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天空刚泛出一抹鱼肚白色。担心被父亲旧事重提的小华云,早早的就拉着华叔出门行医。
“小少爷,你吃归吃。别用我的衣服擦手呀。”
华三无可奈何的抱怨着。小华云坐在他的肩膀上,手里拿着出门前娘亲塞来的糕点,吃的不亦乐乎。
今天的街上似乎比寻常要冷清些.小华云正在纳闷,却忽然发现前面围了好几圈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也去看看。”小华云眼前一亮,来了兴趣,抓着华叔的头发催促道。华三对自家少爷无可奈何,只能依言往人群走去。
走到人群边,小华云居高临下把人群中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被围住的是一个棺材铺,棺材铺老板何事成站在门口,脸上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跪在那里,身边还放着一个草席,草席里像是裹着什么人,一根细嫩的手臂从里面露出来。
“香姨,这是怎么回事?”小华云一脸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大婶。
大婶叹了口气,解释说:“这是村头的李老汉。今天清晨,不知怎么的,和他相依为命的孙女突然没气了。李老汉没钱下葬,只能来棺材铺前求一口薄棺,好下葬他的孙女。唉,真是可怜呐......”说完大婶还擦了擦眼泪。
原来是这样,华云听完轻轻的叹了口气。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求求你了,何老板。”李老汉抓着何事成的衣摆,哀求道。“我就这一个孙女,求您赏我一口棺材,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你这...这...”何事成也一脸无奈。他也不是开善堂的,要是人人都这样,那他自己一家就得喝西北风了。
“我可怜的孙女才只有九岁呀,就这么...”李老汉颤抖着伸出手展开草席,露出里面的女童来。
女童不多大的年纪,穿着一身补丁的衣裳,容貌倒是极为秀气。
咦?小华云注意到女童的脖颈处有些红肿。
“少爷,要不我们帮一把?”华三有些不忍心了。多好的女娃,就这么早早夭折了。
“华叔,带我上前看看。”
“好嘞。”华三心中一喜,看来少爷是准备帮一把了。
华三费劲的挤开人群,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嘴里不停的说着告罪告罪。被挤开的人,看到其肩膀上的小华云,脸上那一点怒气瞬间消失无形。前面的人甚至主动让开一条道来,就这么华三顺利的驮着小华云来到李老汉身边。
小华云熟练的从背上滑下来,小脚滴溜溜跑到草席旁边。也不和李老汉打招呼,就自顾自的抓过女娃的手开始号脉。
“这是谁家的小娃?怎么跑这捣乱?”李老汉脸色一急,伸出手就要把小华云赶到一边,却被小娃身后的中年人抓住了。
“老汉莫急,小少爷这么做自有道理。”华三淡淡的解释了一句。虽然他也不清楚华云为什么给一个死人号脉,可是他对自己家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少爷有信心。
李老汉有些恼怒:我孙女都死了,你这大人还任由小娃胡闹。刚要发作,人群中却传出一道道呼喊声。
“李老汉,莫要不识贵人,这可是小神医。”
“神医给你孙女看病,还要制止?真是老糊涂了!”
听着人群中的一道道呼喊,李老汉有些惊疑莫定。小神医华云的传说他是听过,难道就是这个小娃?可是我孙女已经死了,你就是神医也没用呀。
知道小童身份,李老汉也不敢造次,拜倒在地,哀求道。
“求小神医赠我一口薄棺,我必......”
“不用求了,我是不会给你买棺材的。”小华云伸出手摸了摸女孩有些肿胀的喉咙,加上先前的脉象,确认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你孙女又没死,要棺材干什么?”
小华云一语,石破惊天。
“什么?我孙女没死?”李老汉怪叫了一声,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眼前一暗,两腿像面条一样软下去,华三赶紧从后面扶住。
好嘛,一个没好又来了一个。小华云没好气地抓过李老汉的手腕号了下脉,发现只是一时闭过气去。
“掐住他的人中。”华云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少爷,这...掐人中是?”华三愣住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小华云用手比划了一下,华三立刻照做起来。
“这一个倒有些难办了......”小华云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轻声的嘀咕了一句。病症他虽然已经弄清了,但是怎么下手却还有点拿不准。这可不是现代,有什么毛病都让你先去照个CT。
“何掌柜,劳烦您去煮一碗黄连汤来。”
“不敢不敢,神医稍等。”
何事成不敢托大,应了一声,急忙跑回店里,吩咐自己的婆娘煮汤。黄连作为一种常见的草药,清热泻火还能解毒,寻常人家都会备上一些。
“只有这个怕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