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倾情动人,看客却以一种猎奇的心态看着这对恋人辗转分合。 一颗痴心配何人?这个时代的种种偏见,终是这么无药可救……他眼前浮现出许许多多的身影,真挚的爱总是如此刻骨,如此痛苦。 “呀。”他淡淡的笑了下,“不配不配……”他微微闭眼,只听到心跳如雷,迎面走来的人只觉眼前一黑,偌大一个活人倒了下来。 “你怎么了?” 耳中听到的是女子的声音,不知为何十分耳熟,他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铺天盖地的灰暗。 “那神经病失踪了?”颜小路进门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江浸月苦笑着,“他方向感奇差,现在出去已有两个时辰,天都黑了。” 楚骊歌一脸不屑,“最好掉沟里淹死,省的老子再看见他槽心。” 颜小路瞪了他一眼,“青衣侯何其重要,你怎能这样咒他。” 楚骊歌坐在椅子里,抬腿往桌子上一架,“行了吧,妹子你不就是看上他长得好看吗。” “我,我当时可是为了你去了皇陵!” “唉……”江浸月穿上另一件外套,他的白衣和重开宴的黑衣一样,同样的款式有十件八件,“我去找他,请两位继续打听异宝之事,思夜想矛头所向,必有劫难,我们要护这座城池周全。” 颜小路连连点头,仿佛自己已是一夫当关的护城勇将,楚骊歌扭过头“嘁”了一声,甚是不屑。 【三】 重开宴睁开眼睛,眼前仍是一片花花绿绿,过了好一阵才看出东西来。被褥柔软轻薄,盖在身上甚是舒适,他慢慢坐了起来,一时间还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一间陌生的卧房,装潢典雅,熏香的味道淡雅不俗,主人家显然很会享受。他环视一周,才想起自己倒在大街上了。 心口如烧,他身上只剩一件中衣,拉开衣襟看了一眼,那个淡粉色的伤疤依旧如故,没有突然要裂开使他暴毙的迹象。 “嘿。”他笑了一声,下床穿起了衣服,伸手在衣袖中一摸,那青衣侯的书简犹在,他也就安下心来。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妇人争吵的声音,年老的那个说道,“平日府中找不到你人也就算了,我知你行军惯了安分不下来,你要接管守城军、组织人修理城墙我也认了,就连你怀着孩子到处乱跑我也没说什么,可你从外面捡回个男人算怎么回事?你可以不理别人的闲言碎语,可我家顾城还要出门啊?你要他被那群人的唾沫淹死么?你能不能守点妇道?” 年轻的那个语气淡然,“莲容本就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但自认从未做过有愧华府的事,与顾城结婚我结了,给他生孩子我也会生的,但为了飘无虚渺的舆论要莲蓉见死不救,莲容做不到。” “你,你好大本事!还会顶嘴了!” “莲容一向尊重母亲,只是做人原则之事,恕莲容无法更改。” “你这是骂我不是人?好,你好得很!” 年老的那个冷哼一声,愤愤离去,重开宴估摸着她走远后推开了门,一抬头正撞见向这里走来的齐莲容,今日她一身女装,绸缎般的乌发披肩而下,宽松的长裙也遮不住圆隆的腹部。 重开宴朝她微微点头,“给姑娘添麻烦了。” 齐莲容一脸淡然,刚才的争吵并未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她看向他的眼神略带深意,“你叫什么名字?” 他定在原地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她……着实很像一个人。“重开宴。” “重开宴?”齐莲容看了看他的打扮,喃喃自语,“那……不是你。” 重开宴视线游移,“我的衣服是姑娘脱的?” 齐莲容淡淡道,“江湖儿女不计较这些,重公子不会见怪吧?” “那姑娘是看到了?” “看到了。”她双手交叠置于腹上,一副端丽的样子格外有气度,“但我不会窥探别人的隐私。” “姑娘如此人物,我实在想不通为何屈居华府之中。” “女人么,总是要嫁人的。”齐莲容淡然一笑。临院中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依稀又是那句“将军卸甲孰同归”,这出戏在花城大街小巷传遍了,说不是有人有意为之都不太可能。她微微一顿,“家里老夫人喜欢听戏,让公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