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秦沉边画符边和周易搭话：“师父，过完端午节后，我得回学校上课，不然就会挂科了。”
和周易聊两句说不定就能平复心情了，就当做和之前一样还在S省宾馆里，周易日常睡前监督他画符。
纸张翻了一页，周易才回他话：“专心，画符时不可三心二意，难道在性命不保时你也会走神不专心吗？”
秦沉确实会，不过周易说的确实没错。
秦沉乖乖垂头：“哦……”
可他总觉得今晚的周易好像特别嫌弃他似的，从周易进卧室前的那一刻气氛就变得不太对，那时候的秦沉在走神，实在想不起是说错了哪句话惹恼的周易。
他的脸皱成了小包子，一想到周易在生他的气，秦沉的脑袋就垂的越低。
大概是想周易太多，在即将把第二张符咒画完第九遍时，他竟然闻到了周易的味道。
紧接着手背上传来较凉的触感，一只手盖上了他握笔的手。
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这张符咒画法顺序不对，我教你。”
秦沉：“！”他侧头，正巧看到一缕黑色长发从俯身的周易肩上滑落，发尾落在秦沉的胸前。
卧室内灯光明亮，没有电视剧中昏黄灯光带来的暧昧感多，但也足够另秦沉心动了。
秦沉向下缩了缩，生怕离得太近周易会听到他狂跳地心脏。
要命，太要命了，只穿里衣还披着头，被这样的周易靠近谁能冷静！
秦沉努力刚将视线移开，刚重新看回书桌，就觉得有股力带着他的右手在新换的纸上滑动。
从头一笔滑下，力度掌握地极好，期间无论笔尖或压或提，在纸上的墨痕边缘都是圆润的。这根笔在秦沉手里时明明又毛又糙，怎么在周易的控制下，会显得那样流畅。
联系符咒近两周，秦沉从没有觉得有哪次和这次一样顺利。几乎有那么一瞬，秦沉误以为自己是在画画，而不是练符。
周易俯在秦沉右侧，鼻底正巧对着他的脖颈，气息偶尔扫在上面，等握着秦沉的手将这章符咒画完时，周易奇妙的发现小徒弟的脸成了粉苹果。
一层淡淡的粉色从秦沉的脸颊泛到了脖子根。
周易想了想，起身拿起遥控器将空调降低两度：“好了，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嗯……”秦沉还保持着先前缩头握笔的姿势，一直等听着身后传来掀被子的声音，才慢吞吞地放下笔。
是，他喜欢周易不假，在提到‘干一炮’的时候无论心里还是嘴上都骚的不行，可秦沉的内里是怂包。
现在才只是手拉手睡觉，他就墨迹成这样，万一哪天周易真的‘提枪上阵’，那他还不得吓得离家出走。
……不对！怎么可以想这些糟糕的东西！
秦沉猛地甩甩头，再说，怎么就确认周易才是上面的，就算幻想也该是他秦沉‘提枪上阵’才对。
他墨迹，周易可没时间跟他耗，见秦沉终于蹭到了床边，他二指向空中一斜，卧室内的灯瞬间灭了。
秦沉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没等他的双眼适应窗外星光的微弱亮度，右手就又被紧紧握住了，被周易一拽，他直接平躺在床上。
不愧是道法大家，周易对于力量控制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无论是练剑，画符，还是拽秦沉。
像是掐准了位置，秦沉刚好躺在了床的右半侧正中，两人间隔了不到十厘米，握着的双手正搁在正中央。
秦沉的十指已经足够修长，学校中曾经有女生因为他的手好看追求半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可周易的手竟然可以将秦沉的手覆盖住，黑暗中的想法更是活跃，躺在床上的秦沉一闭眼面前就会浮现书桌前周易教他练字的那幕。
仔细回忆，那时候周易的右侧正好是窗户，两人离得那么近，在秦沉眼里他就像是站在星空下似的。
加上肩头时有时无的吐息……
加上现在，只要他抬起手指就能划过周易手心的姿势……
秦沉虽然知道周易是无意撩，可他还是被撩了个正着，无力抵抗的那种。
察觉到秦沉的体温升高，周易睁眼问他：“怎么了？”按他曾经的观察，秦沉累了一天，应该沾枕头就困才对，今儿却一反常态。
虽然小徒弟闭着眼睛，身子一动不动，可周易就是能察觉到。
——秦沉在不安。
装睡被发现，秦沉有点儿尴尬，可在心里藏的那些秘密就算某天周易拿着剑威胁，恐怕他都说不出口。
秦沉胡乱诌了个：“师父，一会儿真的能陪我进梦里吗？不会发生意外吧？”
原来是不安这个。
“不会发生意外，”周易语气放轻许多，他重新闭上了眼睛，“等进到梦里我会最快速度找到你，等见到梦虫幻化的小鬼，杀掉它，就没事了。”
“杀掉就结束了？”秦沉问。
刚才扭捏不敢上床的是他，这会儿听见结束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