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侥是顾倾城事前知道仙姬公主会籍此和拓跋纠缠不休,胸腔也不禁咯噔一下。 可是她的脸上却波澜不惊。 她想起下半夜拓跋来找自己,告诉他夜闯仙姬公主闺阁之事。 难道,仙姬公主真的闹到陛下那里了? “哦,”她也不动声色的笑问:“高阳王殿下要纳妃了?” “是啊,儿半夜三更去轻薄了仙姬公主,他们既有了肌肤之亲,无论如何,大魏要对人家公主有个交代。父皇已经答应仙姬公主,让儿娶她了。”拓跋余道。 静静的观察捕捉顾倾城脸上的反应。 顾倾城恍然颔首,气定神闲,沉吟道:“若事情真的如此,高阳王轻薄了人家仙姬公主。于情于理,高阳王确实要娶仙姬公主。” 倾城的脸上怎么一副事不关己,还一点醋意都没有? 拓跋余又道:“所以,儿都要娶妃,我这个八皇叔又岂能再落后。” “……可是你们,不是要为已故太子守制吗?”顾倾城强自镇定道。 “哦,礼制不能废,如今只是把名分定下罢了。”拓跋余道。 虽然顾倾城知道拓跋无意于仙姬公主,也知道拓跋不是去轻薄仙姬公主。 但若陛下要给仙姬公主一个交代,那么拓跋岂能逆旨,怕是真的要娶仙姬公主了。 她本来空空如也的胸腔,却沉甸甸的往下坠。 可是她嘴上却不得不说:“仙姬公主本来就是来和亲的,高阳王能与仙姬公主和亲,也算是一段佳话。” 拓跋余的眸眼纠结,难道他估计错了? 三皇兄和顾三小姐在造谣生事? 要么,就是倾城真的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定力。 “郡主姐姐!” 蓦然,一把婉柔的声音自假山上空传来。 顾倾城与拓跋余不约而同的抬头去看。 只见顾乐瑶站在假山岩层上,手里扬着个风筝。 顾乐瑶这一打岔,倒是让顾倾城解脱出刚才的困窘。 “乐瑶妹妹,你爬那么高干嘛?”顾倾城叫,“快下来!” 那假山岩石,凹凸不平,被泉水长年累月洗涤,更是滑不溜秋,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我的风筝卡在这山顶上了,我来捡风筝。”顾乐瑶歪着脑袋扬着手中的风筝道。 蓦然,她又看着顾倾城身旁的南安王,仿佛挪不开眼睛,道:“郡主姐姐等着乐瑶,我下去和你们一起放风……啊……” 顾乐瑶口中的筝字还未说出口,却变成惊天动地长长的啊叫。 她脚下一滑,便自高高的假山上掉下来。 花园内众人皆惊叫。马云与飞鸿飞雁离得相对远些。 拓跋余和顾倾城却是就在顾乐瑶下面。 拓跋余自然本能的反应,一跃而起,一只脚踏上一块岩石,借力身子往上一拨,接住了坠下来的顾乐瑶。 顾乐瑶落在拓跋余的怀抱,又惊又喜的看着抱着她的拓跋余。 他们落在一块岩石上,拓跋余又一蹬岩石,跃下地面。 顾乐瑶还惊魂未定,紧紧搂着拓跋余,傻傻的看着他,惊得目瞪口呆。 拓跋余知道顾乐瑶是顾倾城的那些恶毒的姐妹,虽然吃早饭时她表现得颇为大方得体,心里却对她没有半分好感。 只是当时他刚好就处在最佳的救人位置,那个顾乐瑶就落在他头上,而且在倾城面前,他不能见死不救。 他一弯腰,将顾乐瑶放在地上。 马云和顾倾城的侍女赶了过来。 “殿下,您没事吧?”马云紧张的问。 拓跋余只轻轻摇摇头,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深不可测。 “……谢谢殿下救命之恩。”顾乐瑶这时才回过神来,忙忙福身行礼。 方才一起用早膳,与南安王近在咫尺,看着倜傥雍容的南安王,顾乐瑶便春心荡漾。 及至看见拓跋余不但不计前嫌包容顾倾城对他退亲的侮辱,还痴心一片的对顾倾城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心里就妒忌得要命,若今生今世,有这么一个痴情的男子待自己,此生足矣! 更何况,那是对顾倾城痴心一片的男人。 大姐与南安王是没有希望了,若自己能夺了南安王这份爱,便能替姐姐们出口气了。 她扶顾新瑶回房间,急匆匆的换了套平日里顾倾城爱穿的衣裙,便来到这假山上守候。 她居高临下,看着拓跋余与顾倾城在花园谈心,估摸着他们肯定经过这假山。 也料定南安王武艺高强,绝不会不救往他怀里掉的女孩。 她这是拿自己的性命赌上了! “举手之劳罢了,四小姐不必客气。”拓跋余淡然道。 “殿下救命之恩,乐瑶结草衔环,此生为奴为婢也要报答殿下的。”顾乐瑶又满怀感激之情,诚恳道。 拓跋余听她说得情真意切,方才早膳说话又大方得体,难道她真的与其他姐妹不同,于是再抬眸看着她。 见她穿着和倾城平日里喜欢穿的月白海棠衣裙,眉宇神韵间竟有丝倾城的影子。 心神不由一荡,语气转暖:“说什么为奴为婢的,四小姐言重了!” “这……”顾乐瑶一副娇怯的样子,还是感激的看着拓跋余。 顾倾城早留意到顾乐瑶穿了和自己同款的月白纱裙,显得楚楚动人。 她看着顾乐瑶注视拓跋余情窦初开的眼神,心里便豁然开朗。 若乐瑶为了接近南安王,不惜以命相搏,爬上那么高的假山,只为博取南安王的怜爱,虽然有些不择手段,却也其情可悯。 顾倾城暗暗叹口气。 看着顾乐瑶道:“乐瑶,你怎么爬那么高去捡风筝,若南安王接不住你,你岂非摔得粉身碎骨?” 顾乐瑶此时才想起来自己受伤,又“哎呦”的叫了声。 微侧着腰,身体重心落在一只脚上,痛苦的看着另一只脚。 “怎么了?”顾倾城扶着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