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拜师?”
站在那摆好的红烛香案面前,小华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臭小子,连师都不拜,就想让老夫倾囊相授?”
既然已经有了师徒名义,乔玄也不用像刚才那样客气了,转口小公子就变成了臭小子。
在华母的劝说下,华云终于耐着性子,按那套繁琐的礼节,一件件的做了下来。
“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小华云敬过茶走回来,拱手一个长拜。这套繁琐的拜师仪式终于是完成了。
一板一眼的看着华云礼数齐全了,乔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神里也有多些亲切。“明日一早随为师回庐江,今晚你就好好拜别下你母亲吧。”
这么快?华云虽然心中不舍,却也没有反驳,毕竟距离黄巾之乱时间也不多了。
一晚无眠......
“云儿,早些学成回来。”
华府门口,华母眼中含泪,与小华云依依惜别。
“娘亲保重!父亲保重!”
华云眼圈通红,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当断则断,不拖泥带水,不错不错...乔玄满意的摸了摸胡须,也拱手像华家夫妇告别。
“元让,你说云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华母靠着华佗的怀里,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心中万分不舍。
“怎么也得数年吧...”华佗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虽然表面严厉,但对自己的儿子又怎会不疼爱。只是身为人父,当有威严,否则如何教育后辈。是故父爱如山,母爱如水便是如此。
“元让你还记得云儿刚出生的那天吗?”
“怎会不记得?唉,这也是我坚持让云儿出门求学的原因……”
话说小华云出生那天,一颗赤红的流星如同火球坠于产房门前。红光散去,地面丝毫无损,火球也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枚残破的玉佩。也就在这时,小华云诞生了。
刚一落地的婴儿,却不哭不闹,转动着黑漆漆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神情举动宛如成人。所见之人皆啧啧称奇,赞叹道:天生异象将来必是贵人。华家夫妇虽表面欢喜,心中却暗暗有些担心。因为婴儿偶尔望向他们的眼神,不像寻常婴儿对父母的那般亲切,反倒带着些冷漠和疏远。华母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大半年,这种现象才慢慢改善。
“元让,我有些担心...”
“没事。”华佗轻轻拍着妻子的手,安慰道。“乔公乃世间大贤,一定能教育好云儿的。”
“嗯...”
......................
马车中,小华云脸色有些苍白。
这马车怎么这么颠呀?没安防震系统吗?这路到底谁修的?快颠死我了……他突然无比怀念起后世的汽车来。
再看看乔玄,闭目养神,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小华云心里不平衡了。
“喂,老头,你到底能教我什么呀?”
乔玄睁开眼,先给了这个不尊师长的家伙一个暴栗,才慢悠悠的说道:“经史策论诗文义礼,哪一项教不得你?”
“那我多久能出师?”小华云捂着头,瞪着眼睛不满的看着乔玄。
“出师?”乔玄轻笑了下,随口说道:“怎么着也得十几载吧...”
“十几载?十几年?!!!”小华云顿时觉得有些头晕。我从前义务教育才学了九年,你这两千多年前的知识竟然要我学十几年?
“废话,岂不闻学无止境。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
学个十几年,董卓都进京了,还学个屁呀。
事到如此,华云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于是他问了下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那你这有没有寒暑假?”
“一星期两休吗?”
“寒暑假?星期?”乔玄听不懂这些后世的名词,不过也猜出了大概的意思,说道:“假期是有的。”
小华云松了口气,暗想:还好还好,但乔玄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彻底绝望了。
“每年除夕你可以回去和家人团聚。然后初三再回来继续学习。除此之外,你不得回家,不得出游,不得荒废学...喂,你要作甚!”
乔玄赶紧拉住了要钻窗户溜走的小华云。
“老头,你快放我下去。绑架啦!绑架啦!放我回家...”
小华云从窗户里探出身去,想跳却又不敢,欲哭无泪。这简直就是上了贼船嘛!
..............
“庐江,位于扬州,份属一郡,治下十三县。太守陆康乃江东百年旺族陆家之人,其人颇通政才。在他的治理下,庐江郡要比周围州郡更加繁华啊。”乔玄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上,给小华云普及地理知识。
小华云好奇的伸出头看着外面的场景,果然如乔玄说的。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陆康?华云隐隐约约的