,急急跟着大家的脚步。
能力限制了她的步伐,她和众人的距离越拉越远,最后只剩下她和沈度两个人坠在最后面,眼前黑压压的背影越来越远。
她咬着牙想跟上去,却只能在终点看见早已等在哪里的一双双眼睛。
有先锋小队的,也有重步兵营的。
大家全都到了,只有她没到。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将脸上的沙子冲刷出一道道沟壑,黑发里也夹着大量的黄沙,向终点踏进最后一脚,重步兵营胜了。
她来不及自责,接下来立刻又是一公里短跑。
还是负重的。
她早就没了力气,一开始就落在了最后,最后一个踏入终点的也是她。
格斗对战,根本没有人愿意跟她比拼。
一来她是个女子,男人跟女人打,多丢面儿啊?!
二来她跟沈十三的关系,赢她也不对,不赢她也不对。
对战是输掉的人留下手中的刀,最后清点两方阵营,谁的兵器数量多就算赢。
江柔的对手是系统分配的——小公鸡点到谁就是谁。
被点到的小士兵很懵逼。
这是什么运气?一千来号人,为什么偏偏就点到他了?
这是什么运气?!
可是点都点到了,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以免误伤,拉练用的刀全都是木质,江柔和倒霉士兵举着刀,双方都不敢先动手。
小士兵是畏惧强权。
江柔是真不敢。
周围的同伴都打得火热朝天,唯有江柔站的这块儿地被隔离出来,众人都默契的绕过这块地方。
小士兵举着刀,几次三番鼓起勇气想要砍第一刀,结果眼角余光瞟到正在那边酣战的小沈度,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沈度他爹……
这怎么砍得下手?!
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士兵纠结半天,最后一想,反正他们营队都赢了两回合了,最后一回合赢不赢也都是那么回事儿。
再说了,他输了,他们重步兵营又不一定会输!
于是心一狠,直接把刀递给江柔,对她说,“我输了。”说着就往场地外走。
刚走了一步,袖子被人拉住了,那女人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是我输了。”
她眼中有太多情绪,反正这个小士兵是读不懂。
可能是失望,可能是自责,又可能是无奈。
反正很多。
她主动把刀双手交到小士兵手里,转身出了赛场。
沈十三站在临时搭建的裁判台子上,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亲眼看见两人对峙不敢先动手,亲眼看着江柔交了刀,亲眼看着她一个人往人声鼎沸的另一边,悄无声息的走了。
那背影单薄的让人心疼,带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