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来。可是喉咙已经肿的太大,没有任何缝隙能供他吐出来。
“戚然!”周易没再保持距离,冲上前从戚然手中夺过秦沉,捏着他的下巴往口中看,“你给他喂了什么!”
原来这人叫戚然……
以及,秦沉拍拍周易的胳膊,让他松开自己的下巴。
本来东西只是卡在嗓子眼,味道是恶心了些,可至少还没咽下去。周易这一掐下巴倒好,秦沉直接咽进去了。
这下要再想吐出来,可就没辙了。
戚然以退出好几步,贴着墓道对面的墙壁抱胸看他们:“一点儿教育他的好物,啧,要不是他自作聪明,能在我扮成你时乖乖过来吃药,也就不用现在遭罪。”
秦沉慌张地问:“药?什么药?”他弯腰努力地干哕,企图吐出。
可结局没有改变,他咳的嗓子都要报废也还是无用功。
要不是手太脏,没有条件用酒精消毒,他恨不得直接伸手指抠嗓子眼。
感觉着药逐渐滑入胃部,直到最后再也不到它的存在。
秦沉绝望着祈祷,只要这不是什么穿肠破肚散,或者由各种奇怪毒虫的排泄物搓成的药丸就成。
其他的副作用忍忍也就过去了。
不过这若是武侠小说,正常套路里反派给主角喂的药丸一半以上都是‘春.药’,明明有机会灌毒.药以绝后患,偏偏要莫名其妙地喂个春.药,不仅害不死主角还顺便达成助攻。
哦……
春.药……
思绪偏到这里,秦沉突然老脸一红。
周易将秦沉拉到了身后护着,重新抬起宝剑对准戚然。
对面的戚然见状,丝毫不觉慌乱,先是掸掸袖子上的灰尘,然后捏起其中一只袖子对着上面的血迹皱起眉头。
“周易,你越来越不乖了,怎么说你曾经也是我的徒弟,如今竟处处阻拦起师父的路?”他的话犹如惊雷,丢入沉潭。
看着死水被炸出几米高的水花,戚然面不改色,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刚才那话的分量还不如袖子脏了重要。
秦沉明显察觉到前方的周易有了变化,他的胳膊不如平时抬剑时稳。
他是见过周易练剑的,剑花挽上几十个,一口气从六点练到七点,周易的胳膊都未抖过一下,平抬起剑时稳得能和地面完美平行。
此刻,却被戚然几句话气的肩膀颤动。
秦沉拽住了周易的袖子,希望他能平静心态,怒气冲脑在对决时绝对是扰乱判断的不利因素。
戚然浑然不知似的,朝这边睨了眼周易指着自己的剑,嘴角忽然勾起满含讥讽道:“哟,还用着那老东西给你的剑?这可真令我伤心,我给你的剑被丢到哪儿去了?”
虽然秦沉站在周易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可秦沉知道,此刻周易的脸一定阴沉极了。
戚然看着周易,却没停嘴,依旧往下说:“说起来……你是有多久没叫过我师父了?十年?还是十一年?”
这绝对不是因为戚然没察觉周易生气才继续说下去,看到前方男人眼里闪过的恶意,与每说一句就会更扩大一分的狡黠笑容,秦沉忽然觉得他是在刻意说给周易听。
为什么呢?
他想惹恼周易,羞辱周易,还是想要将周易逼退到忍耐边缘,看他失控?
哪个才是戚然的目的?
可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秦沉都不可能任由对方这么刺激周易。
“闭嘴!”秦沉从周易的身后探出个头,骂完又赶紧缩了回去。
喊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让肿着的嗓子变得更难受了。
“哦?”戚然眼睛一眯,朝着周易身后看,对方察觉到他的意图,没握剑的另只胳膊一抬,结结实实地挡住了秦沉。
戚然不屑的从鼻孔里哼了声:“说起来,这小子是你徒弟,那是不是应该算我徒孙?”他言语表情间俱含着讥讽,“哎小子,喊声祖师爷来听听。”
“祖你奶奶个腿儿!”秦沉又将脑袋探出,哑着嗓子骂了句赶紧又缩回周易身后。
师父在身边的感觉就是好,可以放肆!
戚然也没跟他计较,矛头继续对准周易。
“半年前打不过我,半年后提升了刚才还是没打过我,别说护着乖徒孙了,就是你自己的命……啧啧,也留不住。”
“你好大的信心!”周易压抑着怒气。
他早就想上去和戚然打架,只是顾虑秦沉安危才会留下。
这点在场三人全都心知肚明。
戚然嘴里放的狠话是多,可半年前和周易交手后他损耗了多少灵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眼下周易与秦沉站在一起,他不敢贸然行动。
只有分开对方逐个击破,才是万全之策,最近那件事情戚然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关键时刻不能失手。
幸好对面两人并不知道这点,猜不出他说垃圾话的用意。
“那是因为在我眼中,你一直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