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拓跋下药。
否则她不会千方百计,用各种好听的借口,让自己亲自把那杯下了情人泪的迷情酒,端给拓跋饮下。
她把飞鸿飞雁和自己灌醉,如此她就得逞了。
她以为只要成了拓跋的女人,拓跋便会负责。
最起码她成了自己和拓跋心里的一根刺?
她想到柳如霜死前的话:
所谓闺蜜,所谓结拜姐妹,所谓兄弟手足,才是真正杀自己的刀。
她猛然又想到飞鸿飞雁当日在顾府,被拿去涂抹了羊血的剑。
当时飞鸿飞雁一直说安陵缇娜和李双儿误会她们要对老太太出手,才卸了她们的剑。
她曾经对此事怀疑过,若是安陵缇娜或者李双儿她们其中一人故意而为,那就太恐怖了!
又或者她们一早就串通,李双儿为爱疯狂,不择手段,安陵缇娜因爱生恨,心狠手辣?
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恨一个人,便丧失理智?
即便她们是结拜姐妹?
若她们一早和柳如霜勾结?
又或者,连和自己结拜,都是一场预谋?
母亲一家,就是死在所谓的闺蜜手上。
想到这里,顾倾城觉得不寒而栗。
胸腔里的彻骨寒,能冷冻外面的风雪。
她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敢相信了。
不,除了拓跋,拓跋是她相信的人。
当然,奶娘、师傅、姑姑也是她义无反顾相信的人。
他知道拓跋是真的爱她,疼她,为了她可以丢了自己的命,绝对不会背叛她。
只是她刚才一下子不能接受而已。
她痛心的泪水又滚滚落下。
心疼,难过,悲伤,欣喜……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胸腔交织着。
但她总算理清一件事,就是拓跋没有背叛她。
他们是着了李双儿的道。
也可以说间接是自己,把那杯媚酒递给了自己的爱人。
成全了李双儿的奸计。
生要做高阳王的人,死又做高阳王的鬼。
李双儿啊李双儿,你果然是费尽心机。
做到了!
从一开始,她就拼了命的想接近拓跋而不得其门而入。
拓跋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没机会接触拓跋。
即便她是顿丘王的妹妹,拓跋将她拒之门外,李峻也没有半点办法。
她想方设法靠近自己,和自己成为结拜姐妹,借着自己的东方,接近拓跋。
顾倾城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双手:
她这个所谓的三妹妹,穿着和自己同一样的衣裙,还令自己亲自把迷情药给拓跋喝下。
若她不是自己的三妹妹,她何以得逞?
拓跋岂能令她随便进他的大帐?
“李双儿啊李双儿,你还真是够处心积虑!为了得到自己心仪的男人,竟不惜与情敌结拜为姐妹,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不惜伤害自己!”
谁说只有女子,才被算计,才被**?
拓跋也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
如此说来,拓跋真的好冤,喝了爱人亲自递给他的迷情酒,才会被李双儿有机可乘。
心痛、伤心、愤恨,一起袭上心头。
她痛心疾首,为了那所谓的姐妹情谊却只不过是一场预谋而痛心!
为了李双儿在她与拓跋幸福的人生抹上一抹污点而痛心!
“拓跋,对不起……”
顾倾城为了冤枉拓跋而心疼。
她痛哭流涕,此刻好想抱着拓跋在他怀里痛哭一场。
她拿出同心镜,想跟拓跋说声对不起。
便在此时,天上乌云密布,江浪滔滔,地动山摇。
乌云遮日,黑暗迅速把光芒吞噬,整个大地,仿佛世界末日,仿佛坠落地狱深渊……
天狗食日!
顾倾城在黑暗中赶紧往岸上逃跑,她从不畏惧黑暗,此刻天摇地动,却竟有恐惧感,生怕再也见不到拓跋了。
“拓跋……我爱你……对不起……”
她对着同心镜叫道。
地面晃动,她一个踉跄,继而倒地,她赶紧把手上的同心镜插回鬓发里。
看上去,那同心镜不过是玲珑球状的珠钗。
倏然,顾倾城比猎犬还灵敏的鼻子,嗅到一股迷香的味道。
等她惊觉的时候,即时闭气,停止呼吸。
可惜还是迟了,方才她心神恍惚,天地黑暗,她慌乱奔跑。
她没料到有人悄悄放迷香,奔跑中急促喘息,她还是一下子就吸了进去。
而且,那不是普通的迷香,其中有曼陀罗和闹羊花,还有其他不知名的药物煎煮,而后浓缩,最后挥干水分的粉末。
顾倾城的血液虽能解百毒,所以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