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见了很多事,这治不好,变不了的才是命,能试试的事情,他总是会试试的。
且说这警幻仙姑闻言大惊,顿时有些方寸大乱,她今日接待贾宝玉之事,论理来说便只有姊妹秦可卿知晓,对方又是从何所知,压下心头慌乱,平静心情,才道:“尔从何得知?尔问此又何故?”
“无事,便是随便问问而已.....”刘岐还未答完,突闻一声暴喝:“呔。”
这一声大叫,便让刘岐便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他看强忍着那老鼠见猫般的恐惧,似乎对方天生压制他,闭眼前瞄了对方一眼,是黑乎乎一团,却是难以分辨是个何等怪物。
“原这恶鬼魂魄藏于这太虚幻境之中,到让吾一番好找,警幻小女娃,莫不是尔要包庇于他?”那黑影声音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这让刘岐几乎要晕厥死去一般,这像是大病缠身导致的后遗症,他心中叫骂着:叫什么叫,要杀要刮,要魂飞魄散,尽管来便是,怕你雷声大雨点下,这番若是没死,我定要跟这劳什子地狱斗争到底。
“警幻不敢,吾早就好言相劝其离去,可这恶鬼冥顽不灵,实在是有些可恨。”警幻俯身作揖,似乎是有些害怕,不敢抬头看鬼差,才道:“早不知是黑常大哥来此,如若早知,必将扫榻相迎。”
“扫榻?这神仙也这么直接的么?你警幻也有见了猫的时候。”这是刘岐最后的意识,见警幻这高傲女仙吃瘪,不由得畅快。
模糊间,混沌里,他似乎又听到什么动静。
“当让其百病缠身.....受......疾苦。”
“宝玉,快......”
“通灵宝玉,补天神.....天谴”
......
当迷幻里的烟火升空,点缀着那黯淡的夜空。当记忆里的孤星坠落,装饰着那虚幻的天地。当混沌里的梦境破灭,回忆着起无言的过往。
刘岐不知道过去多久,当他的世界由混沌再次变得真实的时候,他,似乎已经不是刘岐了,一切都难以言明。
这是命运的捉弄,是重复的幻境,亦或是真是的世界,他都有些分不真切了,起身努力的睁大双眼起身,妄图看真切周围的一切,视野中的事物却一点都看不清,眼神难以聚焦。
刘岐像是睡了一个漫长的午觉,醒来时肌肉都酸的发胀,他心想:也许一觉醒来,便会发现曾经凄凄惨惨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梦境,他又回到了小时候爷爷躺在藤椅上给他讲解药草药性的午后。
岁月静好,阳光温润。
然而,天总喜欢不遂人意,那期待的一切都未曾发生,梦里有的只是是四面白墙,他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醒来才能见到一扇看风景的窗。
窗外是雕栏玉砌,亭台楼阁,一轮暖日泄着阳光,荷花池边,有些个古装女子逗弄着猫狗,静谧的美像是画卷,却是动态的,窗里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摆放着香气四溢香炉,这一切都是都是陌生的,却依然让人心安的理直气壮。
刘岐躺的是一张记忆深处才有的雕花木床,铺垫着鹅黄的被褥,挂着小女儿闺房似得蚊帐,再看身上穿戴着白色睡衣,里面还有羞耻的红色肚兜,不由得愣神。
他仔细瞧着自己的身体,熟练的摸索了自己身体一遍,考究着骨头的骨龄,判断出自己现在大约只有十二岁左右,白皙的皮肤下似乎有着隐而不发的皮疹,这让他本能的有些头皮发麻,看这症状,很像是天花的前兆。
“这算个怎么回事?是又一个诡异的梦?或是这就是地狱?”他不知道,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他能看懂的了,也许从那药的诞生,这一起古怪就开始了。
突闻一女子声响,见那人掀起帐子,刘岐转头,两人来了个四眼相对。他一眼望去,见其莫约十五六岁年纪,双眸含着温柔,细挑身材,容长脸面,穿着银红袄儿,青色锻的背心,白绫细折裙,花一样年纪,且如花一般的女孩。
许是听到了刘岐醒来的自语,少女和声细语的说道:“二爷醒了呀,也不知是烧糊涂了,一醒嘴里尽是些梦呓语,莫又不是做了那羞人的梦,这也睡了大半个时辰,不知口干不干,要来一碗温水不?”本是调侃刘岐的,这说话间自个却不自觉羞红了脸颊,模样更舔几分可爱。
二爷?刘岐听这称呼,看对方这模样,摇摇头:这小姑娘可真不是合格的段子手。
刘岐结合周遭的环境,对当下的情况心底也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一时也没去答这少女的问题,一是他觉得这时候装傻充楞会比较明智,开口马脚会比较多;二是他需要时间去整理一片混乱的唯物主义者的脑袋,现在这算是个怎么回事,三是他还没肯定一切是不是个梦,最近一段时间他脑子乱的很,像是当初熬了三天两夜似得。
“二爷莫不是睡痴了不成,来喝口水先,润润喉。”少女娇嗔一句,转身便去拿桌上的茶壶,忙着倒水递过来,虽然自家二爷与平日有点不同,可做丫鬟的自然是不疑有他,且自家主子素来就神智难解,爱胡言乱语。
刘岐趁对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