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子建咧嘴笑道:“那老先生觉得我更偏向哪种”?
老人抚摩着胡须沉思了半晌摇了摇头“老夫活了几个时代还从未见过你这种人”。
纳兰子建转头看向楼下一辆汽车缓缓从深蓝会所后门驶出。
“人生很乱能怎么办?不像我这样活难道让我学陆山民”?
纳兰子建啧啧摇头“那只山猫为了促成吕家合作为了陆山民踩着吕家老祖提升境界出卖黄梅当投名状进入吕家。为了陆山民可以说是把自己的生命和灵魂都献祭了。它的忠诚是那么的纯粹连我都感动了”。
“以陆山民的性格肯定是纠结矛盾痛苦又无所适从。当他知道这只如此忠诚的山猫死在王元开这个盟友手上的时候又会是怎么样的心态啧啧、、、苦啊爱情上苦、有情上苦、他的人生处处都是苦、、、我可不想也不愿意活得这么累”。
老先生眉头微皱“这些苦很大程度上都是你一手策划促成的”。
纳兰子建摇了摇头“没有我他依然是这种人这些苦今天不吃早晚有一天也会吃。其实我是在帮他他这种人天生道心不够唯有从世间苦难的磨砺中一步步突破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老人撇了眼纳兰子建显然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纳兰子建举起右手赌咒发誓的说道:“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老人抬头望天似乎是在等着打雷不过等了半晌并没有一丝一毫打雷的迹象。
“年纪轻轻就复杂到如此程度你确实是个妖孽”。
纳兰子建一副委屈的模样“老先生我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懒得说话。
纳兰子建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这世道啊说真话就是没人信啊”。
“老先生其实你仔细想想就知道我没有撒谎我身边的这些人表妹叶梓萱阿英还有那个傻不拉几的龙力甚至是那天在亭子里你见过的左卫都是一群很单纯的人我跟他们骨子里是一样的。知道我为什么跟纳兰家的人不亲吗?因为他们都不单纯”。
老人转头认真的看着纳兰子建若有所思半晌过后笑着摇了摇头。
“有意思”。
纳兰子建耸了耸肩收起了嬉皮笑脸缓缓道:“我知道您最担心的是我的立场您认为我是豪门财阀出身天生站在他们一边但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我自小就与纳兰家不亲这一点相信您很容易证实”。
老人转过身背着手走近了夜色之中。“给你一句忠告黄九斤一旦突破金刚将是一位前所未有的金刚金刚发怒是要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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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天到夜晚韩瑶一直守在大院门口但是并没有等到王真。
大院的守卫见她如此执着也有些看不过去劝慰道:“里面的人大多开车出入你既不知道车牌也不知道长相干守着一点用都没有”。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王元开面色阴沉他倒是不担心守卫放韩瑶进去这里守卫森严没有里面主人提前打招呼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但是韩瑶一直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要是以后天天来早晚有一天会碰上。
他不知道的是马路对面的商场门口一个身着唐装的老人正背着手静静的看着他。
老人抽完一袋旱烟打了个哈欠朝着另一侧不远处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老不死的都出现了”。
老人嘴里的老不死也是一位老人头戴黑色帽子、身上黑衣黑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鞋从头到脚一身黑。
黑衣老人缓缓走来看似与普通老人一样走得缓慢实则快到人群中没有任何人发现异样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唐装老人的身前一屁股坐在了商场门口的阶梯上。
唐装老人嫌弃的朝一边挪了一步“老棺材还没死”。
黑衣老人从腰间掏出一根手臂粗的水烟筒猛的吸了一口烟筒里发出咕隆咕隆的水声。
“我死了谁给你做棺材”。
唐装老人笑了笑“现在都流行火化这些年不好过吧”。
黑衣老人板着脸说道:“彼此彼此你那八八六十四道缝一针法不也过时了吗”。
唐装老人似乎是被戳中了痛处不屑的说道:“那是现在的人不识货老夫这一手针法一身衣服下来看不见一个针脚线缝哪里是现在那些流水线做的衣服能够相提并论的”。
黑衣老人咕隆咕隆的猛吸一口说道:“别吹了我的一手棺材功夫不用一颗钉子严丝合缝连空气都进不去现在不也屁用没有。说到底还是因为老了过时了。我们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
唐装老人淡淡道:“那个年代满地的死人打仗死的、饿死的、病死的哪行哪业都难做唯独你老棺材赚的盆满钵满”。
黑一老人淡淡道:“真是个令人不堪回首又无限怀念的时代”。
唐装老人感叹道:“毕竟那属于我们的时代”。
黑衣老人淡淡道:“王老将军对我有恩”。
唐装老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